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哥!”柳花不甘心地對着廖崇武的背影喊了一聲,廖崇武連頭都沒回,隻是伸手對她搖了搖,柳花也不好再喊了,眼瞧着廖崇武的身影越來越遠,柳花委屈地鼻子都酸了,“為什麼你就是看不上我呢?”
......
“小高,你怎麼忽然來了?”一口氣兒跑到石門下,廖崇武等不及喘口氣兒,就忙得問高志奇,“是出什麼事兒了嗎?還是殿下有事兒吩咐?”
“都不是,”高志奇面色複雜地看着廖崇武,頓了頓,然後道,“廖大哥,殿下他來了。”
“他來了?”廖崇武渾身一僵,愣了一愣,然後忙得抓住了高志奇的雙臂,一邊急急可可地問着,“殿下人呢?他在哪兒了?”
“廖大哥,我這就帶你去。”高志奇看着廖崇武這一臉根本就掩飾不住的焦渴和驚喜,默默地在心裡歎了口氣,一邊和廖崇武都上了馬,然後就策馬而去。
......
“廖大哥,咱們到了。”行至山下一處偏偏簡陋的客棧前,高志奇翻身下了馬。
“殿......爺他就住在這兒?”廖崇武皺着眉打量着面前低矮的門楣,心裡着實不是個滋味兒。
“沒辦法,爺這一次是偷着出京的,就怕被人給瞧見了,這一路走得都是小路,要不然也不至于趕了這麼些天路才到,”高志奇解釋道,一邊栓好了馬,一邊帶着廖崇武進了那客棧,放低聲音跟廖崇武道,“爺此次前來,不能住行宮,自是越低調越好,好在這客棧還算清靜,是個能見人談事兒的地方。”
“知道了。”廖崇武點點頭,随着高志奇上了樓梯,他其實還想問一問京師如今是個什麼情形,鐘明峨這程子被流言所困,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又想到了什麼應對之策,可是四下裡看了看,到底還是沒問,就随着高志奇上了三樓,然後來到最靠裡面的一件客房門前。
“爺,廖大哥到了,”高志奇走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又對廖崇武道,“廖大哥,您進去吧,整個三樓都已經給包下來了,我在外頭給守着。”
廖崇武根本就沒聽到高志奇在說什麼,他的心思都聚集在了這扇門上,還有門後傳來的輕輕腳步聲,他又緊張起來,使勁兒地喘了幾口氣,兀自覺得呼吸不暢,他一邊覺得自己沒出息極了,可是一邊卻又根本抑制不住心裡的雀躍。
高志奇瞧着他這幅一副模樣,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行至樓梯口,就門神一樣地在那兒把守着。
“知啦!”
門露出了一條縫隙,廖崇武沒有一刻地停留,蓦地就闖了進去,反手就迅速插上了房門,然後一轉身,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沒等他開口,一根馬鞭就已經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一聲“刺啦”,他的袖子都生生被抽出了口子來,廖崇武隻覺得胳膊猛地一疼,然後鮮皿就滲出了出來。
鞭子再一次抽過來,隻是這一次明明減了力道,最後還抽在了門上。
“誰讓你成的親?誰許你成的親?!”鐘明峨握着馬鞭,行至廖崇武面前,他咬牙切齒地用馬鞭指着廖崇武,“廖崇武,你膽子是越發大了,竟敢動這樣心思?”
“明峨,”廖崇武甫一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一顆心就疼惜得不成樣子了,他鼻頭酸的厲害,眼睛也漲漲的,他目光貪婪地在鐘明峨的臉上來來回回着,最後又落在那雙冷冰冰的眸子上,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沙啞的不成樣子了,“明峨,你還好嗎?這程子,你受委屈了。”
“啪嗒!”
下一秒,手中的馬鞭落了地,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蓦地就濕潤了,鐘明峨蓦地就撲進了廖崇武的懷裡,伏在男人的懷裡,放聲痛哭:“廖崇武,我什麼都不怕,我什麼都能熬過去,我就怕......就怕你不要我,廖崇武,你别不要我啊,這天底下,誰都能不要我,可就是惟獨你不行啊,廖崇武,沒有你,我......我根本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