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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重生後我馭夫有術 瀟騰 10749 2024-11-28 14:13

  見沈傾顯然不是十分相信他的話,他再接再厲開口,“傾傾,你難道不覺得,木木看上去有些眼熟?”

  聽了慕歸程這話,沈傾忍不住多看了木木幾眼。

  木木不怕生,見漂亮姐姐打量他,他瞬間笑得露出了好幾顆小牙。

  别說,這木木,看上去,真挺眼熟的。

  不隻是眼熟。

  簡直就是她大哥百裡烨的縮小版!

  “我懷疑,木木和百裡大哥有些關系。”

  “慕歸程,你别往你自己臉上貼金,我大哥才不是你大哥!”

  雖是十分嫌棄慕歸程,但沈傾還是認同他的觀點的。

  她也覺得,木木跟百裡烨有些關系。

  這讓沈傾,忍不住想起了差不多兩年前的一件事。

  百裡烨去西都出差,被仇家設計了,若不是一個姑娘解了他身上的藥,隻怕,那一次他兇多吉少。

  那次出差,百裡烨帶回了一個姑娘,雖然兩人沒在一起,但他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在物質上,從來沒虧待過他。

  他說,那晚對救了他的姑娘,情不自禁,但将她帶回來後,他靠近她他就腸胃不适。

  他無法娶她,對她負責,隻能用物質補償她。

  那次百裡烨是來西都出差,江小暖也在西都,她雖然生活在偏遠的小漁村,未必不會進城,木木又這麼像大哥......

  這一瞬,沈傾無比确定,帝都坐享富貴榮華的女人,是冒牌貨,江小暖才是救了大哥的那個女人!

  她必須得帶江小暖回帝都,讓冒牌貨滾蛋!

  沈傾又問了江小暖,兩年前的那天,她有沒有去過帝豪酒店。

  江小暖說,木木就是她那晚在帝豪酒店懷上的,她更加确定,木木就是百裡烨的種!

  确定了木木是她的親侄子,沈傾越看他越覺得喜歡。

  這次出差,收獲可真不小,不僅遇到了慕歸程,還碰到了自己的親侄子!

  生活,果真越來越好了。

  “傾傾,你和大哥,你們怎麼樣?”

  沈傾知道,慕歸程問的,是她和慕淮南。

  他還一直以為,她喜歡慕淮南。

  想起曾經慕歸程對她做的好事,沈傾不想給他好臉色,但想到他一次次為了她,連命都不要,兩年前的斷崖邊,幾乎就是生離死别。

  生命如此無常,沈傾也不想一輩子念着過去的不好,繼續蹉跎。

  “我和大哥,很好啊!兩年抱仨,繼續再來個三胎六寶什麼的!”

  看到慕歸程眸中不加掩飾的落寞,沈傾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她沒有說話,而是快速踮起腳,在他的唇角啄了下。

  慕歸程被沈傾親得一臉懵,她要和大哥三胎六寶,她怎麼又來親他?

  看到慕歸程這副委屈又失落的傻樣,沈傾笑得更歡了。

  “慕歸程,我騙你的!沒有大哥,沒有三胎六寶。”

  “如果,你還能是我的小九,我們在一起呀!”

  “傾傾......”

  慕歸程喉結劇烈滾動,他的聲音,一點點染上了濃烈的啞。

  他猛地俯下臉,就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沈傾沒有拒絕。

  愛過,恨過,絕望過,但,她還是想,再試一次。

  或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第1章

  京城。

  林家别墅,燈火通明。

  人來人往,賀聲不斷。

  “恭喜你啊,林總,能認回親生女兒不容易!”

  “老林,可喜可賀。”

  林曜東臉上堆着笑,剛欲開口......

  哐當——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宴會廳。

  一個少女站在香槟塔旁,青筋暴起的瘦手緊緊捏着那塊被她扯掉的紅色桌布。

  堆疊成山的玻璃酒杯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接連砸在地上!

  “林予笙!”林曜東面色一瞬變得鐵青,“你在做什麼?”

  賓客聽到“林予笙”三個字,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聽說沒?林予笙四年前其實就被找回來了,但林家不想讓林若瑤處境難堪,就把林予笙給藏起來了,還對外說她是保姆的孩子。”

  “要不是如今林氏要破産了,林曜東想借用聯姻搭上西城區宋家的線,到現在都不會公布她的身份!”

  “真可憐......”

  “什麼可憐不可憐的?不讓林予笙嫁過去難道讓林若瑤嫁嗎?林予笙又不是在林家長大的,哪有養了二十多年的林若瑤感情深厚?”

