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紀向辰的聲音，宋汐惋不知為什麼，下意識朝陸行瀾看了一眼。

　　便見他已經微微眯起了眼，神情很是不滿。

　　“我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隻了解到那個石興國這幾年回去過......你呢？”

　　紀向辰頓了頓，“我跟你差不多，本想安排點人抓到那個石興國，但他的蹤迹太難找了。”

　　“不過，我查到二十多年前出面作證證明柏康的藥物緻死的人，就在西郊那邊。”

　　宋汐惋微微睜大了眼，“那個人不是後來去世了嗎？”

　　陸行瀾查到當年出面作證的人是吳宇達的遠親，後來她也重新翻出了那件事的記錄。

　　那人大概二十多歲，在柏康的假藥事件後突然冒了出來，證明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因為吃了柏康的藥物引發後續疾病，導緻死亡。

　　而把事情推向高.潮的，是他在告了柏康之後不久.....自殺了。

　　“沒有，我本來也以為他已經死了。”

　　紀向辰沉聲道：“但先前我去調查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人親眼看見他自殺。”

　　宋汐惋聞言，眸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也就是說，沒人能證明他真的自殺了。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這個人了。”紀向辰又道。

　　“嗯，我知道了，我也會想辦法再查一下當年他們出面作證的事。”

　　挂斷電話，宋汐惋便感覺到了身旁人強烈的視線。

　　“紀向辰說，當年作證柏康的藥物緻死的那個男人沒有死。”

　　宋汐惋沒等陸行瀾發問，直接把電話裡的内容告訴了他。

　　“沒死？”

　　陸行瀾寒眸微眯，神情比宋汐惋想象中的更凝重。

　　“怎麼？”宋汐惋看向他。

　　“紀向辰從哪兒調查到的這個？”陸行瀾垂眸看着她問。

　　宋汐惋微微皺眉，“這個有什麼關系嗎？”

　　沉默片刻，陸行瀾最後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他本事這麼大。”

　　黑水都沒查到這麼淺顯的事，紀向辰卻輕輕松松就查到了。

　　還剛好在宋汐惋從西郊回來之後打來了電話告訴她。

　　見陸行瀾滿臉不屑和懷疑，宋汐惋隻當他是又犯了針對紀向辰的毛病，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卻等她往前走的時候，陸行瀾忽然鄭重出聲：

　　“人可以查，但他的話不要全信，還有......”

　　宋汐惋轉過頭，聽見陸行瀾說：“你手裡那個藥物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

　　少有的，他面色冷沉，目光格外認真。

　　宋汐惋定定地看着陸行瀾，半晌後微微點了下頭。

　　她原本也并沒有打算告訴紀向辰，否則剛才在電話裡就該說了。

　　隻是陸行瀾.....

　　與此同時，東湖别墅。

　　紀向辰挂斷電話，面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怎麼了？”

　　沙發對面的老耿擡了擡眼，“還是第一次見你跟她打完電話是這個表情。”

　　聽出他話裡的調侃還之意，紀向辰的臉色卻沒有任何好轉。

　　半晌，他緩緩開口：“她不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