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門被踹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單少雄更是身子一顫。
因為前幾天開董事會的時候,就是開着會開着會,門被踹開了。
雖然他今天纏着繃帶來了公司,但身上的傷勢還是碰一碰就會痛,甚至醫生說他得了輕微腦震蕩。
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踹開,他腦子裡下意識地掠過前幾天會議室裡發生的場景。
更讓單少雄瞳孔緊縮的是,當他擡頭看過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人,居然還是陳天龍!
單少雄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嚣張的氣焰瞬間斂去。
“又......又是你!”
單少雄指着陳天龍,又怕又怒地道:“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上次我沒有報警......不代表這次我也不會!”
陳天龍不屑地瞥了單少雄一眼,然後緩緩來到了喜紅顔身邊。
喜紅顔看向陳天龍,眼中有驚訝,還有一抹心安。
在來公司之前,喜紅顔有想過,要不要給陳天龍打個電話。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她就直接放棄了。
她是喜家現在的頂梁柱,是喜氏藥業的負責人。
她自己的責任,為什麼要别人和她一起承擔?
更重要的是,陳天龍和喜鵲是戰友,頂多在“戰鬥”方面擁有值得稱道的地方,撐死了隻能算是一個超水準的保镖。
喜氏藥業是一家千億體量級大集團,利益糾纏何其複雜,陳天龍來了又有什麼用?
甚至上次陳天龍在董事會上說大話,揚言她能找到一家百億體量級合作商,捅了一個大簍子,這個爛攤子也是要她來收拾的。
可盡管她知道,陳天龍不是商人,他的出現對她而言幾乎沒有什麼意義,但當她看到陳天龍的刹那,還是有種莫名的心安。
仿佛隻要陳天龍在自己身邊,單少雄和劉玲等人的咄咄相逼,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你來了?”
“我來了。”
陳天龍微笑道:“我說過我會來。”
“坐吧。”
喜紅顔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張椅子,道:“起碼這幾分鐘裡,我還是董事長,在會議廳裡安排一張旁聽的椅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用。”
聞言,陳天龍卻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來旁聽的。”
喜紅顔頓時一怔,道:“那你是......”
陳天龍環顧四下,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自衆人身上掠過。
“我是來解決麻煩的。”
一圈看下來後,他眼睛微眯,如此說道。
呼。
聽到這話,喜紅顔身子微微一震。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陳天龍,的确在散發着雄渾的男性魅力。
但......
正如她想的那樣,她現在面臨的是錯綜複雜的商業利益問題,可不是拳頭硬就能解決的。
商業上的事情,陳天龍一個退役軍人,又能了解多少?
喜紅顔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将目光從陳天龍身上挪開,投到了單少雄和股東劉玲的身上。
“喜氏藥業的事情,我希望各位能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保證想出一個好的......”
“夠了!”
喜紅顔一句話還沒說完,劉玲已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解釋和拖延的話,我們已經聽得夠多了,不想再聽了,你要知道,對于我們而言,時間就是金錢!”
劉玲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沒有辦法幫公司度過難關,那就換一個有能力的人上位!”
“就是!”
單少雄輕蔑地附和道:“要是隻靠打人就能解決問題,那要腦子做什麼?你作為喜氏藥業的董事長,連喜氏藥業的股價都穩不住,還是趕緊滾回家去當花瓶吧。”
“你!”
作為正兒八經的實幹家,喜紅顔最讨厭别人因為她的長相和性格就說她是花瓶。
望着滿臉冷笑的單少雄,喜紅顔氣得雙目發紅。
“誰說喜董事長,無法穩定喜氏藥業的股價?”
而這時,一隻大手落在了喜紅顔的肩膀上。
喜紅顔身旁的陳天龍再次開口說話了。
喜紅顔看向陳天龍,皺了皺眉,道:“陳天龍,商業上的事情你不懂,這事兒你還是别過問了吧,免得得罪人。”
“放心。”
陳天龍沒有多言,隻是搖了搖頭,接着便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單少雄。
“隻要現在有一家百億體量級的集團,和喜氏藥業合作,是不是就能穩住股民們的心,穩住喜氏藥業的股價?”
“當然,隻是......”
單少雄嘲諷道:“就憑喜家現在的情況,哪家大集團敢和喜紅顔合作?隻有我當了董事長,讓其他公司看到喜氏藥業的希望,才有可能和喜氏藥業合作。”
“是麼?”
陳天龍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然後擡起手表,看了看時間。
單少雄面色陰沉,冷哼道:“你在等什麼?”
“砰......”
就在此時,會議廳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與此同時,陳天龍微微颔首。
“我在等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