皿!
司晨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仿佛被沉重的石頭狠狠的砸中,她看着文森特手臂上的皿不停的蔓延,看着他的生命,清楚的在她的眼前流失!
四周的景物飛速的倒退成為一片空白,人們的呼叫聲,尖刀落地的聲音,救護車的聲音,混在在一起,又在司晨的耳邊消失,她全都聽不到了,除了男人逐漸加重的呼吸和蒼白的臉。
“不要!”
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傷口,手剛觸及,卻被男人蒼白的手握住。
“我沒事。”
“可是皿一直流!”
司晨哽咽的開口,文森特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他擡起沒有受傷的手,捂住司晨的眼睛。
“那也隻是皮外傷而已,以前比這更嚴重的傷在我看來都沒什麼,你不要看。”
司晨眨了眨眼睛,緩慢的理解文森特的意思,在男人溫暖的掌心,她慌亂的情緒才緩緩的鎮定下來。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掃過文森特的掌心,好像一片羽毛輕輕的撫過男人的心口,文森特抿唇,低頭看着女人安靜乖巧的樣子,心頭一動。
如果時間能停在此刻,他到甯願自己的皿一直流。
隻可惜拉菲已經帶着醫護人員趕來了。
“boss!”
文森特隻好上了救護車,臨走之前,沖着強森使了個眼色。
司晨依舊被他攬在懷裡,直到醫院才松開。
半個小時以後,護士已經為文森特包紮完畢。
“幸虧那個中年人的力氣不算大,你躲得也比較的及時,隻是劃傷了表皮,休養幾天結了痂就好了,這幾天注意不要使用受傷的手臂,注意清潔不要沾水。”
“好,謝謝護士!”
司晨站在病房門口,默默記下了護士的吩咐這才松了口氣。
反而受傷的文森特,一臉輕松的望着她。
“你看看,我說了沒事吧,要不是我現在從良了,那個老頭根本傷不了我!”
說到最後一句,文森特眼底閃過冷光。沒辦法,他想留在華國,和國安談下的條件就是不能在華國引發暴力事件。
司晨一看到文森特揮舞他那隻受傷的手臂,吓得立刻上前,手足無措道。
“你快把手放下,好好的休息!”
文森特挑眉有些驚訝的觀察着司晨,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麼擔心的樣子,就......有些受寵若驚。
“你擔心我?”
“當然擔心了!”
司晨毫不猶豫的回答,心底愧疚道。
“他們是沖着我來的,如果你不是為了救我,根本就不會受這份罪。”
司晨說完,垂下了頭,她自責的模樣落在了男人的眼底,他嘴角的笑意也跟着一起消失。
“我後悔了。”
“你說什麼?”
司晨微訝的擡頭,對上男人沉靜的目光。
“我後悔沒一腳把那個老頭踹死,還任他砍了一刀,惹你心情不好了。”
文森特嚴肅的說道,當時隻考慮了和國安部之間的條約,卻沒有仔細考慮到司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