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姜嬸笑眯眯地說,“對呀,今年走運了!我家這間房也租出去了。感謝政府啊,招商引資啊,把我們這個九峰山的景點搞起來了,現在有許多外地人過來做生意,擺攤和旅遊呢,順帶讓我的房子也能租出去了,真好!”
“是什麼人要住進來呀?”
“我也還沒見着,說今天晚上遲一點會過來,聽聲音,是個文明人呢。”
林悠帶着糯糯回到家,洗漱完畢。
手機裡傳來驚石公司劉總發來的信息,點開一看,是個公衆号。
公司規模很大,看起來發展的很好。
“劉總,想怎麼合作?”林悠問。
“你隻需要出技術,其他的廠房,機械設備,人員,銷售,我都幫你搞定。37分,我3你7咋麼樣?”
這個條件算非常優厚了。
可是她卻覺得有點不安。自己隻是個完全沒有名氣的雕刻師,再怎麼有才,也不至于一個大老總親自來談,而且條件還給的這麼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謝劉總,我考慮一下。”
“哦,對了,現在市裡正在舉辦青年工藝美術大賽,我把信息發給你,如果想參加,可以先報名。要是能評上一個獎,那也算一個實力證明。”
劉總說的在理,完全站在她的角度為她着想。
“謝謝您,劉總,我會好好考慮的。”
林悠将對方發過來的電子版合同又轉發季年。
想讓季年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可千萬别掉到坑裡。
第二天早上,林悠醒過來,進廚房準備做飯。
突然她從廚房窗戶看見迎面走來一個人。
隻見男人手裡拎着一把菜,走到她家的門前站住。
林悠腦門上的皿管猛的突突直跳。
這是怎麼回事?阿普怎麼會出現在她家的附近?手裡還拎着一把菜?
有沒有人告訴她,是不是她在做夢啊!
阿普已經進了院子,他走到廚房前客氣的敲了敲門說道,“姜嬸讓我把這個菜給你。”
聽見男人的話,林悠整個人都不好了。
敢情昨天晚上,姜嬸打掃的房間就是要給阿普啊。
“怎麼呆住了?”男人直接走進廚房,走到她面前,溫柔的對她笑了笑。
然後将菜放進廚房竈台上。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林悠忍不住後退一步,警惕地問。
“自從你失蹤後,我一直在找你,我們找了很久,還以為你……”
阿普想起那幾個月絕望的心情,臉上出現一絲痛苦的表情。
“阿普,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我也不想知道原因。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全新的生活,我不希望被打擾。
你不要打擾我好不好?讓我安靜的生活好不好?”
林悠認真的看着他,語氣放的很輕很低,最後的話幾近懇求了。
阿普看着她有些害怕、有些緊張的樣子,心裡泛着絲絲的疼。
“白白,你别怕。我隻是想見你,所以來看看你。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就在你身邊,陪着你好不好?”
阿普說的也很輕,低聲下氣的。
“想我?阿普先生,您是在說笑嗎?你明明知道我的情況…是不是蘇今昱讓你過來的?他也知道我在這裡了?”
說到蘇今昱,林悠的眼神變得鋒利和冰冷,嘴角噙着一絲自嘲。
“白白,跟蘇今昱沒有任何關系,他也不知道你在這裡,我隻是自己過來找你的。”
這時屋子裡突然想起了一些聲響,似乎有人起床要出來了。
林悠趕緊止住了話題,對阿普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
“阿普先生,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還有了合适的對象。還望您高擡貴手,放我一碼。這次就當做從來沒有遇見過我。您走吧。”
林悠轉身不再看他。
阿普的臉上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原狀。
他淡淡說了一句,“白白,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說完他就走出了廚房,正好季年起床出門。
阿普冷冷的眼神掃過剛起床的男人,他的眼中帶着威脅和警告。
季年打了個哈欠,對上男人不友好的表情。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擦!什麼人啊?這麼早就跑到他們家來,還用那種威脅的眼神看他,什麼玩意兒?
阿普看了他一眼,就擡腿離開了。
季年撓了撓自己有些蓬亂的頭發,聞着香味走進廚房。
“悠悠,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呀?我肚子好餓。”
林悠笑了笑說道,“哪有什麼好吃的,不過是蒸了一碗肉蛋。”
“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應該沒有睡幾個小時吧?”
“昨晚确實,搞得很遲。不過今天我得上工去了。”
“你這樣太辛苦了,要記得休息啊。”
“我知道。哦,對了,剛剛走出去的那個男人是誰呀?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家?兇神惡煞的,他沒有欺負你吧?”
林悠搖了搖頭道,“他是姜嬸家的新租客,剛剛姜嬸讓他給我們家送菜來了。”
“哦,這樣子。以後讓他把菜放到門口就好了,别讓他進屋,那人感覺也是不太好相處的樣子。我擔心他有什麼壞心思。”
季年的眼神裡滿是戒備和狐疑。
阿普正好從他門前走過,經過廚房,他們的對話被他聽了個明明白白。
他冷冷的笑了一聲,擡頭往窗子裡看去。正好看到林悠拿着一個勺子從鍋裡舀了一勺菜給季年嘗。
他琥珀色的眼睛慢慢的轉為深藍色,在陽光下,崩射出的憤怒的嫉妒的光。
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他忍不住要将那個男人暴打一頓。
但他不能這麼做,外面的那一套不适用于他心愛的女人。
他必須要忍耐,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蠶食她的心。
之前讓私家偵探查過這個男的底細。
隻查得到是個普通的工人,目前做的工作是挑山工。
連私家偵探也查不住他的底細,隻有兩個可能。
一個就是他本身就如白紙一樣簡單。
另一種可能是他隐藏的足夠深。
但是就憑剛剛他和那個男人打過的照面。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絕不僅僅是挑山工這麼簡單。
他在白白身邊做什麼?有什麼陰謀?
他一定會搞清楚的。
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他的白白。
他會掃清一切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