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松天不怕地不怕,任誰都管束不了他,獨獨在自己大哥面前,乖巧得跟三歲的娃娃。
武植拉扯着武松走到旁邊的巷子裡,張耕年也跟了上來。
“要弄死王婆,不隻是舉手之勞。”武植看着張耕年說,“清風山這群土匪強盜惡貫滿盈,這群人是我們兄弟二人進入縣衙之前,送給陳縣令和張縣尉的一份大禮!”
張耕年興奮地連忙抱拳:“大郎如果真的能夠剿滅清風山這群賊寇,我必定保你當上第一押司!”
武植嘴角微翹,笑而不語。
什麼狗屁第一押司,他才不感興趣。所做的這些,不過隻是利用官兵,把這群賊寇斬草除根!
武植還記得王英被老虎咬死之前,說過自己是宋江的小弟。
宋江是什麼人?
那是為了所謂口頭上的義氣,為了維護自己“呼保義”、“及時雨”的名号,殺人放火,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的狠人!
兩人雖然還沒有照面,但是這仇已經結下!
無論武植願與不願,他和宋江這批人已經站在了完全對立面上!
所以,當下武植唯一能做的,就是拉攏自己能夠拉攏的人。
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跟天鬥,與人争!
清風山三個山賊頭子,錦毛虎燕順,矮腳虎王英,還有白面郎君鄭天壽。他們都是梁山108将,也是宋江的嫡系!
梁山108好漢,除了有數的一小部分之外,剩下的不過都是一些趨炎附勢,安髒龌龊、自私自利、懦弱無能之流!
而接下來,武植就要把這梁山108将的根基,一個一個給挖了、斷了、絕了!
等有了自己的手裡,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他也不怵!
武植和張耕年他們正在謀劃的時候,小桃悄悄來到驿站,将一封信,以快馬加鞭,寄往京城李家。
從陽谷縣,到北宋的東京開封府,約莫400裡,快馬加鞭,單獨送一封信也就半天多的時間。
開封府,李家。
李格非死後,由李清照長兄,李迒(hang)掌家。
放在大宋任何一戶人家,遇到李清照這種情況,恐怕在再沒有人敢跟她接觸。
可是此時李氏宅院内,卻是絲竹靡靡,歡聲笑語,曲水流觞。
有一群妙齡女子,圍在花園當中,一邊賞花、飲酒,吟詩作對。
這時候,隻見一位身穿華服的靓麗女性行走在衆女之間。
她的年紀看上去在十六七歲左右,光着一雙潔白的腳丫。左腳上還系着一個非常精緻的小鈴铛,每邁出一步,叮咛當啷,清甯脫俗。
她一邊走,一邊微微晃頭,吟道。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邊上就有人捂着嘴小聲說:“福康公主又在吟照姐姐的詞了,她這是思春了呢。”
這位華服靓麗少女乃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公主,趙芙笒。她一聽到有人笑話,立即張牙舞爪的撲過去,與一個未出閣的少女疊在一起,笑鬧成一團。
“叮鈴鈴......”
伴随聲聲佩瑜琳琅,有一個穿着米色華服的女子過來阻止。
“好啦好啦,你們别鬧了!萬一有個磕磕碰碰,哪裡傷到了,擔心像我一樣嫁不出去哦。”
她一把拉起趙芙笒,為她撣了撣灰。
她眉黛遠山,面若潤玉,口含朱紅,恰似那萬花叢中最奪目的花兒。每一言,每一語,皆吐露芬芳。
“公主殿下,雖然你的未來驸馬今天不在我府上,但你這麼亂來,萬一要是傳到他耳裡可不太好。”
趙芙笒嬌哼一聲:“哼!你那表弟蔡鞗(tiao)也就一般般的貨色,本公主還看不上他呢,等本公主找到更好的人選,就一腳把他給踹了。”
這蔡鞗可是當朝太師蔡京之子!
本身在東京城也是名氣很廣的大才子,樣貌英俊,風度翩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為他的女人。
華服女子笑道:“公主殿下若是想要在東京城找到優勝我表弟的人,怕是難喽。”
“東京城找不到,那本公主就到外邊去!”
正說話間,有一個婢女急匆匆走了進來。
她将一封加急的信件,恭恭敬敬地遞到華服女子的手中。
“二小姐,這是陽谷縣吳家表小姐寄來的加急信。”
這位華服女子就是李清照。
李清照和吳月眉的母親是表姐妹,小時候兩家往來非常頻繁,她們經常一起吃住,讨論詩書,親密無間。
哪怕是吳月眉遠嫁到陽谷縣之後,這對表姐妹還是經常會用書信往來,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加急的信件。
李清照拆開信封,仔細讀了之後,眉頭微皺,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邊上衆人極少看到李清照這麼嚴肅,僅有的一次,也是李清照休夫!
趙芙笒将可愛的腦瓜子湊過去,問道:“照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今日詩會到此結束,這幾日我不在家中。待我歸來,咱們再繼續吟詩喝酒。”
趙芙笒揪住李清照的衣袖,問道:“照姐姐,你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公主殿下,天色不早,你還是先回宮吧,來人,送客!”
眼見李清照面色鐵青地離開,趙芙笒明亮的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光。
“從來沒有見過照姐姐這樣,一定是發生有趣的事情了!”
“哼哼,有好玩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本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