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龍來到近前的時候,羅森的濃眉微微挑起。
他本以為宮青魚在這兒等了半天,一定會等來一位重量級人物,最大的可能是某一個雇傭兵團的首領。
一個雇主同時雇傭兩家雇傭兵團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防止一家雇傭兵團黑吃黑,朝雇主背後捅刀子。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隻是一個戴着貓眼面具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甚至連作戰服都沒有穿,身上也沒有一杆槍支,甚至連武器......
不,他身上有武器。
這年輕人回來的時候,背上背着一把已經生鏽了的鐵劍。
秃頭漢子忍不住冷笑出聲。
一個背着生鏽鐵劍的年輕人,一個拿着長條布袋的中年人,這兩個人都沒什麼威脅性。
吉普車上甚至連一把熱武器都沒有。
這一趟,如果他們能立下很大的功勞,說不定可以坐地起價,多賺一筆。
“你走了那麼久,就帶了一把劍回來?”
等到陳天龍上車,廖先生頓時冷哼一聲,道:“你會用劍嗎?與其妝模作樣耍劍,還不如找後面的傭兵借一把槍。”
在他看來,陳天龍和那些傭兵都是同一類人,雖然戰場經驗豐富,但用熱武器還行,冷武器是屬于古武高手的!
宮青魚也蹙眉看向陳天龍,道:“不會這把劍,就是你的B計劃吧?”
陳天龍掃了一眼身後的羅森等人,然後看向宮青魚,微微一笑,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
宮青魚瞪了陳天龍一眼,不再理會這家夥。
陳天龍咧嘴一笑,也沒有多言,背着這把生鏽了的鐵劍,開車向鎮上駛去。
陳天龍也很無奈啊。
倒不是他非要背着這把破劍,去鎮子上将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完後,本想找一把劍用用。
畢竟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劍還真比槍還用。
隻是他找遍了鎮子,隻找到了這把鏽迹斑斑的破鐵劍。
雖然有些破舊,但有總比沒有強。
況且,一劍一個破傷風,倒也不能完全算作廢物。
......
慕斯小鎮雖然荒涼,但畢竟有那麼一兩百戶人家,而且各路雇傭兵途徑的時候都喜歡在這裡落腳。
甚至薩埵經常把交易地點設立在這兒。
所以盡管鎮子很荒涼,但鎮上唯一的一家酒吧,每天都會爆滿。
隻是今天,酒吧一大早就被薩埵的人給封禁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有些想要找茬的雇傭兵,得知酒吧是被薩埵封禁的,也紛紛将到嘴的髒話咽了回去。
在西南邊境這一代,薩埵的名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薩埵的關系網遍布雇傭圈、殺手圈,更結識各國大佬。
就連國際雇傭兵排行榜上的那些狠角色,也不願意招惹薩埵。
“嚓。”
兩點五十七分。
幾輛越野吉普停在了鎮上唯一的慕斯酒吧外面。
廖先生和羅森護在宮青魚旁邊,陳天龍和八九個荷槍實彈的雇傭兵跟在後面。
剩下的二十來号人,則警惕地守在酒吧外面。
因為酒吧一大早就被封禁了,所以當宮青魚等人進來後,酒吧異常清靜,除了一個穿着得體的調酒師外,酒吧裡的工作人員全都被趕了出去。
“宮小姐,我已經恭候你多時了!”
一行人進入酒吧後,一道蹩腳的華語立馬從一個卡座裡傳了出來。
接着,一個濃眉小眼,尖嘴猴腮的男人,便笑着向這邊迎了過來。
這人十根手指上戴着六塊金戒指,脖子上挂着的手指粗細的黃金項鍊,更是格外耀眼。
此人年齡不大,但卻故意蓄着山羊胡,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隙,看起來傻乎乎的。
他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暴發戶形象,但薩埵并非真是暴發戶。
他父親多年前便已是西南第一毒王,他算是正兒八經的頂級富二代了,這傻乎乎的暴發戶外形,不過是迷惑别人用的罷了。
薩埵父親剛去世時,争權奪位的勢力有好幾股,除了他兩個哥哥之外,還有父親手下的一位得力幹将。
但五年前年僅二十一歲的薩埵,能夠以一己之力清除異己,繼承父親的生意,還在五年之内,再次坐穩西南第一毒王的位置。
這樣的人,當然不會是簡單角色。
“快坐,快坐,華語不好,還請見諒啦!”
薩埵笑眯眯的,眼睛始終眯成一條縫。
在他身後,隻跟着兩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
和宮青魚這邊的人數相比,薩埵仿佛吃了很大的虧,占盡了劣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