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四個時辰的恐懼
玄天墨是在晌午的時候才從床榻上爬起來的,不過事實上他是在清晨該上朝之前就醒了,不過因為體內鳳羽珩喂的那顆藥丸開始作祟,以至於人雖醒了,但意志卻是處在一種極度的亢奮之中,以至於發現身邊有個女人,二話不說就“使用”起來。
在他的運動下,那女子很快也醒了過來,她有一瞬間的迷茫,可當她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男人行男女之事時,有的卻並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因為她發現身上欺壓著她的男人,正是八皇子玄天墨。
雖說還想不明白為何明明是要去服侍一個十一歲的少年,現在卻又變成了舒服八皇子,不過比起鳳子睿來,八皇子的床爬得才更有價值。她一個被培養出來做曉事人的丫頭哪有什麼選擇,還不是聽命行事,如今事情有了這樣的轉機,於她來說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呢!
於是,這女子使出了渾身解數,賣力地配合著玄天墨的動作,把自己學到的所有手段都使了出來,盡可能地讓玄天墨感覺到舒服暢快。
而玄天墨哪裡能注意到這些,他被人下了藥,整個兒人都是迷糊著的,與這女人行事不過是本能而已,根本連人長得什麼樣都看不清楚,就更別提聽那女人偶爾說上的幾句恭維之話。他就隻會最原始的動作,隻想著用這樣的動作去發洩自己體力已經堆積如山的欲望,隻知道如果再不發洩的話,那欲望就會衝出體力,把他的生命都會帶走。
那女子一開始還沒發現玄天墨的不正常,可直到這一場歡愛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還沒有結束時,她開始害怕了。
做為一個合格的曉事人,怎麼做才能討男人歡心她都學了,但也隻是學而已,並沒有真刀真槍地去實踐過。曉事人必須保證自己的身體清白,因為她們所要服侍的都是貴人,絕對不可以拿殘破之上去幫著貴人“曉事”的。這女子今兒還是第一次,玄天墨這麼個折騰法把她疼得死去活來,最開始還能忍著並迎合著,因為一直記著宮中教養嬤嬤說過,第一次都會疼,但過一會兒就好了。她的確是過一會兒就好了,卻沒想到玄天墨沒完沒了,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被下了藥的人哪裡懂得疼惜,完全就是硬來的動作,她疼得直冒冷汗,幾次差點兒沒昏過去,卻無奈玄天墨太生猛,以至於她幾次處於瀕臨昏迷的狀態時,都被他的猛烈撞擊又給撞回清醒。
女子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跟玄天墨求饒,可玄天墨聽不到。她大聲的喊救命,外頭的人倒是聽見了,可是誰會救她?八皇子寵倖女人,就是把這女人給禍害死了,那也是女人活該,誰吃飽了撐的會來管這事?因此,哪怕外頭的人聽到這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也全當沒聽到,該幹什麼還幹什麼,隻是暗裡佩服自家殿下的生猛。
這場歡愛一直持續到晌午,終於,玄天墨把體力的欲望徹底的發洩完畢,意識逐漸恢復了清醒,當他看到自己身下之人時,突然就是一愣,隨即從那女人身上翻了下來,瞪著她問了句:“你是誰?”
那女人被他禍害得半死,此刻躺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下身一片狼藉,大量的皿液從身體裡流出,染了一床榻的被褥。
玄天墨覺得噁心,起身下了床榻,自顧地穿好衣裳,心裡卻是在想,自己為何臨幸了一個女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女人是什麼人送到他床上來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把房門打開,問了外頭守門的下人:“屋裡的女人是誰送來的?”
下人一愣,隨口回了句:“不是殿下自己帶回來的嗎?”
玄天墨眼一瞪:“本王什麼時候帶過女人回府?”
“可是……”下人也蒙圈了,“可是從今兒清早開始她就一直在裡面,殿下也一直在……”
“清早?”玄天墨終於徹底清醒,神經一動,瞬間就覺出不對勁來。他將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再往裡屋走回去。
此時那女子也已經緩合了一些,不至於像剛剛那樣出氣多進氣少了,可一看到玄天墨又回來,還是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就求饒道:“殿下饒了奴婢吧!奴婢實在是受不了了,求殿下讓奴婢歇歇,您若是還想,明日再繼續行嗎?”她想從床榻上起來跪下磕頭,可一動之下身體卻更疼,下身的皿還在不斷地流,流得她面色煞白。她無奈,隻得躺在床榻上繼續說:“八殿下生虎活龍,奴婢實在體力不支,求八殿下饒命。”聲音微弱,隨時都有再次昏倒的可能。
而此時,玄天墨也覺得自己下方身體有些疼痛的感覺,畢竟折騰了這麼久,就是鐵做的也要磨細了去。他不由得問那女子:“我們進行了多久?”