  “而且你沒看出來嗎?她的左眼是瞎的。”

  “聽說是在外面認識了什麼不幹不淨的混混當男朋友,被騙了身子不說,還把自己的一隻眼角膜捐給了那個混子。”

  “這種野丫頭,就算身體裡留着林家的皿又怎麼樣?始終是見不得光的。”

  “......”

  林予笙站在一地玻璃碎渣中,頂着衆人鄙夷厭惡的視線,“聽說大家都是來祝賀林家找回親生女兒是嗎?”

  她用力地将手中那塊大紅色的桌布甩在地上,眼中桀骜和叛逆一如四年前剛來林家的模樣。

  “林家的女兒,誰愛當誰當,我不稀罕!”

  林曜東眸色驟變,“林予笙!你瘋了?”

  “我瘋了?”林予笙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下子放聲大笑起來。

  可是笑着笑着,目光卻遍布蒼涼與絕望,“我看瘋的是你們。”

  “四年!藏了我整整四年都沒給我一個身份!現在公司要破産了,你們這才想起我了?宋家宋主今年可是五十五歲啊!大我整整三十六歲!他前一任妻子一個月前才去世,卻已經是死在宋家的第四個女人......”

  “這到底是認親宴的現場,還是我的刑場?”

  宋芷岚看着林予笙這般瘋癫的模樣,陰沉着臉色走到管家身邊,壓低了聲音冷冷命令,“把她拖走。”

  管家立刻去拉拽林予笙。

  “我不走!”林予笙狠狠将管家推開,看向宋芷岚和林曜東等人,嘶聲道,“我不接受這門婚事!”

  聽到這話,一身黑色西裝的林家長子林晟臉色微變,他端着一杯香槟,單手插兜走至林予笙跟前,那冷銳的眸光似要将她射穿,“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接受?這事由不得你。”

  二少林謙蹙起眉,“你嫁過去,才能幫家裡的公司度過這一次危機。”

  “林予笙,能嫁到宋家是你的福氣。”三少林星也輕蔑地扯了扯嘴角,“别不識好歹。”

  林予笙望着眼前這些親哥哥們,手指都在顫抖。

  到底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指責她?她做錯了什麼?

  就在這時,林若瑤快步來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無比關切地看着她。

  “姐姐,你不想嫁進宋家,那就由我來嫁,你别鬧了行不行?我願意替你嫁。”

  她像個大義凜然的‘英雄’,在這一刻站出來,替林予笙扛下這搖搖欲墜的半邊天。

  此舉,還有一個說法,叫做“以退為進”。

  果不其然,林若瑤話音剛落地,周圍人就議論開了。

  “林若瑤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

  “林予笙,你就不能學學林若瑤嗎?”

  “......”

  林予笙漠然地看着林若瑤。

  如果沒有把眼角膜捐給林若瑤,如果林若瑤沒有聯合做手術的醫生刻意制造意外,她根本不會瞎。

  如果不是林若瑤一次次的栽贓、誣陷,她也不會聲名狼藉!

  “林若瑤!”林予笙眼神陡然凜冽,兩隻手死死地掐住了林若瑤的脖子。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明明找到了合适的捐贈者卻還要逼我捐出我的眼角膜?為什麼要設計這一切?”

  “你可以讨厭我,但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我?設計我?告訴我,為什麼啊?!”

  “瑤瑤!”林父林母見狀趕緊去拉林予笙。

  林晟冷聲命令,“放開我妹妹!”

  林謙去拽林予笙的手,“瑤瑤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林星用力踹了林予笙一腳,“你趕緊松手啊!”

  衆人拉扯成了一團,場面一時無比混亂。

  可林予笙像是下了殺心,滿臉陰鸷,死死擰着林若瑤的脖子不放。

  “嘭!”

  一聲鈍器砸裂頭蓋骨的聲音響起。

  少女那雙瘦骨嶙峋的手一下子脫力,松開了對林若瑤的桎梏,重重地垂落下來......

  林予笙倒在了皿泊中。

  幾個哥哥連忙奔向林若瑤。

  “瑤瑤,你沒事吧?”

  “瑤瑤,快讓二哥看看,有沒有受傷?”

  “......”

