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是女人太多玩膩了呗,這才對男人有了興緻呢!”那侍衛臉上露出惡心又猥瑣的笑,“不過也說不定啊,惠郡王在女人身上嘗不到什麼好處來,可是偏偏卻在男人什麼得到了妙處,啧啧啧,從此以後啊,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真惡心!我說怎麼惠郡王大婚這麼多年,膝下都沒個一男半女,我看惠郡王八成是隻顧着玩男人了,連王妃的身子都不沾了!到時候白費了王妃青春貌美!”
“啧啧啧,說不定啊,是被男人玩壞了,下頭的東西都不會用了!”
“你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你是說......惠郡王竟是被壓的那一個?!不會吧!他可是鳳子龍孫,怎麼能由着人壓?”
“誰知道到呢?說不定他就喜歡雌伏呢......啊!”
下一秒,一隻粗口大碗連帶着裡頭的飯粒子都結結實實砸在了那個正說的唾沫橫飛的侍衛頭上,登時就皿流如注,那人半張臉都瞬間糊滿了鮮皿,那人身子晃了三晃,然後“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廖崇武!你怎麼打人?”一陣寂靜之後,一個侍衛跳出來,對着廖崇武怒喝道,“别以為你是從王府裡頭出來的,就高人一頭,要是再敢放肆,且讓你瞧瞧咱們的厲害!”
“我說過,誰要是再敢在背後诋毀郡王,就先在跟我廖崇武過過招兒,”廖崇武冷聲道,一邊看着那地上昏死過去的侍衛,一邊又冷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目光落在那個跟他叫闆的侍衛臉上,“要試試嗎?”
那侍衛使勁兒地吞了吞口水,嘴唇顫顫的,似是有話要說,可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然後默默地朝後退了退。
“既是知道怕,那以後就好好兒管住自己的嘴!”廖崇武又道,一字一字都清晰地送到在場每個人的耳中,“我不是個好性兒的,懶得講究什麼先禮後兵,以後但凡再讓我聽到你們誰再敢提一句惠郡王,我就要誰的命,”說到這裡,廖崇武頓了頓,又環視了一圈,然後又冷聲道,“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一衆人稀稀拉拉地小聲道。
廖崇武沒再說話,轉身就朝外走,一衆人這才忙得去查看那昏死過去侍衛的傷勢。
“廖大哥!廖大哥!”那柳花剛才被廖崇武的暴戾吓得腿都軟了,可是這時候瞧着廖崇武大步出去了,她又忙得追了上去。
“什麼事兒?”廖崇武停下腳,有些不耐煩地看着柳花,他心情真的不是很好,滿腦子都是剛才聽到的那些子不堪入耳的話,他這還是在皇陵,他都不敢想京師那邊是個什麼局面,是不是所有人都在嚼惠郡王的舌根兒,又有多少人在讨論,惠郡王是不是雌伏的那一個,廖崇武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炸開了。
“你剛才說的話,我沒聽清楚。”柳花氣喘籲籲地停在廖崇武面前,仰着頭紅着臉看着廖崇武。
“我說什麼了?”廖崇武一怔,他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就隻記得那起子污言穢語來着了。
“剛才你說,你年紀不小了,想娶親來着......”柳花硬着頭皮道,一邊羞赧地低下了頭,雙手胡亂地搓着衣角,“後面的話我就沒聽清楚了。”
廖崇武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看着面前頭都不好意思擡起來的姑娘,又想着剛才那些子侍衛說的污言穢語,一時間,心裡複雜到了極點,他有心想說一句“你嫁給我吧”,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也不知是因為心酸還是因為不甘,他就是說出不來,然後他就這麼一直沉默地站着。
“廖大哥!”
蓦地,遠處傳來一聲呼喊,廖崇武和柳花一時間都擡頭看去,隻見皇陵前的石門下,站在一個身材高挑健碩的青年,正在朝他們這邊揮手。
不是别人,正是高志奇。
“你先回去吧。”廖崇武對柳花道,然後頭也不回地就沖那人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