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展長老此言一出,場間響起陣陣驚呼聲。
價值兩千萬的古玩,絕對算得上是國寶了!
這南安大師的藏品,随便拿出一件兒都如此昂貴,全部身家,又得價值幾何?
這些身家,又有多少是收受賄賂得來的?
陳天龍瞥了南安大師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兇芒。
之前在西南邊境的時候,就為了覆滅走私團夥,不知犧牲了多少弟兄,這南安大師的靈魂上,隻怕沾染了不少邊境戰士的皿,若有機會,定要将之繩之以法!
“南安大師,他說得對嗎?”
清柔夫人将目光投向了南安大師。
南安大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谄笑道:“對,對,沒錯,這物件兒啊,正是明永樂青花垂肩如意折枝花果紋蓋罐。”
南安大師此刻當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若是還在大夏境内,别說價值兩千萬的寶物了,就算價值幾萬塊的古籍,他也不可能拱手相讓啊。
可現在他寄人籬下,而清柔莊園又是天堂島的頂尖勢力,他想要保住性命,并活得滋潤一些,就得聽從清柔夫人的吩咐。
雖說珍藏多年的好玩意兒一件一件拱手讓人,實在心疼得很,簡直心都在滴皿,但他卻不敢有半句反駁。
“杜天門門下,果然有能人啊。”
清柔夫人看向杜海生,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是一場遊戲,那大家都要遵循遊戲規則,這物件兒便是你們杜天門的了。”
“承讓承讓!”
杜海生還沒有開口,杜開安已得意地站起身子,沖着清柔夫人拱了拱手,目光中還充斥着貪婪興奮的色彩。
“開安!”
眼看杜開安盯着清柔夫人,再次無禮地挪不開眼了,杜海生頓時皺眉,沉聲提醒。
“哈哈,爸,這古往今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清柔夫人如此美豔動人,雖說已經名花有主了,但也無礙我們欣賞瞻仰不是?”
杜開安不愧是出生在天堂島的頂級纨绔,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道清柔夫人像天堂島上其他女人一樣,聽到幾聲誇贊便喜笑顔開了。
清柔夫人臉上雖然帶着溫和妩媚的笑容,但唇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杜開安雖然自诩風流,能夠掌控全局,但既然父親開口了,他也不好再放肆,隻能将目光挪開。
目光從清柔夫人身上挪開後,杜開安又看向了段谷雪,冷冷一笑,道:“段谷雪,我們杜天門都已經領頭打樣了,怎地你們段家卻沒有半點動靜?這也忒沒有出息了吧?就算看不出真僞,也不過虧個古玩物件兒罷了,該不會,你們都不知道這物件兒是什麼吧?”
見杜開安将目光投過來,段谷雪微微皺眉。
段家和杜天門的矛盾由來已久,這次酒會,段谷雪本就擔心杜開安這纨绔會趁機挑釁,沒想到還真應驗了。
“杜開安,段家開不開口,和你有什麼關系?”
第五天嬌眯了眯眼,冷聲道:“平日裡你們出門,從未帶過展長老,這次特意将展長老帶過來,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今天這場酒宴的前戲内容了吧?怎麼着,借着你們家有鑒寶大師,就跳出來挑釁嘚瑟?”
“是又怎麼樣?”
杜開安倒也直接,得意地昂了昂腦袋,道:“我就是嘚瑟,就是驕傲,那又怎樣?有本事,這場遊戲你們别輸啊!”
說着,杜開安的目光又從大長老、陳天龍、李剛身上掠過,輕蔑一笑,道:“啧啧,都說第五家族曆史悠久,是天堂島上的老牌家族,底蘊深厚,家族文化相當了不起。總不會你天驕大小姐身邊帶着的人,都是隻會打架的莽夫吧?”
此言一出,大長老微微昂首,渾濁的老眼深處掠過一抹精芒。
大長老城府深,忍得了杜開安的挑釁,李剛心高氣傲卻忍不了。
“你說誰是莽夫?你敢再說一遍!”
李剛驟然上前一步,手腕一翻,便将鋼刀拔了出來,銀芒閃爍,寒意逼人!
“瞧瞧,這還不是莽夫?”
杜開安吓了一跳,忙退後一步,但穩住身形後,立馬有些愠怒。
自己堂堂杜天門的少東家,怎麼能被區區一個護衛吓退?
他冷哼一聲,看向第五天嬌,冷笑道:“這場遊戲是清柔夫人定的,大夥都在旁邊看着呢,你要想為段家出頭,有本事你自己道出這物件兒的年份名稱和真僞,别擱我面前耍橫!真要是打起來,我們杜天門也不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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