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陳清玄學識淵博,在甯古塔很有名望,方大人看重他很正常啊。”姜津晚道,他實在不知道鐘明峥好端端地為何要打聽陳清玄那麼個酸秀才,他隻能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陳清玄和廢太子在甯古塔可有什麼交集嗎?”鐘明峥追問,面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他和廢太子?”姜津晚徹底糊塗了,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又交集?正要答話,卻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然後忙得道,“啟禀殿下,廢太子在甯古塔住在半山腰的一處破宅院裡頭,而陳清玄的私塾就在山腳下,兩處離得很近,至于他們之間有沒有交集,那小的就不敢說了。”
“殿下,他們果然有交集!”淩世安卻皺着眉道,“說不定就是廢太子資助陳清玄來的京師,而那陳清玄便就是廢太子的黨羽!”
“他還真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連那方左棠都是他的人,”鐘明峥緩聲道,面沉似水,“倒是我小看了他這麼個殘廢。”
“殿下,那現在咱們該如何是好?”淩世安問。
姜津晚聽不懂他們這是在說什麼,但是卻知道他們是在說廢太子,他心裡納罕不已,廢太子不是在甯古塔嗎?不是一文不名的庶人了嗎?怎麼就成了鐘明峥的心腹大患了?
“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自是不好動手,況且不還有禦林軍為他看家護宅嗎?那咱們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鐘明峥緩聲道,“不過甯古塔那邊就不一樣了。”
淩世安不大明白:“殿下,您的意思是......”
“姜津晚,你明日就啟程趕往甯古塔,為本王好好兒查一查這兩年多時間,廢太子在甯古塔的所有行蹤,還有都與何人所有往來,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鐘明峥沉着臉看向姜津晚,“你需要多少人手,什麼條件都可以提,隻是一點,這事兒務必要辦好,若是你敢洩露出去,又或者是中途跑了,本王既是今兒能讓你走,明兒就能抓你回來,記住了嗎?”
“是,屬下遵命!”姜津晚忙得叩頭道,“請殿下放心,屬下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白走這一遭,這事兒你做的好了,讓本王滿意了,日後本王登基繼位,你就是新一任錦衣衛指揮使,知道了嗎?”鐘明峥打量着姜津晚,一邊緩聲道。
“屬下叩謝殿下大恩大德!”下一秒,姜津晚激動地叩頭連連。
......
嘉盛三十四年四月十五
甯古塔。
杏榜張貼,陳清玄位列榜首,為此屆會元。
......
孔聞敏一早就知道陳清玄中榜之事了,心裡為他高興着那,就想着過去看一看他,給他道喜來着,可是有不好空手過去,他思來想去,決定去給陳清玄買身衣裳當做賀禮給送過去,人家送他衣裳,他再送回去一件,也算是扯平了,沒得又被美芽說什麼閑話。
前幾天在安郡王府,被美芽說的那一堆子亂七八糟的話,直把孔聞敏給說的渾身上下都發毛,他和陳清玄的關系是不錯,可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孔聞敏一邊覺得好笑,可是一邊卻又想起來那一次從傅嘉恒回直隸的時候,那個傅嘉恒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孔聞敏登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覺得那個傅公子不正常,很不正常,大眼珠子滴溜溜地一直巴巴地看着他,兩隻白嫩纖細的手總是有意無意地摸他一把,剛開始的時候,孔聞敏還沒怎麼察覺,可是沒過幾天就回過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