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上官仙兒非但沒有被揭穿的羞怒,反而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司馬相禹,司馬家族嫡長子、嫡長孫,唯一指定繼承人,初中時便已是上過報紙的天才,高一時便被美國常青藤名校免學費錄取。”
“司馬家族,家族龐大,成員涉足政商軍三界。”
“即便是巅峰時期的陳家,在司馬家族面前,也隻是一隻能蹦跶的螞蚱而已。”
“司馬相禹這樣的天之驕子,才配當我上官仙兒的男人!”
“而你......莫要說現在的你隻是一條喪家之犬,即便是八年前的你,就算給司馬相禹提鞋都不配。”
聽完上官仙兒的叙述,看着上官仙兒那輕蔑至極的眼神,陳天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終于原形畢露了嗎?
剛才那聲“龍哥哥”,還有那熟悉的楚楚表情,某一個瞬間,還真讓陳天龍有了一種回到了從前的感覺。
但很顯然,上官仙兒隻是用一種戲谑的方式,貓戲老鼠的方式,在戲弄陳天龍。
當陳天龍拆穿她的小把戲之後,她便決定用這種方式,将陳天龍狠狠地踩在腳下。
她沒有詳細地介紹司馬家族的業務範圍,而是用一種比喻的手法,來形容司馬家族在帝都擁有的恐怖地位。
說完這些後,上官仙兒非常高傲地看着陳天龍。
在她看來,司馬家族在帝都,那是婦孺皆知的超級大家族。
陳天龍不可能沒有耳聞。
更何況,正如她剛才舉的那個例子,即便是八年前的陳天龍,在人家面前,也提鞋都不配。
八年後的今天,陳家覆滅,就算陳天龍重新掌握了陳氏集團又如何?
現在的陳氏集團,和八年前如日中天的陳氏集團,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陳天龍更不配和司馬相禹相提并論了。
可是讓上官仙兒有些意外的是,陳天龍的表現和反應,與她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她想象中,陳天龍聽到這種話,一定會勃然大怒,或者像是受傷的男人,臉色煞白,又或者是冷笑出聲,用反諷來平複自己的情緒。
但是......
陳天龍居然表現得很淡定。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兒,靜靜地瞧着她,仿佛在聽一段完全和自己無關的故事,仿佛在看一個完全無法引起他情緒波動的人。
這種平靜,讓上官仙兒有種沒來由的羞惱。
好像她剛才表現的一切,以及試圖羞辱陳天龍的方式,在陳天龍眼中,都隻像是一個在逗客人開心的小醜而已。
“陳天龍,你裝什麼!”
上官仙兒有些惱火地道:“你現在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裝什麼雲淡風輕?”
“裝?”
陳天龍淡淡一笑,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但你如果隻有這些話要說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醉仙樓的飯,未必就比别的地方好吃些。”
見陳天龍依舊表現得如此淡定,上官仙兒反而更加憤怒了。
而且,她這次出來的目的,本就是要激怒陳天龍,想看看陳天龍在憤怒之下,能展現出怎樣的底牌來。
父親明确和她說過,陳天龍既然敢光明正大、有恃無恐地回來,就一定有靠山,或者擁有能夠和上官家族作對的底牌。
上官雷霆希望上官仙兒将這些底牌給試探出來,倘若這些底牌,上官家族怡然不懼,那就可以立馬派遣頂級殺手,做掉陳天龍,以免夜長夢多。
如果陳天龍的底牌靠山真的過硬,那就隻有另尋他法了。
不過,上官雷霆也說了,現在的上官家族已經今非昔比,就算陳天龍這八年真的巴結上了什麼大勢力,也未必能比得上上官家族。
所以,上官仙兒今天的任務,還是相對重要的。
“不奉陪?行啊,你走吧。”
上官仙兒忽然斜靠在椅子上,抱着兩條纖細修長的胳膊,戲谑地道:“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别想知道陳家那些餘孽在哪兒。”
“呼!”
此言一出,和上官仙兒想象中一樣,陳天龍果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
她了解陳天龍,知道陳天龍這個人從小就重感情。
隻要牽扯到家人,陳天龍就算心性再堅定,也肯定無法保持淡定。
“上官家族對他們趕盡殺絕了?”
陳天龍此刻拍桌而起,眼中蘊藏着濃濃的殺意。
上次救了嫂子之後,陳天龍就和夜鷹聊起過這件事情。
之前他們的思想一直陷入誤區了,總覺得陳家既然被覆滅了,下意識地認為陳家所有人都死了。
可後來經過董欣惠一事後,陳天龍忽然想明白了,陳家家大業大,那麼多陳家族人都在外地,或者當天晚上在帝都的其他地方。
被上官家族殺掉的,隻是當天晚上在陳家老宅生活着的陳家人而已。
在陳家以外的陳家族人,或者陳家那些遠方親戚呢?
他們現在去了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