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宋長安離開後,陳天龍便開始處理文件。
作為西南集團董事長,這還是陳天龍第一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工作。
下午一點左右,陳天龍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又是一個陌生号碼。
陳天龍眯着眼接通道:“你好,哪位?”
“是陳天龍嗎?老子是許寅啊!”
“要不是丁可兒說你小子回來了,老子還不知道呢!”
“今晚同學聚會,鐵三角集合啦!”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立馬傳來一陣笑罵聲。
許寅?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聲音,陳天龍先是一愣,接着唇角便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諸多熟悉而溫暖的回憶湧上心頭。
給陳天龍打電話的人,是陳天龍高中時期的死黨——許寅。
陳天龍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但高中時期,卻忽然被送到省城一位遠房叔叔這兒來,在省城上了高中。
雖然後來,陳天龍意識到,家裡人肯定是提前知道家裡要遇到危險,所以才将陳天龍提前送走。
但剛來到省城的時候,陳天龍不懂家裡人的良苦用心,心裡憋着火兒,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性格也木讷至極。
可盡管陳天龍高中時期并不顯眼,好朋友還是有幾個的。
前幾天剛巧碰到的那位丁可兒是一位。
但丁可兒和陳天龍關系好,僅僅因為二人是同桌。
真正和陳天龍臭味相投,且相交莫逆的,是另外兩個人。
富二代許寅。
大美女丁漁。
因為丁漁是校花榜上三朵金花之一,許寅的寅又和“銀”同音,陳龍的性格則像鐵一樣堅毅木讷......
于是,三人就有了“金銀鐵三角”的稱号。
“同學聚會麼?”
陳天龍微微一笑,道:“好久沒見了,聚聚就聚聚吧,晚上在什麼地方?”
許寅咧嘴笑道:“自然是在金海大酒店,我爸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錢自己賺,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
“我和丁漁好久沒見你了,晚上你小子要是敢放我們鴿子,我們就......算了,我們也找不到你在哪兒!”
“丁可兒隻說在省城見過你,我們問她在哪兒見的,你現在在做什麼,那小妞卻死活不肯說。”
聽到這話,陳天龍笑了笑。
他董事長的身份,連他自己都還沒有暴露,丁可兒隻是個員工,又哪裡敢對外說?
“放心吧,不會遲到的,晚上不見不散。”
陳天龍又和許寅寒暄了幾句,然後便挂上了電話。
當年上高三的時候,家裡忽然遭遇巨大變故,陳天龍當晚就被一位神秘的高大盲人帶走了。
他甚至沒能好好和同學們說一聲再見。
今晚這場同學聚會,尤其是許寅和丁漁,自己就當是給他們道個歉吧。
“叮叮叮......”
許寅這邊的電話剛挂斷,陳天龍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手機響起,而是桌面上的辦公室電話響了。
陳天龍接通電話,道:“喂?宋長安,什麼事?”
“董事長。”
宋長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道:“有一個自稱夜鷹的男人,想要見你,現在在前台處。”
夜鷹?
聞言,陳天龍頓時眯起眼睛,忙道:“讓他上來找我。”
說完,陳天龍便挂斷了電話。
夜鷹是陳天龍在黑暗中的一隻眼睛,負責幫他收集情報,幫他調查八年前那樁皿案。
上次在江南市的時候,夜鷹找過他一次,說已經搜集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南宮家族的确是八年前那樁皿案的參與者之一。
那麼這一次,夜鷹又為他帶來了什麼消息?
至于夜鷹怎麼知道他此刻在西南集團......
夜鷹幹的就是這一行,要是這點小事都不知道,也不配當龍魂十三太保了。
不多時,陳天龍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着極為普通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着這個做農民工打扮的家夥,陳天龍已經習以為常了。
幹他這一行的,越不引人注目越好,而不像電影中那些偵探,大熱天的帶着帽子穿着黑皮風衣,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們是偵探一樣。
那也叫專業嗎?
“夜鷹。”
夜鷹進來後,陳天龍看向他,鄭重地道:“這次,你又帶來了什麼消息?”
如果隻是小消息,夜鷹會在電話裡直接告訴他。
夜鷹親臨,那就說明會帶來一個震撼人心的大消息!
“首領......”
夜鷹頓了頓,道:“這個消息,現在還隻是有可能,不能十分笃定......”
聞言,陳天龍皺了皺眉。
夜鷹說話曆來幹脆直接,怎地今天吞吞吐吐的?
陳天龍沉聲道:“到底什麼事!”
夜鷹長吸了一口氣......
“經過我的多方面調查,您可能......可能還有一位妹妹尚在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