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江稚魚和呂代宗的賭注不胫而走,這幾日,但凡見到呂代宗的人,臉上都挂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清風館内,兩個面首倒着酒,高岩執着酒杯,試探道:“聽聞江小姐這幾日一直都在将軍府和相府間奔波,每次去都是一馬車的藥材,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呂代宗擡眼打斷,眼下的青黑越發明顯:“一個十二歲的黃毛丫頭,會點醫術,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是,”高岩附和着,看他臉色:“是啊,便是受神醫指點又如何,過不了幾日,她就該哭着來向您求饒了,哈哈哈哈哈。”
呂代宗面色微緩,眉目舒展:“那是當然,這下她落在本公子手裡,任她怎麼蹦跶,都别想出去了!”
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高岩的目光帶上淫邪意味:“您是想......”
兩人對視,一切都在不言中。
高岩“哈哈”大笑,攬過健壯的面首親了一口:“以您的手段,可别幾天就把那丫頭玩死了啊。”
呂代宗将杯中酒一口飲盡:“等我玩膩了,你們也能分一杯羹。”
......
“阿嚏、阿嚏,”江稚魚配着藥,間連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罵我?】
在她身側,賀言庭手拿書卷,另一隻手将熱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謝謝。”江稚魚拿起來輕抿了幾口。
賀言庭的腿有舊傷,再加上這幾年金針封穴,調養至關重要。
若是繼續下去,一年之後,假癱子也變成真癱子了。
饒是如此,現在也留下了後遺症,雙腿發軟,使不上力氣。
相處了幾天,江稚魚終于能做到無視他的外貌,心平氣和地和他呆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隻是心裡,還總是時不時地吐槽幾句。
【可憐的孩子,被救了自己的人背刺了,這誰能想到。】
賀言庭神色如常,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但其實,他已經聽膩了。
眼看江稚魚又要重複一輪,賀言庭放下手中的書卷,歎道:“江小姐,明日便是最後一天了,地動的消息可依然未曾傳來啊。”
“知道了知道了,着什麼急啊。”
江稚魚不耐煩皺起眉。
【大哥也催,他也催,一天天的催命啊!】
【這不還有一天嗎?少一天,都不叫一周,再催小心我發瘋給你們看啊!】
賀言庭:“......”
你還記得你有兩個賭注在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