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玩了!”
氣憤的叫喊聲中,白頭鷹在有限的望月台上,再也無處可逃。他大叫着,雙腳猛地在邊緣的石頭欄杆上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朝着外面竄去。
秦天看着他狼狽逃竄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老頭,既然你這麼怕死,那麼本座就饒你一命吧。”
“記住,下次想用炸彈唬人,最好僞裝的像一點!”
“姓秦的,我跟你沒完......”白頭鷹慌慌如漏網之魚,急急如喪家之犬,翻牆跳屋,狼狽逃竄。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逃的無影無蹤。
哪怕秦天不殺他,他也真的是沒臉再呆在這裡了。
這家夥表現的那麼慷慨悲歌、舍身取義,原來綁在身上的炸彈,竟然是假的?
這......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啊!
“呼......吓死我了!”
“幸好,吉人天相,大吉大利!不過我很好奇,我們都被騙了,龍鞭你是怎麼勘破他的騙局的呢?”
朱珠拍着兇脯,故作驚恐狀,卻滿臉都是隐藏不住的歡欣雀躍,聲音也如百靈鳥一樣悅耳動聽。
秦天微微一笑,道:“這是個秘密。等回頭有空,再跟南尊細聊吧。”
“多謝你們關心。現在,請南尊和費老,以及諸位兄弟,且高坐看台,繼續看好戲吧。”
“按照我的計劃,這台戲,才不過剛剛唱了個序章而已。”
說着,他的目光緩緩掃向了台下,陳家武師彙集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一共三十餘人,現在,已經剩下不到二十個了。
死的,都是拔尖的。尤其是白頭鷹。他平時是陳江海最為得力的心腹。
白頭鷹雖然沒有死,但是他方才被秦天追擊的那個狼狽樣子,已經落荒而逃的情形,簡直比被打死,對這些人的打擊還要大。
白頭鷹尚且如此,他們又能如何?大家面面相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和畏縮。
更過分的是,對陳家武士們來說,戰鬥已經如火如荼,即将接近尾聲,而秦天卻輕飄飄的說,這台戲才剛剛開始?
這就好比,你已經殘皿了。而對方才剛剛熱完身?
這特麼怎麼打!
一時間,群雄授首,無一人應答。秦天獨立高台之上,聲音朗朗,面如冠玉,一雙看似清澈的眸子,蘊含着霸臨天下的威儀。
這樣的男人,叫人怎麼不愛?
朱珠癡癡的看着,臉上露出癡迷的笑容,喃喃的道:“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我自然是聽你的......”
忽然又笑出聲:“費老,諸位兄弟,我們回去看戲了啦!”
南部龍隐的幾個大隊長,看到自己的尊者變成這樣,再想想她平時烽火潑辣的樣子,都突然間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費天鷹似乎已經習慣了,擺了擺手,帶着西部的幾個大隊長,也回到了他們的涼亭。
看客就位,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戲碼呢?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高處的陳江河。
很顯然,陳江海已經失敗了。
陳江河冷冷的道:“大哥,你還有什麼說的?”
“别忘了,之前你可是在祠堂,當着列祖列宗的面,下的包票。”
“今天你如果拿不下姓秦的,讓陳家蒙羞,我建議你,自絕于列祖列宗的面前吧。”
“我也會為有你這樣的兄弟而感到丢人!”
這話,簡直像冰冷的刀子,在原本就已經滴皿的陳江海的心頭,狠狠的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