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淵心底咯噔一下,剛要追問,便聽那護衛又斷斷續續道:“郡主......郡主她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在那箱子裡放起了一把滔天邪火!将追去的護衛......全都......全都燒死了......”
他越說聲音越小,每一個字卻也說的清晰。
“什麼?”
江容淵當即臉色大變!
就連一旁江唯景也是一怔,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她人呢?”
他趕忙追問。
那護衛聞言頓時将頭垂的更低:“跑......跑了......”
氣氛安靜的令人心慌。
江唯景眉心一擰,沒想江雲蘿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江容淵更是臉色鐵青,眼中再沒有了一絲親情,隻有滔天怒意。
半晌——
“反了!真是反了!”
他長袖一甩,咬牙道:“來人,傳朕旨意!現在便去拟旨!昭告天下,雲蘿郡主尚未身死,而是被北溟蠱惑!如今更是在皇家别苑縱火,意圖行刺!全國通緝!”
“是!”
那護衛匆忙領命而去。
江唯景推着輪椅上前,試探道:“父皇,這會不會......”
“如何?”
江容淵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他在外多年,從未想過時至今日,竟然會被從小看着長大的小輩如此挑釁掌中權威!
江唯景立即便識相的低下了頭,隻沉聲道:“父皇英明。”
江容淵沒有說話,隻是盯着他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暗光。
随即上前輕輕拍了拍江唯景肩膀。
“這次還要多虧了你,你立了功,可有什麼想要的?”
江唯景答:“替父皇分憂,是兒臣應當做的,兒臣沒什麼所求。”
江容淵十分滿意,又拍了拍他肩膀,轉身離去。
江唯景看着一群人簇擁着他走遠,唇角扯起一絲冷硬弧度。
暗巷内——
江雲蘿正捂着身上傷口,靜坐在牆邊。
解決了方才那幾名護衛後,倒是沒有新的人再追過來。
但也不得不防。
她擡眼看看月光,閉上了眼睛。
此刻太早了。
還是先恢複體力,晚些時候再想辦法回去。
如此,便又等了一個時辰。
直到月亮高高挂在梢頭,江雲蘿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身上的傷口原本已經止住。
可她這一動作,嚴重處便又開始流皿。
江雲蘿卻顧不上。
身上能用的傷藥剛才就已經用完,有的細小傷口甚至無藥可用。
還是先想辦法回去再說......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出了暗巷,神色警惕的流星是周圍每一處動靜。
燈火昏黃。
街上早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隻有零零散散的幾處燈籠,挂在某幾個人家的房檐下。
這卻并沒有讓江雲蘿放心多少。
方才那些人的死訊,應該已經傳回去了。
不知皇伯父得知後是何反應......
此刻越是安靜,便越想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這次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了。
江雲蘿腦海亂糟糟的,思緒像是在雲端之上,拖着疲憊的身軀,一步步朝着水雲間方向挪。
可還沒等到達水雲間——
她遠遠的便停下了腳步!
水雲間内燈火通明。
幾乎每一處都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