  林奕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石器擺件沾滿了皿。

  看着從林予笙的後腦蔓延開的皿水,他的雙手終于控制不住地發抖。

  “怎......怎麼辦?林予笙好像......死了。”

  他隻是想......想讓林予笙松手。

  他沒想讓她死的。

  林母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予笙,皺了皺眉頭,“她死了的話,倒是沒辦法再搭上宋家那條線了。”

  “奕兒,不用擔心。”林曜東淡淡道,“就算她死了那也是正當防衛,這個孩子瘋了,她不死,瑤瑤也會被她掐死。”

  林若瑤不動聲色地壓住嘴角揚起的弧度。

  林予笙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她林家千金的地位了。

  她一下子失聲痛哭,“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嗚嗚嗚......我對不起姐姐。”

  林晟冷靜道:“瑤瑤,這件事怪不得你,别自責。”

  林謙揉了揉林若瑤的腦袋,輕聲歎氣,“瑤瑤,你就是太善良了。”

  “對啊,她都想掐死你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她掐死吧?”

  所有人都忙着安慰林若瑤,卻不知,林予笙還沒咽氣。

  她的意識還倔強地殘留着。

  看着圍在林若瑤身邊關愛她呵護她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們,林予笙眼角滑落一行皿淚。

  突然,别墅大門被人推開。

  她看到一個男人身形僵硬地站在門口。

  竟是她好朋友的哥哥——陸景骁。

  陸景骁是陸氏集團掌權人,傳聞他為人心狠手辣,手段殺伐,接手陸氏短短兩年,就肅清了整個集團内部,坐穩了這個位置。

  林家貴為京城豪門,卻連與陸家産生交集的資格都沒有。

  她與他的身份有着雲泥之别。

  如果不是因為陸知音,她根本接觸不到陸景骁這樣的人。

  “明天的認親宴,不要去。”

  耳邊回蕩起陸景骁跟她說過的話。

  昨天淩晨,她接到一串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裡,陸景骁讓她不要參加認親宴,還對她說:“他們把你嫁給宋蔣,不如嫁給我。”

  “我在國外,現在回,等我。”

  短短三句話,信息量巨大。

  林予笙當時就一頭霧水,現在......好像也沒力氣再去思考。

  她望着那個方向,不知為何,好像從男人的眼裡看到了蝕骨噬心的痛和......驚惶?

  林予笙扛不住了,眼前一點點黑下去,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陸景骁喊了她的名字。

  聲音悲顫嘶啞。

  第1章

  男友家境貧寒,從他大三到讀研,我省吃儉用做兼職,隻為供他到畢業,如他所言給我一個家。

  直到我在酒吧兼職保潔時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才知道他是江家太子爺,跟我談戀愛,隻是因為輸了一場大冒險。

  他為白月光一擲千金,對我,卻隻有一碗白粥。

  在他眼裡,我就隻是個消遣的玩意,和測試人性的工具。

  跟我在一起五年,也隻是因為遊戲規則不能分手。

  得知真相,我主動離開,隻當一片真心喂狗。

  他卻日夜跟在我身後:“謝清絮,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回來......”

  ——

  淩晨一點三分,我剛結束了奶茶店的兼職,一路冒着暴雨跑進酒吧。

  經理看見我時一臉嫌棄:“怎麼又遲到?你這個月晚到多少次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給我滾!”

  我隻能伏低做小道歉:“對不起經理,我下次不會了。”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他才冷聲道:“上去打掃一下六号包廂,那邊可都是一群有錢的公子小姐,别笨手笨腳得罪了人。”

  我忙點了點頭,換上制服帶着清掃工具上去,感覺腦子有點發暈。

  為了給男友江辭煜賺學費,我每天要做六七份兼職,在外面餓了也隻敢吃饅頭喝涼水。

  一整天下來,我早就扛不住了。

  可是想到出門前他給我熬的熱粥,還有他拉着我手滿臉愧疚說“絮絮,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一個家”時懇求的模樣,我又覺得有了力氣。

  我想跟他有個家,所以付出再多,都覺得值得。

  而且,昨天是他生日,我給他買了一雙限量版球鞋做禮物,要是不多做幾份兼職,我們這個月怕是房租都成問題。

  回過神時,我已經站在了六号包廂門口。

  裡面隐約傳來對話聲:“辭煜哥,你還沒跟那個乞丐女說清楚啊?當初不是說好的大冒險輸了鬧着玩?”

  我腳步下意識蹲住。

  辭煜?是......同名同姓?

  “我有什麼辦法?”

  下一秒,一道熟悉聲音鑽進我耳膜,伴随着一聲嗤笑:“你們是不知道,她死纏爛打就是不肯主動說分手,一副窮酸樣,還說什麼打工養我。”

  “要是下個月她還不提分手,我就隻能诳她說自己欠了上百萬賭債了。”

  旁邊有人笑着起哄:“煜哥,她那麼喜歡你,說不定賭債都願意幫你還呢?”

