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

《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第628章 治好流口水

  善善趴在牛車上,看著漸行漸遠的城門,嘴角露出一絲笑。

  甚至樂得笑出聲來。

  趕牛車的男人直皺眉:“好不容易拐到個貨好的,這小子可惜腦子有問題。”

  “要不找大夫治治?”

  婦人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錢多的沒處花,萬一沒治好,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治不治,治什麼治。”

  “你看他這樣兒,算了吧,治好也是流口水。”

  男人就著月色,轉頭朝善善看去。

  一歲左右的孩子,被陌生人抱走不哭不鬧,甚至擡起臉頰咧著嘴沖他傻笑。

  “我看他倒還挺開心……”

  “算了,便宜賣吧。男娃能傳宗接代,又長得好看,定有人買的。”

  “家裡那批貨也要趕緊出手,近來城裡查的嚴,隻怕是要收手了。”

  男人面色凝重:“幹完這票,咱就不幹了。”

  “上次來的那人出手闊綽,咱們狠狠訛他一把。”

  “那人穿著黑衣,戴著黑帽捂得嚴嚴實實,出手倒是闊綽。那麼多貨,也不知銷去哪裡了……”男人嘀咕著,心裡琢磨著,幹完這票就收手,不如賣貴點。

  瞧著對方也不是缺錢的樣子。

  “我看著他心裡總是毛骨悚然的,你別激怒他。看著不像什麼好人……”婦人猶豫不覺,心頭總覺得不踏實。她甚至覺得,那男人看孩子的眼神,就像看死人,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女人家懂什麼,頭髮長見識短。咱倆又算什麼好人?”

  兩人吵了幾句,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牛車是租的,中途就還掉了。

  又抱起善善在黑暗中穿梭,許久後,才瞧見村莊。

  天色已經快亮,兩人從後山回家,倒不曾驚動任何人。

  進門,便將善善一把扔在地上。

  “渴死老子咯……”男人從牆腳拿出水瓢,狠狠灌了兩口。

  “小子,算你老實,否則你這舌頭可就保不住了。”男人用衣袖隨意擦嘴,對著女人努努嘴。

  “扔地窖裡去。”

  “這小子,隻要不說話,估摸著能賣八十兩。”不說話,就看不出傻。

  善善不哭不鬧,蹙著眉頭道:“沃,值五百!”他指著自己。

  男人一愣,隨即與女人肆意大笑。

  “他竟給自己漲價……”兩人覺得頗有意思。

  “罷了,這小子癡傻,別關地窖了。趕緊炒倆小菜,你想要餓死老子?!趕緊麻利的!!”男人瞪了婦人一眼,婦人當即轉身進廚房,點起竈火。

  善善倒也不跑,甚至扶著牆四處看,半點沒有懼怕的模樣。

  沒一會兒,婦人便端出兩碗肉菜。

  男人喝著小酒,吃著肉嘴裡哼著曲子。

  “你還別說,這小子挺夠膽子。若是對方出價不高,咱就自己留著……”男人喝了兩杯,就有些暈乎。搖搖晃晃滿身酒氣的往屋裡走去……

  一邊打嗝,一邊道:“給那些崽子,嗝……扔點吃的。別,別餓死……”

  “賣賣大錢……”

  沒一會,屋中便鼾聲如雷。

  婦人罵罵咧咧的打水,又從櫃子裡拿出幾個餿窩窩頭,走進柴房。

  善善不知何時趴在柴房門口,婦人也並未在意。

  一歲左右腦子又癡傻的孩子,誰會防備呢?

  婦人搬開柴堆,牆邊竟是個暗門,女人將地窖打開,裡面露出一根根手指粗的鐵門。

  竟有雙重門。

  打開的瞬間,便聞見空氣中濃濃的屎尿臭。

  婦人尖利著嗓子:“一群小畜生,老娘是給你們吃多喝多了,尿的拉的滿地都是……真當你們來享福的?小畜生,真該死!”

  說完,便用鑰匙打開沉重的鎖鏈,將一盆餿饅頭倒進去。

  裡邊霎時傳來哄搶聲。

  婦人氣不過,順手抄起門邊笤帚便進入地窖。

  “讓你們尿,讓你們拉,想死啊!”

  “哭?誰敢哭出聲,老娘就撕爛她的嘴巴,再用針縫上!”霎時屋中便隻剩壓抑的嗚咽。

  此處位於山腳,四周隻剩他們一戶。

  隔壁鼾聲一停,似乎被哭聲驚醒。

  “臭娘們,大半夜你發什麼瘋!若傷了臉,賣不出去,老子要你命!”男人惡狠狠的壓著聲音罵了一句,女人才冷著臉從地窖走出來。

  瞥見善善坐在地窖口,她惡劣的露出笑:“怕不怕?你若哭,我就把你關進去。”

  善善能感覺到四面八方而來的惡意,以及恐懼和憎惡。

  他很喜歡。

  卻又……有些煩躁。

  女人困得打了個哈欠,又怕善善逃走,乾脆一把將他推進地窖。

  隨即封上沉重的兩重門,然後,善善便聽不到外界蹤跡。

  鼻子裡臭烘烘的,善善不太習慣。

  他捂了捂鼻子,地窖內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待女人走後,地窖內才傳來壓抑的啜泣……

  “爹娘,我好想回家……嗚嗚嗚……”

  “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好餓啊……”

  “好痛啊,身上好痛……誰來救救我,嗚嗚嗚嗚……”此起彼伏的哭聲夾雜著恐懼,源源不斷的給善善提供力量。

  似乎有個沉穩的男童道:“快別哭了,節省體力。剛剛誰受傷了?骨頭有沒有斷?”

  善善一雙眸子,絲毫不受黑暗限制。

  地窖內大概六七個孩子,全都比他大。

  有個八九歲的男童,正摩挲著將受傷孩童拖到角落,以免踩傷。

  “剛剛那喪盡天良的毒婦,好似又送了個弟弟進來……弟弟,你在哪裡?你別怕啊……”男童小心翼翼的在地上四處摸索,害怕踩到善善。

  “怎麼沒哭聲?不會被他們割斷舌頭了吧?”角落有個小女孩抽泣著說。

  “我被拐來時,有個弟弟反抗,就被他們割了舌頭。後來救治不及時,那個孩子病死在半路。他們直接扔河裡……”說著說著,小女孩打個哆嗦。

  善善沒吭聲,恐懼?害怕?

  他擡手摸摸自己心臟,心跳依舊緩慢有節奏的跳動著,甚至皿液中都在叫囂著什麼。他在興奮……

  恐懼害怕?自己應當沒有這種東西。

  哦,錯了。

  半夜姐姐舉著朝陽劍,摸他脖子時,也曾恐懼過的。

  但現在,他逃走了!

  隻待明日轉賣,他就能永遠離開那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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