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曠一本正經的說，“小孩子越崇拜誰越使勁往誰身上糊泥巴。”

　　秦九月笑笑，“那行吧，畢竟你們年紀差不多，你們之間的代溝小一些，那我就勉強信了。”

　　月色朦胧。

　　烏雲散去。

　　月色越發的明亮，好像是一汪清涼的湖水，背陰的，雖清冷，卻光華柔軟。

　　秦九月問起女官，“女官選拔制度，和男人一樣嗎？”

　　江清曠點點頭，“一樣，一樣的也要寒窗苦讀，也要經過層層選拔，雖然說是一樣，可是卻差太多了，男人讀書到二十歲都正常，若是一位女子讀書到二十歲，會有什麼樣的閑言碎語可想而知。”

　　秦九月：“所以你覺得女官這位置，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必要？”

　　江清曠堅定的點了一下頭，“自然是有的，隻是選拔政策應該發生變化，換句話說，如果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的位置一半為男一半為女，倒是可以順襲下去，然而女官隻有一兩個位置，若是再同男人一樣，未免有失偏頗。”

　　秦九月不停的颔首，最後輕輕地拍了拍江清曠的肩膀，“将來如果有能力，自然是幫助女孩子們改變一下生存困境最好，如果沒有能力，那就努力做到給予自己身邊的所有女子應有的尊重。”

　　江清曠像是承諾一般的點了下頭，“我會的。”

　　秦九月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去睡吧。”

　　江清曠應聲。

　　剛要爬梯子下去。

　　秦九月就把小姝兒的書袋遞了過去，“偷偷給你妹妹放到房間。”

　　江清曠：“......”

　　秦九月心裡敞亮了許多，江清曠說的對，耳濡目染，比先生教授更重要，她要做一個讓小姝兒忘記什麼狗屁女德女工的人。

　　如果小姝兒喜愛讀書，她就努力把小家夥培養成女官。

　　如果小姝兒喜愛武術，她就把人培養成蕭南圓一樣的女将軍。

　　如果小姝兒喜愛算盤算數，那更好，就直接接她衣缽。

　　總之無論小家夥喜歡什麼，秦九月都會在通往終點的這條路上，掃除掉所有的别有用心的禁锢和勾引，讓她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會出女狀元。

　　當然。

　　除了太監。

　　——

　　秦九月去看朝陽公主，江麥芽也抱着小暮兒出來，兩人在院子裡等宋秀蓮。

　　久等不來。

　　明珠去看。

　　回來說是宋秀蓮鼻塞頭疼，大概是去寺廟的路上着涼了，宋秀蓮說她就不去了，不管是朝陽公主還是小公子，身體都是弱的，宋秀蓮怕自己去了之後會把病氣過給她們，那可就不得了了。

　　秦九月也沒有多想，隻是把明珠留下來，讓明珠去請大夫來給宋秀蓮瞧瞧。

　　公主府

　　秦九月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孔霜。

　　從上次兩人在甯國公府吵完架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