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李山真的冷笑聲,郭東平的眼中掠過一抹兇芒。
但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這種泰山壓頂般的危機,就算郭東平是天縱之才,也解決不了啊。
他唯一能做的,似乎隻有眼睜睜地看着陳氏集團易主,或者覆滅。
他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李山真挑釁一番後,見郭東平啞口無言,立馬露出滿意的神色,得意地離開了。
等到李山真走後,郭沫沫站在郭東平的身後,緊緊地咬着唇角。
“爸......陳氏集團......真的完了嗎......”
郭東平深深地歎了口氣。
“敵人太強大......就算陳天龍活過來,陳氏集團也不再有希望了......”
......
上官家族。
書房。
上官雷霆單手負背,正在聚精會神地練字。
上官仙兒在沙發邊泡茶,茶幾上還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電腦上的畫面,正是帝都财經台新聞直播。
半個小時後,雪家将召開新聞發布會。
至于這場新聞發布會的内容是什麼,提前打開直播的人心裡早已有了數。
今天已經是陳天龍放下狂言的第六天了,雪家雷霆萬鈞般的報複手段,令喜家和陳氏集團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境地。
雪家這個時候召開新聞發布會,無疑是為了給予喜家和陳氏集團最後一擊!
“呼。”
這時,上官雷霆放下了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上官仙兒斟了一杯茶水,緩緩來到上官雷霆身邊,将茶水放下,然後向桌上的字看去。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短短十二個字,出自詩仙李白的《清平樂丶畫堂晨起》。
上官仙兒微微挑眉,道:“天雖然寒了,但帝都還沒下雪呢。”
上官雷霆端起茶杯,淡淡地道:“天地間是還沒有下雪,但有些人的心裡,卻已經下起了雪。”
上官仙兒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上官雷霆的意思。
雪家的這些手段,對于雪家的敵人而言,豈不正是心如霜雪般森寒嗎?
無論喜家還是陳氏集團,雙方的負責人,心頭都像是下起了一場冰封萬裡的寒雪。
“隻可惜,陳天龍死得太快了。”
上官仙兒搖了搖頭,道:“終究隻是一個落魄的二世祖,我們太高估他了。他連雪家都對付不了,如何能與咱們上官家族作對?更何況,咱們背後還有......”
“住嘴!”
上官仙兒還沒說完,上官雷霆就已驟然低喝出聲。
上官仙兒身子一顫,忙閉上了嘴巴。
她知道,父親怕得絕不是隔牆有耳,被外人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而是背後那位神秘大人物說過,讓他們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準提起他的存在。
盡管那位神秘的大人物不在這兒,但他們深知那位大人物的實力。
那是令人恐懼到骨子裡的實力!
哪怕是私下裡,他們也不敢提起。
上官雷霆連忙将話題扯開,道:“陳天龍如果真被炸死也就罷了,可如果......陳天龍沒死,你覺得,這件事情還有斡旋的餘地嗎?”
“沒死?那又如何?”
上官仙兒臉上露出輕蔑的冷笑。
“上學的時候,陳天龍就隻是個喜歡打架的纨绔混混而已。”
“短短八年時間,他擁有奪回陳氏集團的能力已經是奇迹了,哪有資格和雪家抗衡?”
“就算他沒死,也遲早會被雪家踩進塵埃裡!”
“這不?今天過後,就算陳天龍死而複生,也隻是一個再度被奪走一切的落魄廢物!喪家之犬!”
“和司馬相禹比起來,陳天龍給我當狗都不配!”
聽上官仙兒提起司馬相禹,上官雷霆微微挑起眉頭。
帝都有一小撮頂級權貴,屹立在帝都權貴乃至全國權貴的金字塔頂尖。
比如墨家,唐家,還有就是司馬家族。
就算是陳家巅峰時期,在司馬家族面前也隻是蝼蟻般的存在。
現在的陳天龍哥,更加不可能和司馬家族的大公子司馬相禹相提并論了。
更重要的是,上官仙兒和司馬相禹已經訂親了。
上官雷霆忽然道:“以你對司馬相禹的了解,如果他在陳天龍這個位置上,有沒有可能翻盤?”
上官仙兒立馬驕傲地道:“當然有可能翻盤!司馬相禹可是帝都三大公子之一,他的能力,豈是陳天龍那個廢物能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