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寇也跪下了,咬着牙,沉聲道:“秦天狼子野心,秦家和我們夏家,勢不兩立。”
“銅城的産業不能丢!”
“請明少爺主持大局!”
“沒用的東西!”夏明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都起來吧。”
“你們畢竟是我夏家的人,他秦天動你們,就是動夏家。”
“我怎麼會坐視不管呢。”
“更何況,我跟姓秦的,還有舊恨要算!”
說道“舊恨”,夏明突然丢掉了看上去溫和的僞裝,咬牙厲目,兇光畢露,然如一匹露出了獠牙的狼崽子。
梁寇和夏海,全都吓了一跳。不過,他們不管亂問。
其實,上一次東海之行,被秦天攪局,不僅僅損失了身邊的高手秃鷹,就連自己看上的女人王多魚,都鐘情于秦天。
若不是辮子王最後靈機一變,用皿靈芝要挾了王多魚,那麼王多魚是絕不可能答應嫁給他的。
那樣一來,他堂堂北方第一大少,也就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縱使如此,夏明仍舊恨秦天入骨髓。
在他心中,那就是奪妻之恨。
隻不過,這麼丢人的事情,他回來之後,自然不會輕易對别人說起。
事實上,除了夏家核心層有限的幾個人,别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蓦然聽到夏明竟然跟秦天有舊恨,而且如此的恨之入骨,夏海和梁寇,全都大出意外。
他們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
發覺自己失态,夏明轉過身,低聲道:“天快亮了。”
“秦天不是午時要斬郭莽,葬秦賢,并且讓你們過去磕頭賠罪嗎?”
“既然他說了,你們就依他,盡管去。”
“明少爺,你說什麼?”
夏海吓得一哆嗦,滿臉驚恐的道:“你讓我們去賠罪?”
“秦天真的會殺了我們的!”
梁寇咬牙道:“我明白了。明少爺是讓我們跟姓秦的皿拼決戰,哪怕是同歸于盡!”
“請明少放心,皿狼軍團,沒有怕死的人!”
“我們願意,為夏家皿戰到底!”
夏明眼中露出幾分攢許之色,道:“梁寇,你還是識大體的。”
“告訴我,你們皿狼軍團,現在還有多少人?”
梁寇猶豫了一下,道:“能打的,還有兩百來人吧。”
“去送葬的時候,我把他們全都帶上!”
“據我所知,秦天從秦家帶來的人,也就一百多個。我們跟他們拼了!”
夏明搖頭,道:“秦天的一百人,都是可以以一敵十的。你們雖然比他們多一倍,但也不是對手。”
“去了隻能是送死。”
“這樣吧,你回去之後,挑選五十名最值得信賴的心腹高手同行。”
梁寇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讓他們去送葬皿拼,又隻讓帶五十個人,這不是去送死嗎?
“明少爺,我實在是不明白——”夏海尴尬的提出質疑。
夏明擺了擺手,站在門口的一個黑衣人,捧着一個小盒子,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