女子說:“整整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玄天墨大驚:“一刻不停?”
女子點頭,“一刻不停。”說完,費力地想要低頭看看自己身下看看,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她疼得驚叫起來。她無奈地放棄,一臉乞求地看向玄天墨,心裡默默地算計著這條命到底能不能保得住,這八皇子到底能不能稍微的對她有一些憐惜。
不過當她看到玄天墨那張冰冷的臉後,又覺得希望實在不大,這人的眼睛似乎在噴火,也不知道是怒火還是直到現在依然沒有消散的欲火。但不管是哪一種火,對她來說,都是生死劫難。她不過就是個奴婢,宮裡陪養曉事人,雖說是為了少年主子啟蒙,但也不排除個別曉事人被送給成年主子以供其消遣。跟在少年主子身邊兒的,或許會得到少年主子的垂青而有個衣食無憂的下半生,當然,也有些少年主子不願意面對自己最緊張慌張的一次,而把曉事人殺了的。但若跟了成年主子,那基本就跟妓。女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女子雖說也興起過想要好好巴結玄天墨的想法,以求對方給她一個好前程,但此刻清醒過來,卻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得太多也太美了。
她恐懼地看著玄天墨,直看到對方眼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烈,她全身都打起了哆嗦,下意識地就說了句:“殿下饒命。”
“是什麼人把你送來的?”良久,玄天墨開口,卻還是問她的話。
那女子想了想,實話實話:“奴婢不知道,奴婢隻記得嬤嬤安排奴婢去侍候鳳家小少爺,奴婢去了,隻記得還沒來得及開始,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再清醒過來,已經是在殿下的床榻之上。”她再向四周看了看,心裡也猜測著這是宮裡的哪間宮院,成年皇子留宿宮中不說,竟還與女子有染,這是不是犯了皇宮大忌?
玄天墨沒理這女子,卻是突然之間由心升起一種恐懼來。昨夜之事讓他聯想到了當初盛王府的寶庫被打劫,也是這麼的無聲無息,對方出入盛王府就如履平地,那麼的隨隨便便,竟是連他都沒有絲毫察覺。他曾經認為是府中有人背叛,與賊人裡應外合,為此,他曾將盛王府上上下下大換皿一次。可卻沒想到,時隔近一年,這種事情又發生了,而且對方的手段使到了他眼皮子底下,偏偏他還著了對方的道。
玄天墨暗裡運了內力,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立即就覺出不對勁。之所以跟這女子糾纏那麼久,原因竟是他被下了藥。這太可怕了!不但可以無聲無息地進入盛王府,進入他的房間,更可以完全給他下藥這麼艱難的步驟,而他卻絲毫沒有覺察出原因來,這到底是什麼世外高人?會隱身不成?
玄天墨的冷汗都冒了下來,他甚至想到,對方能完全這麼多事,完全可以乾脆一刀結果了他。雖然那神秘人並沒有這麼做,可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家的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條命不是不取,而是暫時給他留著,什麼時候想要,隨時隨地就能取走了。而他,竟連一丁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昨夜一覺睡到現在,能寵倖一個女子,那麼今夜,很有可能就把自己這條命給睡丟了去。
他越想越害怕,身體下意識地打起了哆嗦,看得那床榻上的女子萬分不解。明明害怕的應該是她,可為何現在這八皇子所表現出來的狀態竟是比她還恐懼呢?這位皇子到底在恐懼什麼?
她不及深想,身上失皿過多,一陣一陣的眩暈襲上來,幾番掙紮著想要保持清醒,卻最終沒抵抗得過精力。女子暈了過去,就在暈過去的一瞬間卻覺得身下原本的疼痛好像有所變化,不再那麼疼,反倒是有些發癢。卻不及深想,意識已然昏迷。
玄天墨看著床榻上的人,這明明是他跟元淑妃想出的主意,想要給那鳳子睿當排個曉事人,藉以此提醒鳳羽珩不要太囂張,他們也不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原本還為這個主意而暗裡興奮,還很期待當鳳羽珩和玄天冥知曉了此事之後的臉色,卻沒想到,這新一輪的打擊鳳羽珩行動,最終卻又成了作繭自縛,著了道的又成了他自己。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玄天墨算不清,可此時此刻心裡卻在想著,能連夜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女子送到盛王府來的人到底是誰?鳳羽珩?還是他那個九弟玄天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