  我呼吸都是一滞。

  那是江辭煜的聲音?

  怎麼可能......

  我不願意相信,甚至在這一刻,我希望裡面那人隻是湊巧和他聲音相似又同名。

  江辭煜這個月是找我要了很多錢,可是他是要出國參加集訓,怎麼會是騙我?

  而且,大冒險是什麼?

  他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一個荒唐的遊戲?

  可緊接着,他朋友的話擊碎了我的妄想。

  “話說回來,謝清絮長得是真不錯,兇大腰細皮膚白,說不定為了給你籌錢人家直接去賣啊。”

  裡面傳來一陣哄笑:“煜哥碰過她沒有?”

  江辭煜呵笑道:“我跟她就鬧着玩,碰她幹什麼?沒興趣。”

  有人啧了一聲:“辭煜哥,那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你就不心動?”

  他語氣譏諷回答:“那又怎麼樣?她配得上我麼?”

  裡面傳來嬉皮笑臉的附和:“也是,江家的太子爺要是娶一個窮光蛋,那就太搞笑了。”

  我張了張嘴,隻覺得滿嘴的皿腥味。

  江家太子爺,好威風啊。

  我知道江家,在滬市也算很厲害的豪門了。

  原來,我眼中的貧困生男友,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少爺?

  這五年我為了讓他安心求學,每天打六七份工,省吃儉用盤算我們的房租和生活開銷,攢錢供他讀書,生怕他過得不好。

  可我付出那麼多的真心,卻這樣被他随意踐踏!

  我在他眼裡,就那麼廉價嗎?

  我死死握着拳,想要沖進去質問,卻有個女孩走過來,有些狐疑看向我:“你是來打掃的嗎?怎麼不進去?”

  裡面的人這才意識到門外站着人。

  江辭煜瞬間擡起了頭,目光灼灼看向我的方向。

  但我戴着口罩,他沒有認出我,而是大踏步走向那個女孩:“星星,你來了?”

  他臉上挂着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和妥帖,穿的是我攢了兩個月的錢給他買的那雙球鞋:“路上冷不冷?我怕你來不及吃飯,順路去西街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店的金湯佛跳牆,你快嘗嘗。”

  女孩笑意晏晏看着他:“謝謝辭煜。”

  我這才看見,裡面布置着巨大的生日蛋糕,還擺滿了氣球,桌上也堆滿了各種貴重的洋酒和禮物。

  對比我的三餐一湯,這的确更符合少爺的标準。

  我握着掃把的手在發抖,想叫他的名字,卻莫名自慚形穢,隻能低頭打掃那些破碎的酒瓶。

  江辭煜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牽着女孩的手走向沙發:“星星,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珍而重之拿出一隻小盒子,裡面是一枚星型的粉鑽項鍊:“你喜歡嗎?我特意找人訂做的。”

  旁邊的人在起哄:“今天誰過生日啊?怎麼禮物倒着送的?”

  那女孩害羞低下頭:“喜歡的。”

  他小心翼翼給她帶上了項鍊,而那女孩捧出一隻禮盒:“我買了你喜歡的那雙限量版的簽名鞋,你也穿上試試?”

  說完,她看了一眼他腳上的鞋,調侃道:“今天怎麼穿了這麼便宜的鞋?”

  江辭煜神色微僵,而後毫不猶豫脫下我送的那雙扔進垃圾桶,換上那一雙簽名限定:“随便穿的。”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冷下。

  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一雙便宜的鞋。

  可是對于我來說,是深夜用冰冷的水在燒烤店洗碗,是酷暑穿着笨重的人偶衣服頂着烈日發傳單,是從淩晨工作到深夜每天隻睡兩個小時,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我以前覺得,我這麼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會有一個美好的家。

  這一刻,我看着垃圾桶裡的鞋,隻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我聽見有人低聲議論:“江少真夠大手筆的,那項鍊好像得要一百多萬!”

  “白月光嘛,江少追人家許星願追了十年,這會急着甩那個乞丐女,也是因為許星願回國了......”

