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離開後,會議室裡立馬響起一陣躁動喝罵聲。
“他媽的,這小子也太嚣張了!”
“還想覆滅我們?老子先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哼,他當馬建東這地下王者的身份,是白來的嗎?”
“隻要他敢去找馬建東,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喝罵聲不絕于耳,這一次,竹葉青并未阻止他們。
竹葉青望着陳天龍離去的方向,眯了眯那雙如絲媚眼。
她現在在想一件事。
自己給了狼牙那麼大的面子,該如何将這個人情利益最大化呢?
也許,白道上的生意,可以憑借這次機會,更上一層樓了。
至于陳天龍......
她壓根就沒想過,陳天龍能活着回來。
......
西城區。
皇後酒吧。
馬建東赤着滿是疤痕的上身,斜靠在包廂裡的沙發上,一雙粗壯的大腿,搭在透明的玻璃茶幾上。
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正滿臉谄媚,蹲在地上幫馬建東捏腿。
馬建東手持雪茄,吞雲吐霧,眉頭緊皺。
就在剛才,馬建東收到消息。
紀秋水沒死成,被人救了。
不僅如此,那五個劫匪,全都被生擒。
這讓他的情緒變得暴躁起來。
生擒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們很可能把他供出來,而且任務沒完成,也意味着他在地下世界的威望将大打折扣......
更讓他糟心的是,和紀秋水一起被綁架的另一個女孩,居然是白破天的親孫女兒。
白破天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卻是三大集團之一白氏集團的創始人,是上一任江南市商人協會的會長,是跺一跺腳,整個白道都要顫一顫的頂級存在!
如果白破天鐵了心要對付他,即便他是江南市的地下王者,恐怕也得褪掉幾層皮。
“呼。”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紋着花臂的壯漢沖了進來。
“馬爺,今早從南區開走的那輛商務車,停在了咱們酒吧門口!”
此言一出,馬建東的眉頭登時擰了起來!
劫匪已經被警方逮捕,按理說商務車應該被扣押了,為什麼會開到皇後酒吧門口?
難道劫匪招了,警方來逮捕他們了?
可為什麼警方不開警車,要開那輛劫匪使用的商務車?
馬建東皺眉道:“來了多少警察?”
“沒有警察......”
壯漢微微一頓,道:“隻有一個人,一個年輕人。”
“一個年輕人?”
聽到這話,馬建東眼中立馬湧現出警惕的神色。
在江南市地下世界稱霸了許多年,馬建東很清楚那五個劫匪的能力。
按理說,即便警方将他們逮捕,他們也應該已經做掉了紀秋水才對。
結果太不尋常,又有一個年輕人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将劫匪的商務車開了出來,而且直奔皇後酒吧而來......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劫匪任務之所以失敗,和這個年輕人必然有着莫大的聯系!
這年輕人,恐怕不是善茬!
馬建東立馬道:“讓六大金剛和十二護法立刻集合!我們一起會會這小子。”
雖然不知道馬建東為何如此警惕,但壯漢沒有猶豫,立馬去安排了。
很快,十多号目光淩厲的漢子,便湧入了包廂。
這六大金剛和十二護法,是馬建東能夠穩坐江南市地下世界王座的重要原因,他們全都是個頂個的強者!
除此之外,近百号小弟,圍攏在走廊裡,将包廂圍得水洩不通。
等安排好這一切,包廂門才被推開,一個年輕男人,在所有人警惕的目光下,緩緩走了進來。
見這陣仗,陳天龍心頭殺意愈發濃烈。
看樣子,劫匪真是馬建東的人,不然他們看到那輛熟悉的商務車,為何要安排這種陣仗?
進入包廂後,陳天龍直接将目光投到了馬建東身上。
“都準備好了?”
陳天龍的聲音很冷,冷淡之餘,還透着一股淡淡的輕蔑。
屋内衆人頓時被他這副姿态激怒。
“别和他廢話,不管他是來幹嘛的,先打斷他兩條腿再說!”
“我們裡裡外外上百号人,一人一刀都能把他剁成肉泥!”
“真是狂妄至極,居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包廂内的叫嚣聲震耳欲聾,換作旁人在這裡,早吓得雙腿發軟了。
陳天龍卻隻是死死地盯着馬建東,道:“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馬建東此刻班底盡在,信心十足,聞言頓時冷笑一聲,然後吐出一口雪茄濃煙。
他沒有理會陳天龍。
這就是他的答案。
“很好。”
陳天龍扭了扭脖子,微微颔首。
下一刻,他眼中忽然爆射出一道駭人的精芒。
接着......
他便化作一道黑影,單槍匹馬,縱身殺向了被人山人海保護着的馬建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