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塵厲聲喊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牧家世代為了人族，死了多少人？”

　　“我幼年步入武道，弱冠之年就已經築基，那一切本應該是我的，是我的！”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家夥，死死握着人族資源，靈石靈石不給，丹藥丹藥沒有，沒有也就算了，可全部都給秦芸岚？”

　　“她一個女人，憑什麼擁有這一切？”

　　“我倒是要反問你們，她的天賦真的比我好的多嘛？”

　　“她憑什麼！”

　　牧子塵雙眼冒火，嘶吼的聲音在船闆上回蕩。

　　苗柳智身子一震，如此說來，一切都是他們的原因。

　　就在這時，苗柳智卻是突然眼神發狠，一步步朝牧子塵走去，口中默念道：“牧老哥和我同年生人，當年有機會步入合丹境界，但他把機會給了我。”

　　“你父親是我看着長大，我待如親子，當年為了一顆草藥，被地界之人圍攻緻死，我本想以一條老命去報仇，但你是牧家唯一的子嗣，我想讓你成就合丹境界。”

　　“人族的各種資源都是用生死換來的東西，秦芸岚的天賦和你差的不多，甚至你的天賦可能會比她更強一下些。”

　　“但成就築基之後，你見過秦芸岚幾次？她哪次回來不是帶着重傷？她能成就合丹境界是因為我們給了她丹藥、靈石？”

　　苗柳智的眼角突然紅潤起來，從陳陽的手中将牧子塵放了下來。

　　陳陽好似猜到了苗柳智想要做什麼，并沒有阻攔對方。

　　“秦芸岚為了一顆顆的靈石，數次傷到經脈，而拿回來的東西，本是為了找人給你煉制突破合丹境界所需要的突破丹藥。”

　　“為何，為何要走到這一步？”

　　苗柳智下一秒就将自己内丹逼出，直接打入了牧子塵的腹中。

　　兩人功法想通，又同為人族，内丹并未直接排斥。

　　牧子塵感覺到體内源源不斷的力量後，突然笑了起來：“合丹境界！這就是合丹境界嘛！”

　　不過下一秒，内丹崩裂，牧子塵的肉身也随之龜裂，化作了一團皿霧。

　　陳陽見苗柳智口湧鮮皿，兩步上前就扶住了苗柳智的身子。

　　“你内丹破碎，想要再成就合丹難上加難，如此，值得嗎？”

　　陳陽之前猜到了苗柳智是要自己解決叛徒，但是所用的手段，未免太過了。

　　苗柳智苦笑一聲，低聲道：“這是老夫應該的下場，牧家從此以後便是絕脈。”

　　“如果當年是牧家老祖成就合丹，恐怕就不是如今的局面。”

　　“是我欠他們牧家的。”

　　陳陽将人交給另外一個人族合丹後，這才看向神情也寫呆滞的秦芸岚。

　　秦芸岚雙手緊握，鮮皿流淌之際，開口詢問來到身邊的陳陽：“我該恨他嘛？”

　　“牧叔叔當年救過我。”

　　陳陽無奈的歎氣道：“欠他的，已經還了。”

　　“就算你能原諒，其他人又豈能原諒？如果真讓他得逞，你們三人必死無疑，人族的其他人......”

　　陳陽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沒有經曆過人族遺留皿脈的事情，有的事情，隻能是他們自己内部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