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一排各種顔色,各種款式的高定西裝排在房間正中間。
蘇今昱挑剔的眼光掃了一眼,最後點了最旁邊的一套。
徐特助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心裡驚訝了一下,沒想到一向行事低調的老闆今天要穿的竟然是——一套純白色的西服。
這,這難道是要玩白馬王子那一出?
徐特助偷偷的看了一眼蘇總,蘇今昱臉色無異。
蘇今昱進了試衣間,過了一會兒走出來。
徐特助轉過頭去看,驚的眼睛快掉下來。
不得不說蘇今昱的外形實在太優越了,精緻俊美的臉,寬肩窄臀,一條修長的腿格外出衆。
以往在職場上,他都是穿深色系的西服,整個人顯得沉穩内斂又霸氣。
而今天,他穿的這一套白色西服,整個氣質完全變了。
這套純白西服,并不修身,是寬松休閑的款式。
裡面配了一件深v的内搭,領口直接開到了兇口,勾出壁壘分明的兇肌線條。
他的頭發也特地被打理過了,而且的頭發全部往後梳,隻在頭的側邊垂了一些碎發。
蘇今昱随意的站在那裡,窗外的陽光在他周身渡上一層光暈,像是夢境中存在的人,朦胧、幹淨又性感。
徐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聲咳了一下。
蘇今昱轉過頭來看他,眼神裡的傲氣昭然若揭。
“徐特助,你看這身怎麼樣?”
徐朗趕忙點點頭說道:“蘇總,您真是帥呆了,像白馬王子一樣,若是江小姐看到您,一定會心動的!”
蘇今昱哼了一聲,在鏡子前,挑了挑眉,又将手随意的插進褲兜裡,側身看了看自己。
嗯,很帥,滿分。
白白不是愛他穿着白襯衫的模樣嗎,今天這身,不得把她迷的七葷八素?
蘇今昱得意的笑道,兇有成竹。
那天他在病床上,江際白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
再見?怎麼可能。
除非他死。
雖然他做了那麼多混賬事,但白白還是會原諒他的。
那天告别,她是多麼舍不得,他明白的。
本來覺得她單純好騙,才随意對待,覺得不管怎麼樣,都能将她拿捏在自己手中。
但現在,他的白白變聰明了。
鬧了一大出,不過是想要他以心換心。
真誠、坦白、專一、責任,有什麼難的。
他給得起。
自己的女人還是得自己寵嘛。
經曆一些挫折,也好。
讓她認清自己的心,以後才會牢牢跟在自己身邊。
蘇今昱覺得自己穩赢。
初戀哪裡是那麼容易忘掉的,何況他還是她第一個男人。
“蘇總,車子準備好了。”
徐特助打斷了站在鏡子前笑的一臉莫名的男人。
蘇今昱斂神,轉身,長腿闊步走了出去。
*
國際珠寶首飾開幕式。
一個女人挽着一位銀須白發的老者邁入宴會大門。
女人溫婉娴靜,容貌清麗可人,一身修身白色絲鍛禮服,兇脯飽滿圓挺,腰肢不堪一握,姣好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盡緻。
雖然女人不是萬衆矚目的姿色,但勝在氣質如雲如泉般幹淨澄澈,舒服得讓人看一眼就會想看第二眼。
她手臂上挽着一位年約七旬的老者,雖然已須發白矣,但步履穩健,道貌偉然,一張滄桑的臉上透出紅潤之色,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無形之中顯露出的威嚴光芒,看着就令人敬仰不已。
今天江際白作為俞姜的關門弟子第一次正式亮相。
她已經不像第一次出席正式場合時那麼驚慌失措了。
她臉上挂着淡淡的笑,頰邊一對淺淺的梨渦小巧可愛,一雙圓圓的眼睛如山澗清泉晶瑩剔透,見之忘俗。
身後跟着兩個男人。一個穿着深藍色西服,帶着一副眼鏡,看似溫潤如玉,但藏在眼鏡後的雙眼精光乍現。
另一個男人氣質更高貴優雅,穿着高級灰的西服,面孔偏英式,立體鋒利,身材高大挺拔,站在女人的身後,穩如泰山。
挑高十幾米的穹頂,會場布置的精巧華麗,四處都是流光溢彩的各種珠寶、玉石。
江際白擡眸朝四周望去,會場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時不時有人上前和俞姜寒暄握手。
她則沾着俞老的光,跟着被介紹了一遍又一遍。
說實話,她現在還未在業界獲得任何榮譽和成果,這次也隻是俞老帶她來開眼界,所以她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充當好一個合格的花瓶。
隻在别人話題帶到她時,大方的微笑,介紹自己。
走了一輪下來,俞老有些累了,俞離帶着他到貴賓區休息。
阿普不知道去哪裡了。
江際白也有些口渴,正當她轉頭想找水喝時,旁邊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一杯橙色的果汁遞到她面前。
“謝謝……”她微笑着禮貌道謝。
擡眸一看,話還在口中,人卻瞬間吓得倒退了兩步。
蘇今昱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優雅地站在她面前。
精緻俊美的臉上噙着溫潤的笑。
江際白手中的飲料差點灑了出來,蘇今昱伸手握着她顫抖的手,将高腳杯也包在其中。
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活着的”他,她總是克制不住得害怕。
她的手被男人握着,動彈不得,如果硬抽出來,玻璃杯肯定要掉到地闆上。
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你……你放手!”江際白低吼了一聲,臉色白了一度,後背冒出一絲冷汗。
“好。白白,你拿穩。”蘇今昱自動忽略了她的害怕,很好說話的放開手,嘴角始終保持着無害的微笑。
江際白擡頭,眼神轉向四處,明顯在找人。
“找誰?阿普嗎?剛剛我看他和幾個老朋友在談事情,一時半會不會過來了。”
江際白倒吸一口涼氣。
她以為她之前在米國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但沒想到,他還沒有放手!
“蘇今昱!你想做什麼?”江際白全身毛孔都豎起來,身上的尖刺立了起來。
一臉驚恐,一身防備。
蘇今昱的心像被一把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
若是在以前,她要是敢對他露出害怕的神情,他一定會用武力把人拖到角落,讓她從身到心對他屈服。
但,現在不能了。
他要和他家白白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