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她藏起孕肚跑,禁欲總裁不裝了

  城郊的馬路像一條平靜無波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裡,涼風習習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江際白看着眼前無線延伸的路,小電驢儀表盤發出微微的光,電量還夠,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

  人總是要往前看,未來怎麼樣無人可知,雖然常常覺得無力,但也常常收獲歡樂,這樣就很好。

  她和糯糯踏踏實實的,這樣就很好。

  她們不需要任何驚喜,也不需要任何意外。

  忽然,一陣尖銳的刹車聲自她左側響起,一輛黑色邁巴赫輕輕擦過小電驢,車頭猛的打轉,整個車身半斜在馬路當中。

  小電驢受力不穩,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就被輕易的碰倒了,連人帶車歪在路邊的草叢裡。

  今日不宜出行。

  她在草叢裡艱難的爬起來,整條右手臂火辣辣的疼,她脫了安全帽,坐在草地裡緩了一下,正準備扶車起來。

  一陣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傳來,她轉頭看向聲音方向。

  有個人朝她走了過來。

  那人的身影藏在黑暗裡,光避之不及,僅有的幾顆星在他頭頂,也孤遠冷清。

  風吹起他的大衣,漲滿風的外套如同一隻張着大口的獸,要将一切吞噬。

  江際白并不怕黑,可是她怕晦暗的人心。

  無形的壓力如波濤洶湧的浪潮席卷而來,将她整個人緊緊裹住。

  她想張口呼吸,卻發現空氣稀薄,呼吸不暢。

  她想拔腿就跑,可是雙腳像失去了能力,被釘在原地。

  她眼睜睜的看着黑色高大冷峻的身影一點一點走近自己。

  男人長腿闊步,單手插兜,姿态随意。

  如果說,剛剛在會所還隻是杯弓蛇影,那麼現在就是噩夢走進了現實。

  “江際白,跑什麼?”蘇今昱隐在黑暗裡,帶着一身疏離,冷嘲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距離不到半米,他伸手就能抓住她。

  他向她伸出手,她無意識的向後躲了躲。

  他勾了勾嘴角,眼神危險的眯起。

  “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

  江際白隻剩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還能運作,她眨巴了一下。

  “不許躲我。嗯?”修長的手指越過來,勾起她被風吹亂的發絲,輕柔的别在她腦後。

  指尖滑動,一下子捏住了她光潔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

  “見了我,話都不會說了?舌頭被貓偷了?”

  男人似乎心情很好,手指輕輕摩梭着她細嫩的唇瓣,語氣輕快愉悅。

  另一隻手攬過她的腰。

  “嘶……”江際白忍不住呼痛,他碰到了她受傷的胳膊。

  “傷到哪兒了?”蘇今昱眉頭皺起,“你騎車太危險了,速度還快,以後别騎了。”

  TNND。

  王八蛋,到底是誰害得她摔倒的,現在還倒打一耙。呵呵,這家夥從以前就是颠倒黑白一把好手。

  江際白反應過來,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觸碰。

  她冷笑一聲:“不要碰我,我跟你很熟嗎?”

  “還有,剛剛是你撞了我。醫藥費,誤工費,車輛修理費,賠我!”

  是的。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任他予予欲求的小女孩了。

  她有需要保護的人,所以她長出來了最堅硬的外殼。

  男人輕輕笑了笑:“這麼多年了,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

  “行啊,我們一樣一樣慢慢算。”

  江際白突然有點懵,這樣豈不是更糾纏不清。

  不行。

  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不過…

  醫藥費,車子修理費确實又是一筆額外支出。

  她狠狠心。

  “算了,不用你賠。算我倒黴。”她抿了抿唇,動了動胳膊,手臂好痛,還能活動,沒有骨折,那就還好。

  她轉身去扶小電驢,咬着牙準備把車拉起來。

  手臂疼的她咬緊了牙關,卻一聲沒坑。

  忽的,手上的重量一輕。

  小電驢已經騰空飛起。

  蘇今昱一把拎起車,語帶不悅,“這種破爛,應該扔了。”

  “你敢!”江際白擡起小臉,瞪着眼睛,氣鼓鼓的看他。“還給我!”

  蘇今昱鼻子哼了一聲,冷眼觑了女人一眼。

  竟然敢吼他了。

  他拎着車,走到邁巴赫後,打開後備箱,準備将車放進去。

  江際白看着他的動作,有點無力。

  他從來是霸道的,強悍的,沒有人能左右一二。

  但她也不是軟柿子了。

  “蘇今昱。”她平靜的叫他,禮貌又疏離。“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幫忙,你有事可以先走。謝謝。”

  她在他們之間豎起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蘇今昱呼吸一滞,動作也跟着停下來,鋒利的眉目瞬間含霜。

  “你确定?”冷硬的聲音響起。

  “确定。以後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謝謝了。”

  發動機震的轟天響,全黑邁巴赫在漆黑如墨的夜色裡,一騎絕塵。

  江際白看着消失不見車尾,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腿軟的癱坐地上。

  剛剛他陰鸷森冷的眼神讓她心跳都快停了。

  沒事的。

  她隻能給自己打氣。

  費力的扶起又被扔在地上的電動車,她試了試,運氣還算好,沒壞,能動。

  她小心翼翼的騎車回到秦奶奶家,接回了孩子。等安頓好孩子,已經晚上10點了。她這才脫下衣服處理傷口。

  傷口并不太嚴重,隻是整條手臂擦傷,視覺上有點沖擊,幸而都隻是皮外傷。她拿出碘酒和棉簽給傷口消毒,絲絲的冰涼和疼痛沁入皮膚。

  回憶無孔不入。

  高考後的某個夜晚。

  蘇今昱飙車回來,帶着一身傷。

  她在房間裡給他上藥,從大腿到小腿側面擦傷嚴重。

  讓他去醫院看,也不聽。隻固執的要她親自上藥。

  看着他波瀾不驚的面色,和皿淋淋的傷痕,她不知怎麼的,眼晴發熱,淚水就湧了出來。

  他看見她的眼淚,有一絲震驚,沒有說話,他的唇就落了下來。

  不安分的手從衣擺探了進來。

  她擡手抵在他兇前,到底是沒有拒絕他。

  那是蘇今昱,抛開最早的那些惡意,他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俊朗的外形,耀眼的成績,優渥的家世,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天之驕子。

  所以,到底還是淪陷了。

  窗外的樹枝在風裡搖曳了一整夜,天花闆上的燈影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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