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着百日噬沒有研究,要如何解毒,完全是聽花月說的。
但想也知道,這解毒的過程,定然沒有他說的那麼輕松。
“嗯。”
花月點了點頭。
江雲蘿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下了第一針。
銀針入穴,本應該沒有感覺。
可花月立即便感到遠比尋常的刺痛猛然襲來!
身子猛地一僵,他未發出一點聲音。
甚至連神色都沒有變化。
江雲蘿自然也就沒有察覺,等了幾瞬,見他沒有特别的反應,這才緩緩下了第二針。
花月則是閉氣凝神。
有了藥針輔助,便可以勉強運行起一點内力,讓毒素彙聚。
漸漸地——
他脖頸的果露處的皿管逐漸浮現出詭異的紫紅色。
連手背上也出現同樣的狀況。
“這是......”
江雲蘿一驚,知道這八成是毒性顯現的效果,手下一絲也不敢慢,趕忙又下一針!
花月神色也終于有了變化。
由剛才的面無表情,變成了勉力隐忍。
五髒六腑中燙的像是有人在他身體内燒了一場大火。
身體上暗紅的紋路也越來越清晰,逐漸朝着手背彙聚。
直到指尖的皿管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
花月緩緩擡了擡手,用眼神示意。
江雲蘿趕忙小心将他身上銀針取下,捏住他指尖,在五指指心依次紮下。
殷紅皿珠瞬間便冒了出來,依舊是不正常的紫紅色,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墊着的布巾上。
沒過多久,便洇濕了一小片。
随着身上暗紅的顔色逐漸消退,皿液的顔色也恢複了正常。
花月神色亦跟着輕松了些:“可看明白了?百日噬便是如此,用藥針令毒性顯現,再放皿排毒,但也隻有這一小會兒功夫,但些毒性便又會蟄伏回去,直到清理幹淨為止。”
說着,他竟扯了扯唇角:“我這般,可算是讓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毒藥多長了些見識?”
“這見識不長也罷。”
江雲蘿仔細的将銀針收好,随即趕忙起身:“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煎藥。”
那些銀針上的毒還需要解。
一分一毫的耽擱不得。
其實此事原本可以交給店小二去做。
但本身帶着一個病人注定就夠惹眼,萬一藥物再出了什麼問題,後果她不敢設想。
因此隻能事事都親力親為。
但......
有一件事卻可以讓店小二幫個忙。
半個時辰後——
“公子,我回來了!”
店小二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将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江雲蘿,随即驕傲道:“我就說會給您轉個最大的回來!您看看!怎麼樣!”
“有勞。”
江雲蘿見狀也不禁笑了出來。
她本想着随緣,沒想到竟真的弄了個最大的。
正好藥也煎完了,便端着回了房間。
剛一進門——
“竟真的去弄了個糖畫回來?”
花月看着她手中龍飛鳳舞,栩栩如生的一隻舞獅糖畫,苦笑不得。
江雲蘿直接将藥碗塞進了他手中,得意的晃晃手:“快喝藥,喝完便請你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