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很慶幸,自己在殺滕竹之前,體内的魔皿潰退,導緻他昏了過去。
如果真的失手殺了滕竹,隻怕餘生都要活在陰影悔恨的痛苦之中。
不過對于體内這股不确定的力量,他真的是有苦難言。
幾乎每次他動用魔皿之後,都會脫力,昏迷不醒。而且随着魔皿的威力越來越大,副作用也越來越大。
這如果是在戰場上,那不是任人魚肉嗎?
除此之外,動用魔皿之後,殺性大發,六親不認,也讓秦天感到心有餘悸。
這也是為什麼,不到萬得已,他絕對不願意動用這一份禁忌的原因。
如果可以,他甯願自己是個正常人,不要這一份額外的力量。因為,誰知道究竟是福是禍?
萬一有一天,自己走火入魔,回不過來,徹底淪為一個殺人如麻、六親不認的大魔頭怎麼辦?
萬一真的傷到了身邊的親人怎麼辦?
如果那樣,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如果那樣,他甯願在入魔之前,親手殺了自己。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秦天的思路,再次回到了現實。
對于後來出現,一人一驢一劍,震懾全局的亞聖陳喬夫,秦天并不知道。也不知道董芳芳出現,以及董芳芳代武聖人傳話,約他三日後去城外雷公塔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想的是,昏迷之後呢?大皇孫沒有再派人來嗎?就這麼順利的把陳江河和胡全等人帶過來了?抛卻雜念,秦天準備張口問這個問題。
這時候,腳步聲響,蕭義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龍鞭還沒有醒嗎?”
他沉聲問道。
朱珠看到蕭義臉色凝重,急忙道:“二長老,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蕭義點點頭,憂心忡忡的道:“外面來了個人,叫做馬濤。他說他是大長老手下第一執行大隊長,之前奉大長老之命,去執行一個重要任務。”
“現在,他任務結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胡全在這裡,所以趕來相見。”
“他好像......還不知道胡全被我們給軟禁了,也不知道白天在陳家發生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他是胡全手下第一心腹,我們不得不重視。所以我過來看看龍鞭醒了沒有,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
“是不是直接拿下。”
朱珠想說什麼,躺在床上的秦天,開口了。
“不用了。”
“我知道他來跟胡全報告的是什麼,他要報告的内容,也是我安排人故意透漏給他的。”
“時候差不多了,可以放他進來。”
秦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龍鞭,你醒了?沒事吧?”蕭義激動不已。
在遇到秦天之前,他覺得自己算是條硬漢了。而且也算是很能打。可是秦天今天的戰績和骨氣,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現在對于秦天,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再加上是秦天來到龍獄,把他和那些蒙冤的兄弟解救了出來,所以他對秦天,又多了一份感激。
“沒事了。走吧,好戲該接着上演了。”
秦天下地,大步往外面走去。
大家還想勸說,但是看到他态度堅決;另外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精神頭好像還不錯,便忍住沒說什麼,全都跟着,湧了出來。
龍獄在這裡,有專門的審判大廳,也有給管理人員辦公、開會的場所。這些場所,都是沿襲之前礦山公司的産業,加以改造之後,都非常的寬敞。
但是秦天并沒有選擇去這些地方,而是在監獄大門口,正中間擺了把椅子,居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