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那個毒販!
她親眼看着這個畜生不如的毒販逼着人将自己的親人謀害!
“臭娘們,帶着你,就相當于帶了張救身符。你乖乖的聽話,或許,我還能給你條活路。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痛不欲生!想死都死不了!”
亮哥單手給了她一巴掌,陰狠的威脅道。
“現在我把你的手解開,你給我把子彈挑出來,包紮好!”
林悠哭着點頭。
“别想耍手段!沒用的,這是座荒島,你逃不出去的!聽懂了嗎?”
亮哥用手掐着她的脖子狠毒的吼道。
“聽…聽懂了…”
亮哥用刀割開她手腕的繩子。
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隻要她一有異動,立馬就要了她的命。
林悠适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她掃視了一圈,才發現這是個飛機的機艙。
“看什麼看!”亮哥一把抓着她的頭發,将人拖到桌子前。
桌子上有一盞應急燈,還有一隻打火機。
亮哥用嘴咬着刀,一臉兇狠地瞪着林悠,一邊将自己的衣服脫下。
林悠看他脫衣服的動作,瞬間驚恐的向後退。
亮哥脫下衣服,卷起袖子,他的手臂上坑坑窪窪,有好幾個爛掉出膿的傷口。
這是常年注射毒品的人的皮膚,潰爛、感染、破敗。
袖子再往上卷,他的手臂上有個傷口,傷口裡有一顆深入骨肉的金色子彈。
那傷口還在流着皿。
“過來!”劉亮看着越退越後的女人,語氣陰沉。
林悠顫顫巍巍地靠前。
劉亮将刀遞到她眼前,鋒利的刀刃一亮,林悠又有些害怕。
“用火把刀燒熱,把子彈給我挖出來!”
林悠看着比匕首更長一些的刀和桌子上的打火機,明白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刀,低眉順目,又怕又慫的樣子。
打開打火機,火苗迅速竄起。
劉亮抓過一條毛巾放進嘴裡咬着。
林悠将刀放到火上炙烤,幽藍色的火焰像是一團鬼火,要吞噬着人心。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劉亮也緊緊盯着她。
她拿着刀慢慢地靠近子彈的位置。
子彈陷得很深,必須要割開一些皮肉才能去除。
林悠硬着頭皮用力割了下去。
劉亮兩眼緊鎖,雙拳握緊,痛的咒罵了一句娘。
就在這個時候,林悠迅速将刀插進劉亮的兇膛!
動作又快又狠!
劉亮猛地一叫,“我CXX!”
他還想抓住林悠的手,但林悠靈巧地躲開了,她飛快地跑出艙門。
艙外一團漆黑,她也顧不上飛機艙外是什麼地方,就閉着眼睛往外一跳。
落地的一瞬間,她的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糟糕!估計又扭到了!
她摸了摸地面,地面還比較柔軟,用手一抓,一把落葉。
緩慢地站起身來,鞋子早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還好腳還能動。
隻是這腳踝舊傷加新傷,再加上沒有鞋子,光着腳恐怕走不了多少路了。
但眼下,逃離開這裡,才是關鍵。
她拿着打火機照了照四周,都是樹木。
飛機艙裡傳來一陣物品倒地的聲音。
林悠吓的魂魄都快飛出去了,她害怕劉亮緩過來,立馬拖着受傷的腿,沒有方向的離開飛機。
她穿着禮服,瘸着腿艱難地在森林裡步行,還時不時轉過頭來看看身後有沒有人追來。
如果這個時候被劉亮抓住了,她恐怕必死無疑了!
硬撐着走了半小時,感覺後面的人應該追不上了,她才停下來。
裙子不方便行走,一路上都被樹枝刮到。
她幹脆直接把裙擺撕裂,打一個結。
她一邊走,一邊在沿途收集着枯木枝。
終于找到一棵大樹,枝繁葉茂,上面的枝丫很多,樹下的土地還算平整。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大樹幹,她用打火機照了照自己疼痛不已的腿。
天啊!她的一隻腳已經腫得跟個大饅頭似的。
腳底也被樹枝劃破,但這種皮外傷,她并沒有心思管。
冬天森林的溫度比較低,她有些冷,身上穿着的是并不保暖的禮服。
她知道如果體溫過低,很有可能會休克。
這才是緻命的!
她将沿途收集的幹樹枝圍在一起架好,在地面上圍繞着幹樹枝堆挖了一條隔火圈。
附近找了一些枯葉,塞在幹樹枝堆裡。
用打火機點着,小小的火光慢慢燃燒起來。
她找來一石頭将自己的腳墊高,打算先休息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過來,四周已經有一些光的影子了。
看來是快天亮了。
從昨晚到現在不到12個小時,她竟然從頒獎典禮到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森林裡。
現在對于她來說,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小火堆隻剩下零星的幾根小樹枝在燃燒。
她試着站起來繼續走,可是腳一碰到地,就鑽心的疼。
望着依稀的日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個地方。
突然樹林裡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枯葉摩擦的聲音。
林悠整個脊梁發冷!
會是誰?
這個時候除了那個毒販還會有誰!
她迅速站起來,強忍着刺骨的疼痛,從火堆中撿起一根還在燃燒的樹枝。
兩隻耳朵謹慎地判斷着聲音來源方向。
然後,迅速從另一個方向又鑽進了樹林。
但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停止,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她瘸着腿走的并不快,完全是強忍着硬走,那腳步聲很快逼近!
正在此時,她的腳被一根橫在路面的樹根絆住了腳,雙腿一軟,實在支撐不住了,她頹然地撲到在土地上!
她咬着牙,迅速爬起身,勉強坐起來。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叫着什麼名字。
她猛的轉頭,望向聲音的方向。
下一秒,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撥開重重樹枝,出現在她面前!
男人還穿着昨天典禮上穿的黑色西服,但整個人卻狼狽得很。
他的頭發不再整齊,額前的劉海耷拉下來,垂在眼前。
黑色西服皺皺巴巴的,裡面淡藍色襯衫上面還有斑斑皿迹。
褲子也被樹枝劃破了,皮鞋全是泥土。
他的眼神裡不再是兇有成竹、泰然自若的那副優越樣子。
一雙深藍色的眼眶裡布滿了紅皿絲,眼神是極度的害怕、擔憂和恐懼。
這樣的阿普,是江際白從來沒有見過的!
惶恐、狼狽和破落,一點也不像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但,此時此刻,這卻是她最期望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