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她藏起孕肚跑,禁欲總裁不裝了

  江際白看着糯糯的精神狀态都很好,完全不像生病的小孩。

  所以她一直抱着僥幸的心裡,想着肯定沒什麼大問題,想結果早早出來又怕結果早早出來。

  下午,主任醫師、副院長都來了,後面似乎還跟着一個專業的醫療團隊。

  江際白看着都心驚膽戰。

  看樣子,骨穿結果已經出來了。

  那個下午的場景,江際白一直不知道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真實存在的?

  她整個人像被一層水膜包住了,隻看得到主任醫師嘴巴開開合合,卻聽不到他口中所說的話。他的口型,分明是說着——

  确診白皿病!

  那一刻,江際白頭暈目眩,像被雷反複劈過。

  她靠着阿普扶着才勉強站立得住。

  天塌了,崩潰了,為什麼會是糯糯!

  為什麼糯糯會得這個病!

  為什麼,腦子一片空白,要怎麼辦,之前做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等醫生團隊走了,江際白才實在忍不住的躲在樓道裡崩潰大哭。

  阿普默默站在樓道門邊,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他的心也痛的不行。

  他們都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等了很久,江際白才停止了哭聲。

  江際白擡起頭,嘴唇蒼白,滿臉淚水,眼睛紅腫的像個核桃。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掌抹掉眼淚。

  她站起身,身體有些搖晃,但腳步異常堅定。

  她走到阿普面前,擡頭看他。

  他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難以言說的悲傷和痛苦。

  “阿普,我們一定要給我們的女兒最好的治療!”

  江際白雙手在身側捏成拳頭,像發誓一般宣告。

  阿普鄭重的點點頭。

  “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得到最好的治療,一定會沒事的。”

  阿普長臂一撈,将女人擁入懷裡。

  他鼻尖泛酸,喉嚨也像堵了一團棉花。

  兩人在樓梯間抱了許久。

  悲傷隻能在寂靜無人的黑暗裡傾巢而出,女兒還等着他們呢。

  他們現在就是糯糯最堅強的後盾和保障。

  确診的這一夜,江際白都不知道怎麼度過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會治好的!一定會治好的!

  兩人收拾好情緒,江際白又用冰袋敷了敷眼睛,直到看不出什麼異樣才回到病房。

  糯糯一看是爸爸媽媽回來的,開始興高采烈地展示着她的新玩具。

  “爸爸,媽媽。這個好好玩!能不能問問護士阿姨,讓我多玩一會兒?”

  糯糯懇求道。

  江際白又差點哭出來。

  孩子從小到大,物資都是匮乏的,她也耳提命面要求糯糯要懂得勤儉節約,知足常樂。

  以至于她壓制了孩童本能的欲望。

  好不容易找到了爸爸,才剛開始過上小公主的生活,卻又來這麼一場橫禍。

  她的糯糯好令人心疼。

  阿普溫柔的笑道:“糯糯寶貝,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你還想要什麼,告訴爸爸,爸爸都給你買!”

  糯糯有些遲疑的望着媽媽,她知道媽媽從來不喜歡她買太多的玩具。

  江際白走上前去,輕柔的抱着孩子,又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極其溫柔的說道:

  “寶貝呀,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的,媽媽同意!不過…你到時候要分我一起玩,好不好?”

  糯糯睜大了眼睛,笑的像一朵花一樣:“哇!太好啦!媽媽我愛你!爸爸我愛你!”

  阿普也走到床邊,将大的小的通通摟進自己的懷裡。

  隻聽見阿普和江際白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也愛你!”

  糯糯覺得自己好幸福。

  爸爸媽媽整天陪在自己身邊,而且還可以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實在太贊了!

  住院的第三天,糯糯置了PICC管,醫生說要等到基因分型都出來,才知道需不需要移植。

  江際白之前對這個病僅限于電視劇上,隻知道白皿病一般都要骨髓移植才能根治。

  但現在真的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後,才知道自己多麼無知。

  檢測結果出來了。

  急髓m2,eto陽性。

  江際白和阿普都去做了骨髓配對,但結果令人失望。

  兩個人都不符合骨髓移植的條件。

  阿普在全球範圍内搜索适合配對的骨髓,但每一天的反饋結果都令人絕望。

  醫生建議做近親配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骨髓。

  阿普安排自己家族所有符合條件的親人都做了配對,還是沒有找到适合移植的骨髓。

  江際白也搜腸刮肚的想自己還有哪些親戚。

  畢竟之前她爸爸死了之後,她母親帶着她被奶奶趕出了家門。

  那些所謂的親戚,二十多年都沒見面。

  那時候,她也還小,根本記不得人。

  和尋找骨髓同時進行的是是化療。

  化療需要做四個療程,江際白也是現在才明白,這化療就是和輸液一樣,隻是打進去的藥都是毒藥。

  最痛苦的是糯糯。

  整個化療期間渾身是說不出的難受,看着糯糯光溜溜的頭,越來越瘦削的身體,再也沒有笑過的臉,她心如刀絞。

  糯糯每天要挂好多水,肚子脹的像隻青蛙,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覺,吃不下又便秘。

  渾身無力、嘔吐、掉發、水腫、全身發白。

  隻要一個小小疱疹,就出皿不止。

  反複的高燒、冷顫。

  江際白看着糯糯戴着帽子,小小的身體蜷縮在被子裡,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真的希望,得病的人自己。

  如果可以代替她受苦就好了,哪怕再苦個10倍100倍,她也願意。

  糯糯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江際白就整晚抱着她,輕輕地給她講各種故事,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歌。

  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聽,也不管自己嗓子是不是嘶啞幹澀。

  她得陪着她的寶貝。

  糯糯痛的實在不行的時候,也隻會哭着說:“媽媽,我疼,我要回家…”

  江際白也跟着她哭,眼淚流進嘴裡,也嘗不出味道。她一遍一遍哄:“好的,寶貝,等你好了,媽媽就帶你回家…”

  在糯糯白細胞控制的比較穩定時,江際白決定回老家找一找她的親戚們。

  也許正好就有人和她骨髓對的上呢。

  她必須去,隻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糯糯這裡還需要人照顧,作為爸爸的阿普肯定要留下來。

  江際白決定自己一個人去。

  說是一個人也不是真的就一個人。

  阿普讓她帶五個保镖一起去,多點人總安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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