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她一介女流之輩,加之如今身體虛弱,追風何須考慮那麼多?
“不行!”
然而,蔣甜甜不吃這一套,搖頭道:“我不管,我就不許你走!”
一看這架勢,蔣紹也是手足無措,開口道:“追風兄弟,要不然,在寒舍暫住一晚?”
“我、蔣家主......”
“追風兄弟,你放心。”
可是,不等他多說,蔣紹保證道:“我保證,明天一早,親自送你離開。”
“如果做不到,你拿我這顆腦袋複命......”
父女二人齊上陣,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軟磨硬泡之下,追風也是實在沒轍,隻能同意暫住一晚。
本想着,等離開醫院之後,中途離去也一樣,到時候,蔣甜甜也沒轍。
可是,沒想到的是,蔣甜甜這丫頭,突然變聰明了,根本不讓追風離開這間房。
如今已是淩晨,距離破曉,隻有不足三個小時。
事已至此,追風也不糾結什麼,幹脆住下了。
“哈哈哈......”
待追風說到無奈處,秦川忍不住笑了起來。
似乎是沒想到,生性冷酷的追風,也有如此無奈的時候。
然而,當察覺到追風不滿的目光之後,秦川急忙收斂笑意。
緊接着,也不等追風開口,轉頭看向秦天,問道:“天哥,你說這呂良,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于這個問題,追風也一直很疑惑。
因此,一看秦川問出來了,也就沒說什麼。
“其實很簡單。”
收回了思緒,秦天道:“正如呂良之言,這一次,他不是為了殺人。”
“否則,追風未必能發現他,也未必攔得住他。”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他想傷害蔣陽,何必将他帶走?”
“當場殺了他們母子,豈不是直接一些?”
點點頭,追風開口道:“确實,第二天臨走前,我又看了一下蔣陽,确實是沒問題。”
“正因為這一點,我一直很好奇,呂良為什麼要那麼做。”
看了眼二人,秦天一笑道:“不要忘記了,呂良自幼父母雙亡。”
“盡管呂偉忠一直瞞着他,可是,很顯然,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并且,對呂偉忠懷恨在心,也對認賊作父這件事,耿耿于懷,否則,也不會将呂偉忠,囚禁那麼久了。”
“這一切,會導緻呂良的心态,很複雜,甚至是扭曲,特别是對于親情這一塊。”
“其實,仔細想一下,呂良對呂偉忠,也不是太壞,最起碼,沒有殺了他。”
“包括對呂純,也有一定的親情在内。”
“可是,也正因為這一切,親情,注定是呂良,這輩子都過不去的一個坎。”
“說起來,蔣甜甜這個孩子,純屬是一個意外。”
“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呂良的親生骨肉。”
“任憑他呂良,再怎麼壞事做絕,親情,乃是一種無法割舍的皿脈關聯。”
“按照呂良的一些行為來看,他這一次冒險去五湖,隻是為了看一眼孩子,抱一抱孩子。”
“準确一點來說,就是這麼簡單,隻是,我們想的複雜了。”
“呂良最後的那番話,以及蔣陽這個名字,無不透露着,他對孩子以及蔣甜甜的關心。”
“從一系列事情來看,呂良良心未泯。”
“虎毒不食子,況且是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