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淵讓居大夫去給她診治,診斷之後,居大夫說她的傷勢嚴重但無性命之危。
紫菱自己顯得特别激動,看到誰都要落淚,眸光一直巡梭,卻沒見殿下來。
她也沒問,隻是掙紮着起來說是要去拜見殿下。
青鞘等人急忙勸阻,讓她好些再去請安。
但她怎麼都勸不住,激動得一直落淚,道:“我這些日子,一直惦記着殿下和你們,我一定要親眼看到殿下安然無恙才可放心的。”
紫衣輕輕地壓住她的肩膀,“明日再去。”
紫菱眸色略微淡涼,卻搭住了她的手,命令道:“扶我起來!”
紫衣猶豫了一下,隻得伸手去扶她。
是姐姐,也是上司,紫衣總是很難違抗她的命令。
“你這麼重的傷勢,怎麼能起來?”居大夫沉下臉來,“你非得要去,就是逼着殿下過來看你。”
紫菱似是沒想到居大夫會這麼說,她怔了一下,松開了搭住紫衣的手,“居大夫,我并沒有這樣的意思......我隻是惦記着殿下的安危。”
居大夫道:“大家都告訴你,殿下很好,你還折騰什麼?”
“是的,是的......”紫菱眼底的光芒淡淡地隐去,“我隻是沒見到他,心裡不放心。”
居大夫把開好的藥方遞給弟子阿兔,淡淡地道:“你也沒見到藍寂,怎也不問問藍寂?”
紫菱仿佛這才想起藍寂來,問紫衣,“藍寂呢?出任務了麼?”
紫衣道:“藍寂在當值,等收了更會過來看你的。”
“藍寂當值?當什麼值?”紫菱愕然地問道。
青鞘望着她,輕聲道:“他如今是府中的侍衛,不再是藍衫衛的指揮使。”
紫菱吃驚,藍寂被撤職了?
什麼時候的事?
但根據......
“姐姐,你先好好養傷,等你好些了,再去給殿下請安。”紫衣道。
紫菱沒說什麼了,靜靜地躺在床上,環視衆人一眼,大家臉上都是有喜悅的,但是,沒有她所預期的那種激動。
按說,她回來,大家都會狂喜,甚至連殿下都會過來看她的。
為何,高興得如此克制?
居大夫開始攆人,道:“紫菱需要休息,你們都先出去吧。”
紫菱連忙道:“紫衣,你留下,姐姐有話跟你說。”
紫衣正想應下,卻忽然想起姑娘吩咐,便道:“姐姐,我明日再來,我要護送姑娘回國公府。”
紫菱雙手握住了被褥,眼皮子微微翻起,“姑娘?”
衆人知曉了那些事情,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姑娘的身份。
一時沉默。
倒是居大夫在旁邊搭了一句話,“姑娘,是蕭王府未來的主母。”
紫菱疑惑地問道:“蕭王府未來的主母,不是魏國公府家的姑娘麼?”
"姐姐有所不知,魏國公那邊退親了。"紫衣道。
紫菱大為震驚,“退親了?為什麼?”
居大夫生氣了,“還說什麼?都出去,等好了再談不遲的,重傷呢,沒聽到我說是重傷嗎?重傷的人能說這麼多話嗎?”
他直接動手攆人,粗魯地推搡着,尤其推紫衣,嘴裡道:“你快些回去,你都不是王府的人了,紫衛隊如今是國公府的,接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