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肯讓我治了?”錦書擡眸,有些意外,之前是十分反對的啊。
“也别無他法,隻能試一試。”攝政王妃認真地看着她,"我知道姑娘一定會覺得奇怪,我之前不會說燕國話,現在忽然又會說了,送禮也沒有光明正大地送,要走後門來。"
錦書點頭,“确實有些奇怪,王妃能否解釋一下?”
攝政王妃歎氣,“你們大燕的情況,沒有我們徽國複雜,但或許蕭王殿下會知道得比較清楚一些。”
“這一次來的使者團,其中好幾個是魯王的人,魯王與我公爹汝南王争持多年,最終是我夫婿當了攝政王扶持新帝,魯王自然心生不忿,企圖再奪我夫君的主政大權,甚至我們得到消息,魯王企圖在大燕用一些腌臜手段對付他。”
“至于是什麼手段,我們還不知道,所以我們在大燕與誰親近,誰就有可能被我們所連累,而我們的孩兒得了病,又不得不求你醫治,隻能這樣偷偷來,别讓他們發現我與你們蕭王府來往過密。”
錦書不能說她撒謊,隻能說她避重就輕。
扯了一大通徽國的内政,卻沒有說她為什麼隐瞞自己會說燕國話。
更沒說送這金綠寶石的用意。
所以錦書堅持道:“雖然如此,但寶石我還是不能收的,王妃拿回去吧,但我十分歡迎王妃去我的婚宴。”
攝政王妃苦笑了一聲,“我也知道這樣冒昧前來,你是不會收的,既然如此,我直說了吧,這寶石不是我送給你的,是别人托我交給你的,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在徽國很好,但暫不可脫身。”
錦書心頭狂跳一下,“是誰?”
攝政王妃望着她,搖頭道:“我隻能說這麼多,這寶石你若不收,便扔出去吧,但據我所知,這寶石是他千辛萬苦尋來的,且親自盯着工匠切割,寄托了他對你最大的祝福。”
錦書眸光鎖緊她,追問道:“他在哪裡?是否跟着使者團來了?能否與我一見?”
“他沒來。”王妃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錦書抓住她的手腕,“等一下,您說清楚一些,求您,他好嗎?”
“挺好,但暫時脫不開身。”攝政王妃又輕歎一聲,“他也是無辜地卷入了一些鬥争,之前一直随時有殺身之禍,現在我夫婿當了攝政王,他的處境也跟着好一點了。”
錦書沒錯過她臉上任何的一個表情,“他知道父親犧牲母親殉葬了嗎?”
王妃嘴唇微顫,道:“他都知道,但是我說了,他脫不開身,他那會兒随時都有殺身之禍。”
“他在徽國是什麼身份?他是怎麼去到徽國的?他成親了嗎?”
王妃道:“他成親了,育有一子,至于是什麼身份,如今叫什麼名字,我不能告訴你,他現在還沒脫險,但你相信他,等局面變好,他會回來的,他跟王爺說過,那不是他的故土。”
她退後一步,盡力地與錦書拉開一點距離,“至于他是什麼去到徽國的,這點我不清楚,或許王爺是知道的。”
錦書嗓子灼燒,“有他的信物嗎?他随身的物品,至少......”
錦書深呼吸,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了,“至少,讓我相信你說的話,讓我可以告慰父母,他們的牌位......他們的牌位如今就在國公府,他是真的沒有跟着來嗎?”
錦書眼淚差點沒忍住,她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仿佛自己不是穿越過來的,仿佛她就是這裡的落錦書。
王妃别開臉,“沒,他沒跟着來,至于信物,他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