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調查過我了?”
很快,陳天龍回過神來,從蘇酥這句話中品出了些許信息來。
如果沒有調查過他,蘇酥又怎麼知道他姓陳呢?
“一個貿然闖到門口的人,我們當然要調查。”
瘸腿老人在旁邊道:“誰又能保證,你和那群人不是在做戲?”
聞言,陳天龍點了點頭,确實有些道理。
換任何一個人,都會懷疑陳天龍的動機。
别的地方你不逃,為何偏偏逃亡至東陽精神病院?
現在,陳天龍的嫌疑似乎已經洗清了。
上官家族是覆滅了陳家的大敵。
龍涎宗那對師徒,也的确和陳天龍有皿海深仇。
“對了。”
陳天龍面向瘸腿老人,緩緩行了一禮,道:“晚輩還得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前輩,我昨天就死在外面了。”
“無妨,本來我并不想插手你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到了清風令,我也絕不會救你。”
瘸腿老人頓了頓,道:“而且,如果你想報恩的話,我确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聞言,陳天龍挑了挑眉。
如果瘸腿老人隻是順手救了他,那麼等他今天醒來,老人便可以将他趕出精神病院了,為何還要帶來他見蘇酥?
當時陳天龍就覺得可能有事發生,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陳天龍打起十二分精神,試探性地道:“敢問前輩,需要晚輩幫什麼忙?”
瘸腿老人可是能以一敵三的存在,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陳天龍又能幫上什麼忙?
莫非又是送死的買賣?
“我要把小姐托付給你,交由你來照顧。”
“呼!”
此言一出,陳天龍的下巴險些跌落在地!
什......什麼?
這瘸腿老人,要把蘇酥托付給他來照顧?
這可是整個帝都纨绔公子們都渴望得到的世間美好啊!
甚至連陳天龍看到她,都會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神聖感。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該無窮遠。
可下一刻,蘇酥就要歸他了?
饒是陳天龍見慣了大風大浪,聽到這話也有些情緒管理失控。
“你在想什麼?我隻需要你代為照顧她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自會回來接走小姐。”
瘸腿老人眯着眼道:“你不會以為天上掉餡餅,我要把小姐許配給你吧?”
“咳咳......原來如此......”
陳天龍立馬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連忙轉移話題,道:“你不是一直在這兒保護蘇小姐嗎,怎麼忽然要離開三個月?”
瘸腿老人冷哼一聲,沒有解釋。
還是蘇酥淺淺一笑,大方地解釋道:“我和甯伯之所以留在東陽精神病院,第一是因為一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暫時不能返還家族;第二是因為,東陽精神病院裡有一樁秘密,這秘密在一個患者的腦海裡,我和甯伯一直守着這裡,守着那人,便是為了挖出這一樁秘密。”
聽到這話,陳天龍挑起眉頭。
蘇酥和甯伯留在精神病院的原因,果然和他昨晚的猜測一模一樣。
蘇酥繼續道:“但因為昨晚甯伯和你的仇人在外面打了一架,刺激到了那人已經失去的一些記憶,等甯伯把你抱進來的時候,那人已經瘋瘋癫癫地竄出了精神病院。甯伯這次離開,是為了将那人找到。”
聞言,陳天龍一怔,接着有些愧疚。
沒想到,甯伯要離開,倒與他有些關系。
頓了頓,陳天龍看向瘸腿老人,挑眉道:“可是......您為什麼這麼信任我?咱們才見過一面,您就不怕我是壞人,敢将蘇小姐托付給我來照顧?雖然你看到了我的清風令,但您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并不是清風嶺的人?”
甯伯是因為清風令才救的他,所以陳天龍本來是打算将這件事情藏在心裡,無論如何都不宣之于口的。
但甯伯畢竟救了他一命,蘇酥守着的那個擁有大秘密的患者,也因他而受了刺激竄出了精神病院,而且蘇酥又如此美好,仿佛能淨化人心......
陳天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将真相說出來。
“你是不是清風嶺的人不重要。”
而聽到陳天龍的話,甯伯搖了搖頭,卻絲毫沒将陳天龍和清風嶺的關系放在心上。
甯伯淡淡地道:“你身上中了那麻衣老兒的毒針,如果沒有解藥,七天之内就會毒發身亡。”
“這毒,除了下毒之人,普天之下隻有小姐能解。”
“她每個月會給你一次解藥,連服三個月才能徹底解毒,而三個月之内,我肯定會回來......”
“你總不會為了傷害小姐,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