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滄年，原本姓榮？”陸行瀾合上材料問。

　　宋昱霖從他手裡拿過文件，微微點了頭。

　　“當年柏康的事情早有預謀，他在那之前就已經換了性命，因此根本沒人能查到他。

　　“何況他還是政界高層。”

　　陸行瀾明白過來，眸色格外冷沉。

　　片刻後，他朝宋父看了一眼，“伯父，當年的事......”

　　宋昱霖眸光微頓，片刻後擡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二十多年前醫藥業發展迅速，國家機構都險些難以管控，榮氏就是其中一個。

　　“我緻力于研究，對公司的管理并不算太嚴謹，這也是後來柏康輕易出事的原因之一。

　　“我最開始在榮氏旗下研究所做研究的時候因為沒有經驗備受欺壓，直到我研制出了X型化合物。”

　　陸行瀾眸光微頓。

　　宋父繼續道：“榮氏得知之後要求把藥物的副作用掩蓋，先投入生産。

　　“我猶豫不決，但白薇堅決抵制，她說這是罔顧人倫的東西。

　　“在拉扯中榮氏送來一批又一批的‘志願者’給我們做實驗，表面上是優化藥品性能，實際上隻是用來掩蓋他們私下生産X型化合物的真相。

　　“他們想用這種藥制造出一批類似軍隊的人來供他們使用。

　　“你爺爺就是在那個時候跟我們聯和到一起的，并且他和白薇的父親一起提出了一個藥物制成的關鍵點，某種無機離子。”

　　聽到這裡，陸行瀾的眼睛緩緩眯起。

　　“也就是說，我的皿液中含有的這種無機離子，是制成X型化合物的關鍵？”

　　“差不多。”

　　宋昱霖點頭，“同時我們發現，這種無機離子的促成具有不穩定性，且較多發生在......陸家有躁狂症的人身上。”

　　陸行瀾微怔，剛想問什麼，就聽他繼續道：

　　“小惋能安撫你的躁狂症，是因為她身體裡有我們和你父親當年一起，專門研制出來的一種藥物殘留。

　　“再加上，X型化合物的成分。”

　　陸行瀾猛然看向宋昱霖，“X型藥物？為什麼小惋的身體裡也有？”

　　心髒怦怦跳動起來，他的臉色幾乎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宋昱霖靜了半秒，聲音有些冷淡。

　　“六年前她于大火中險些喪生，如果沒有X型化合物，她跟孩子都不可能活的下來。”

　　刹那間，陸行瀾感覺心髒仿佛被戳穿了一般，疼的他渾身發顫。

　　六年前......

　　是因為他，宋汐惋才......

　　宋昱霖并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傷懷感慨，随後便道：“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成功研制出了抑制劑。

　　“雖然那種抑制劑隻對五到十年内用過藥的人能起效果，不過小惋用是夠了的。”

　　陸行瀾死死攥着拳頭，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回想起宋汐惋身上某些比過去增長太多的技能，現在算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之後宋父又詳細說了柏康那件事的前因後果，也說出了當年他們假死來換取一線生機的局。

　　陸行瀾靜默良久，“所以六年前小惋回來的時候，榮氏已經在盯着她了？

　　“甚至紀氏在六前年倒閉也都是榮氏的人一手策劃，隻為了安插紀向辰這枚棋子？”

　　宋昱霖：“種種巧合吧，抛開其他因素，他是有能力牽制你的。”

　　“他們不知道我的皿液問題？”陸行瀾又問。

　　宋昱霖微微點頭，“你母親把你保護的很好。”

　　陸行瀾猝然擡眸，眉心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