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酒店,本橋剛來找唐特商量對策,等他離開後,巴京商會的格布便找上他了。
唐特邀請格布在餐廳見面,格布也開門見山,“普佐先生讓我來問你,你跟本橋是不是私底下有接觸。”
他面不改色,微笑,“怎麼會呢,我與黑崎組的本橋隻是見過幾面,談不上有太多接觸。”
格布也提醒他,“你既投靠普佐先生,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普佐先生也知道你在Y國的事情,他讓我轉告你,你如今在島上就得守島上的規矩,以你的謀略跟手段,若是不能為普佐先生所用,那他也不會留你,希望唐特先生能明白這一點。”
他說完,不等唐特回答,帶着人離開餐廳。
唐特臉色陰沉,前面本橋找他時,他就知道普佐是開始懷疑他了。
好一個南少,竟然利用賬簿的事在普佐面前道出本橋跟他有私交。
胖子走到唐特身後,“先生,如今該怎麼做。”
唐特拿起桌面的水杯,緩緩喝進,眼神逐漸淩銳,“還能怎麼做,事到如今,隻能棄掉這枚棋子,好向普佐先生告知我的忠誠了。”
…
本橋回去後,還幻想着唐特會幫他解決,誰知,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個女人。
女人說了什麼,本橋臉色劇變,“怎麼可能!”
“信不信由你,本橋先生,你以為唐特會幫你嗎,他已經決定将你推出去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逃跑吧,不然,唐特興許為了自保,會除掉你呢。”
本橋還想說什麼,對方結束了通話。
他整個人慌了,明明是唐特要他這麼做的,他甚至到頭來還想着替他隐瞞,然而賬簿的事情敗露,唐特就想要犧牲他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必須先想辦法離開。
坐在車内的十七将通話記錄删除,視線落向窗外,正對面就是黑崎家的住宅。
她編輯一條短信,發送給司穆言,也将短信删除。
彼時,南家書房。
南三爺從司穆言口中得知唐特要棄掉本橋這枚棋子,笑出聲,“本橋這次看清了唐特的真面目,估計為了保命,也會反策唐特,正好,我們也該出手了。”
說罷,他看向南卿,“阿卿,你跟阿言到碼頭盯着,安排好人,隻要本橋出現,必須抓住他。”
南卿起身,“知道了。”
下午四點,南卿跟司穆言早就抵達碼頭,碼頭周圍也都埋伏好了人。
南卿望向窗外,“你确定本橋會離開東洲?”
司穆言手搭在方向盤,目視前往,“如果你得知有人舍棄了你,要你性命,你還敢留在東洲島嗎。”
本橋現在的情況,是自身難保。
唐特不會幫他,反而會将他推出去,沒準還會滅口,而他三天内拿不出那筆錢,普佐也不會放過他,面臨這雙重麻煩,本橋不可能還敢留在東洲。
唯一的活路,就是逃出島。
南卿單手扶住額角,“你也知道唐特會犧牲他,所以故意誘導他逃跑?”
司穆言轉頭看她一眼,“讓他逃跑不過是借口,與其讓他被白白滅口,不如讓他落入我們手裡,唐特計劃失敗,又有本橋的佐證,唐特也脫不了身。”
南卿看着他,沒說話。
她想的是除掉本橋,但沒想過本橋的死可能會讓唐特脫身,正如她父親所言,唐特不會妥協。
唐特既然要用本橋這顆棋子攬權,那就不可能會讓棋子威脅到他,尤其他還不能跟普佐抗衡,那就隻能犧牲掉棋子,把所有事情推到棋子頭上。
本橋的死活普佐不在乎,他隻在乎一個人的态度跟忠誠。
司穆言的計策,是留本橋一命,用他牽制唐特。
的确是聰明人的做法。
難怪她老爹這麼看好他,這男人要是敵人,拼計謀,她未必是對手。
“南少為何這麼看着我。”
她回過神,對上司穆言視線。
她剛才一直盯着人家看嗎?
南卿輕咳了聲,轉頭,“你是不是吃核桃長大的。”
司穆言眯眼,“核桃?”他淺淺一笑,“南少算是在誇我嗎。”
她看向窗外,“你說是就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謠言的原因,她總覺得跟司穆言待在一起點尴尬,他應該也聽到那些謠言了,可感覺他也沒當回事,難道就隻有她自己胡思亂想?
傍晚五點半,本橋駕車趕往碼頭。
黑崎芳子在後座剛醒來,她驚詫的看到自己在車上,聯想到被本橋打暈前說的那些話,大驚,“你要帶我去哪裡,本橋,我勸你最好放了我!”
本橋朝後視鏡看了眼,“我當然是要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