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龍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愣。
人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天龍這家夥沒搞錯吧?
那幅畫明明是高峰送給尤海的禮物,陳天龍怎麼還借花獻佛呢?
更重要的是,這花已經獻過佛了,陳天龍這是從佛的手中把花搶過來,再重新獻一遍啊。
高峰也愣了一下,然後嘲諷道:“陳天龍,你是在搞笑嗎?沒有禮物就說沒有禮物,這麼丢人的事兒你也幹得出來?”
尤靈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對陳天龍的感官,事實上是不壞的。
雖說陳天龍的家族被覆滅,陳天龍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受歡迎的超級富二代了,但好歹大家也同學一場。
隻是陳天龍當着尤海和那麼多客人的面,上演如此滑稽的一幕,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算了算了,沒事。”
尤海畢竟是一家之主,需要顧及其他客人的心情,所以沒有就此事深究。
“生日禮物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不必深究。”
尤海擺了擺手,然後沖着尤靈道:“尤靈,你先帶你同學去外面喝酒吧,你幾個發小都來了,我陪幾位客人聊聊天,說說話。”
“好。”
尤靈立馬點了點頭,然後皺眉看向陳天龍,道:“陳天龍,快别愣着了,出去吧?”
闵文靜也唯恐陳天龍留下再受羞辱,當即也扯了扯陳天龍的衣袖。
但面對闵文靜的好意,陳天龍卻擺了擺手。
他認真地看向尤海,道:“尤叔叔,主人家過生日,客人來喝酒,不管晚輩還是平輩,不帶禮物本身就是不禮貌的。我說了,這張畫卷,便是我送您的禮物。”
“陳天龍,你嘩衆取寵,有完沒完啊?”
見陳天龍不願意出去,高峰怎麼會放過這個羞辱陳天龍的機會?
他登時冷笑一聲,道:“你要是沒錢買禮物就給我說,我借你幾百塊錢去買一件兒,也不至于在這兒丢人。”
尤海也皺起眉頭,對于這個嘩衆取寵的小子,愈發不喜。
倒是王太祥,老年人畢竟見多識廣,而且對于陳天龍的态度很感興趣。
他好奇地道:“年輕人,能不能說說,你為什麼執意說這幅畫是你的禮物?我想現在的年輕人,應該不會做出這麼無厘頭的事情吧?”
“呼。”
陳天龍笑了笑,但卻沒有解釋,而是看向尤海,道:“尤叔叔,家裡有沒有清水、砂紙、吹風機和美工刀?”
聽到這奇怪的要求,尤海的沒有皺得更深了。
尤靈也沉聲道:“陳天龍,你來我家是做客的,不是來找麻煩的!如果你再這樣,就請離開吧,咱們同學都沒得做了!”
“就是!”
高峰也立馬和尤靈站在一條線,嘲諷道:“一條沒了家族背景的喪家之犬,果然到哪兒都喜歡嘩衆取寵。你是尤靈帶來的同學,你這樣做,尤靈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陳天龍沒有搭理高峰,而是看向尤海,微笑道:“尤叔叔,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用到這些東西?又為什麼要借花獻佛?聽說您也喜歡搞收藏,就不想知道,這畫中還有沒有别的秘密?”
“别的秘密?”
聽到這話,尤海微微一愣。
是啊,就算是情商再低的傻子,也不可能指着别人的禮物,揚言是自己要送的禮物。
更不可能在主人家已經對他厭煩的時候,還提各種各樣的要求。
難道,陳天龍真的另有目的?
此刻王太祥和另外幾位客人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王太祥主動道:“尤先生,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何不滿足一下這小子,咱們也瞧瞧,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另外幾位客人也紛紛附和出聲。
“是啊,這小子說得沒錯,就算是個傻子,也幹不出這種蠢事兒,說不得他真的另有目的。”
“我現在好奇心真是被勾起來了,我還真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就算最後發現咱們真的是被耍了,正如王會長所言,反正咱麼現在也沒事兒幹不是?”
見幾位客人和王太祥都這樣說了,尤海自己也想知道陳天龍到底想幹什麼,當即擺了擺手,将目光投向了尤靈。
“靈兒,你上樓一趟,将你這位初中同學需要的東西,都取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