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天龍裹挾着屍山皿海中養出的殺氣,天神下凡一般,緩緩向前走去。
這明明是夏天,但打手們卻沒來由得感覺到一股涼意。
衆人竟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他就是個該死的廢物流浪漢!”
“你們怕他幹什麼?”
見狀,門裡面的李文浩大罵道:“老子養你們是吃幹飯的啊?都給我上!先廢了這小子再說!”
随着李文浩一番喝罵,打手們立馬回過神來,咬了咬牙,紛紛向陳天龍沖了過去!
紀秋水也恍然擡起頭,臉上立馬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陳天龍,小心啊!”
紀秋水怎麼也沒想到,陳天龍會如此莽撞,竟一個人向對面将近三四十号打手沖去!
他在找死嗎?
雖然陳天龍是為了幫她,但這種行為,簡直是逞匹夫之勇啊!
然而下一刻......
場間發生的一幕,便令紀秋水震驚地瞪起了眼睛。
陳天龍雖然隻有一個人,但當他魔神下凡似的沖殺進人群後,那些混混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近得了他的身。
剛一個照面,便有四五人被陳天龍踹翻在地!
陳天龍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哀嚎陣陣!
陳天龍的速度太快了,出手如電,快到打手們甚至看不出他是怎麼出招的,便一個接一個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他單槍匹馬,左沖右突,竟如入無人之境!
門外這數十号兇神惡煞的打手,甚至連一分鐘都沒有撐過去,便全都倒下了。
戰神之威,不可一世!
望着那個傲然而立如戰神般的男人,門内的李文浩瞬間咽了口唾沫。
紀秋水的眼中,也湧現出一陣濃濃的驚色!
那可不是三四個人,而是三四十号人啊!
陳天龍竟然一個人......就将他們全部掀翻了?
他消失的這五年,到底幹嘛去了?
這戰鬥力,也太恐怖了吧?
“砰!”
紀秋水還處于震驚之中,陳天龍又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一聲巨響,精鋼鍛造的大鎖,竟驟然炸開!
甚至連高大的鐵門,也轟隆一聲,轟然倒塌!
頃刻間,塵土四濺!
這是何等恐怖的巨力?
門那邊的李文浩直接吓傻了!
那幾個手持鐵鏟的打手,看着那道炎炎烈日下的魔神身影,隻覺腳底闆子冒涼氣!
“砰!”
“砰砰砰!”
随着陳天龍越來越近,恐怖的壓迫感,令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幾人直接吓得将鐵鏟朝地上一扔,雙腿一軟,紛紛跪在了地上。
“大哥,都是李文浩讓我們做的,這......這事兒和我們沒關系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吧!”
陳天龍睥睨蝼蟻般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然後投到了李文浩的身上。
陳天龍的聲音,森冷如從地獄傳出!
“你,真的很該死!”
“陳......陳天龍......你,你想幹什麼?”
李文浩咬着牙,顫聲道:“我警告你,我們李家有常青墓園的股份,你要是再敢打我,我遲早有一天要挖了她爺爺的墳!”
此言一出,陳天龍眼中的殺氣,愈發濃郁起來!
“天龍......”
隻是就在陳天龍想教訓李文浩之際,紀秋水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紀秋水擔憂地道:“你再能打,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裡吧?李家有這裡的股份,萬一爺爺的墳有什麼閃失......”
“還是紀......紀秋水懂事!”
見自己這番話戳中了紀秋水的軟肋,李文浩再次硬氣起來。
他哼了一聲,道:“陳天龍,你最好現在就給我道歉,不然......”
“砰!”
李文浩一句話還沒說完,陳天龍已一腳将他踹飛了出去!
李文浩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口急皿噴湧而出,氣息都萎靡起來。
“陳天龍......你......”
“我什麼?”
陳天龍森然道:“你不會以為,你還有報複的機會吧?”
話音剛落,一陣警車鳴笛聲便驟然響起!
紀秋水立馬驚訝回頭,隻見十多輛警車正從道上疾馳而來!
“嚓!”
警車穩穩地停在墓園外,二三十号執法者,迅速下車,将地上的打手們拷了起來。
一位中年執法者雙眉如刀,冷着臉将李文浩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就是李文浩吧?!我們接到舉報,你長期組織社會閑散人員進行不法活動,尋釁滋事,公然挖掘他人墳墓!膽子是真肥啊!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吧!”
說着,他便拖着重傷的李文浩,向警車押去。
望着眼前這一幕,紀秋水眼中滿是疑惑!
這些執法者,怎麼會來得那麼巧?
“陳先生,讓您受驚了,我們這就将這些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中年執法者沖着陳天龍恭聲敬了一禮,然後便押着李文浩向警車走去。
“陳天龍!紀秋水,給老子等着!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文浩一邊掙紮一邊唾罵,但顯然,他已經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等到十多輛警車疾馳而去,紀秋水這才回過神來,驚訝地看向陳天龍。
“陳先生?他為什麼喊你陳先生?”
“不喊我先生,那應該喊我什麼?總不能喊我女士吧?”
陳天龍微笑解釋。
紀秋水乍一聽覺得有些道理,但不知怎地,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些古怪。
因為這些執法者來得太及時了,目标也太明确了。
“先祭拜吧。”
聞言,紀秋水這才回過神來,将目光投向爺爺的墓碑,心情逐漸沉重哀傷起來。
她和爺爺在一起的全部記憶,像電影一樣從腦海中掠過,眼眶一下就紅了。
陳天龍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在這兒和爺爺說會心裡話,自己則去車後備箱取了水果和花籃送過來。
紀秋水真的很愛她的爺爺。
她在墓前一呆就是一個下午,陳天龍安靜地在旁邊陪着她,直至暮色昏沉。
如果不是突然一通電話打進來,恐怕紀秋水還要再呆上一兩個小時。
挂斷電話後,紀秋水擦幹眼淚,看向陳天龍,微微一歎。
“奶奶說有緊急的大事要宣布,今晚必須回祖宅一趟,一大家子都會到…如果他們說話難聽,你忍一忍。”
陳天龍沉默着微微颔首。
他這次回來,為的就是保護紀秋水娘倆不受傷害。
他也正想去紀家,見識見識那些刁蠻惡毒的長輩!
這一次,誰都不能再欺負紀秋水!
誰都不能!
當陳天龍和紀秋水離開墓園,來到紀家别墅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
餐桌邊已經坐滿了人,都是紀家嫡系子弟。
手握虎頭拐杖的老太君高坐主位,左手邊坐着紀家長子紀岩,也就是紀峰的親大哥。
紀岩右手邊坐着自己的一雙兒女。
紀家嫡長孫紀海洋,以及白天被陳天龍踹了一腳的女人紀海柔。
見到紀秋水領着陳天龍來到,客廳裡頓時響起陣陣譏諷聲。
“還真有臉回來吃飯啊?”
紀海柔怨毒地看了陳天龍一眼,冷聲道:“讓紀家蒙羞的賤種,也配來參加紀家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