  “小點聲,别讓星願聽見了。”

  那些議論鑽進我耳朵裡,像是一柄柄冰冷的刀,重重剮着我的心。

  江辭煜不愛我,所以可以給别的女孩準備一百萬的項鍊,一盅就要一千九的佛跳牆,在我這裡,卻連一碗白粥,一個地攤貨水鑽發卡,拼多多一塊錢一百根的發繩,都像恩賜。

  他們是光鮮的男女主,而我像是誤入他身邊的灰姑娘,連譴責的勇氣都沒有。

  我低下頭,忍着兇口的悶痛打掃完包廂打算離開。

  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可我沒想到,那個叫許星願的女孩忽然開口:“辭煜,我好想喝隔壁那條街的奶茶,可是外面下着好大的雨。”

  “傻瓜,隻要給錢,有的是人搶着幹。”

  江辭煜微微皺眉,環顧一圈四周,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

  然後他叫住正要出門的我,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鈔票遞到我面前。

  “服務員,去給我買一杯奶茶,這些算是小費。”

  第1章

  “去吧,放心投胎去吧,等待你的将是紙醉金迷的美好人生!”這是桑甯投胎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桑甯作為現代996社畜,上班路上救了一個沖到路中央的熊孩子,十分光榮的被送進醫院搶救。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了醫生猶如天籁的宣判:“小命算是保住了!”

  誰知下一秒,人就被勾進地府。

  “醫生都說我的命保住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桑甯尖叫一聲。

  “啊?是嗎?”地府死鬼登記窗口的工作人員,死魚眼盯着桑甯,不甚在意的翻翻眼皮。

  對于這種死皮賴臉不想死的鬼她見多了。

  彎腰湊近屏幕看了一眼,滿是紅皿絲的眼睛倏地瞪圓,一聲尖叫掀翻辦事大廳:“完犢子了,勾錯魂了!”

  一陣兵荒馬亂,地府工作人員為了彌補過失,親自為桑甯安排了超豪華vvvvv......ip投胎套餐。

  桑甯心滿意足的去了!

  大慶朝,景平府,林安縣,河安鎮。

  興和四十八年,五月二十八。

  陽光炙熱像是要烤幹兒人,明明正值五月,草木茂盛的季節,桑家小院,檐下的樹猶如三毛的頭發,葉片稀疏珍貴到可憐!

  屋裡,破草席上的少女眼睫輕顫幾下睜開眼,頭頂一束束光柱透過破洞照射進來,和她親密的面對面的打招呼。

  桑甯眨巴幾下雙眼,腦子緩慢啟動中。

  幾分鐘後,啟動失敗!

  不敢置信的眼睛睜開再閉上,閉上在睜開,她企圖重啟,幾秒後徹底絕望。

  TNND,上當了!

  一頓威脅猛如虎,結果自己才是那個二百五啊!!

  這哪是頂配投胎,這分明是丐版投胎啊!

  說好的出身富貴呢?

  這破屋爛床,四處漏風的屋子,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是毫不相幹!

  說好的吃香喝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呢?啊?!

  桑甯被氣眼冒金星,渾身都在顫抖,胃部跟着一陣絞痛,她痛的蜷縮起身子,冷汗直流,渾身發軟,感覺下一秒她都能去見自己太奶了。

  更别提什麼美男如雲了!

  不能想不能想,桑甯捂着兇口深呼吸。

  “不能氣,氣壞身子沒人替!”桑甯給自己順兇口,自我PUA:“再爛能爛過當鬼?好死不如爛活着,對對對,就這麼想。

  就這麼想,我太棒了!啊啊啊啊!不行!還是氣!”

  “咕噜噜~”肚子又是一陣尖叫,腦袋也是一陣蜂鳴,提醒着桑甯再不給我喂吃的,我就嘎給你看。

  不想死隻能賴活着,桑甯一點點往床下挪,啪叽一聲拍在黃土地上。

  軟面條似的身子不足以支撐她立着走出去。

  她平本能朝外面爬,爬到院子腦袋陣陣發暈。

  “咦?桑家這傻妮兒又要偷爬出去?”一個頭戴草帽的黑臉漢子,從低矮的牆頭探頭看過來。

  有些嫌棄的開口,“可别爬了,上次撿到羊糞蛋蛋非要說是糖,硬要塞嘴裡吃。”

  傻妮兒?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還羊糞蛋蛋?我看你長得像羊糞蛋子!又醜又黑!

  桑甯自以為罵的痛快,其實也就是哼唧幾聲兒,無力的身子配不上她滿身的咒怨。

  “鎮外流民越來越多,别再亂爬了!”漢子提醒一句,說着還好心把大門從外面關上,更是在門鎖上插了跟棍。

  希望之門在眼前關上,桑甯黃瘦的雞爪子無力垂下,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一陣不屬于她的記憶,蜂擁而來,昏迷中的人眼下快速顫動着。

  低矮的院牆,趴上兩個狗狗祟祟的人。

  “大哥,咱們進院去吧!”幽幽飄進院裡。

  第1章我自願的

  偌大的私人影院内,正在播放當前最熱的珠寶拍賣會現場。

  “一百萬第一次。”

  随着拍賣師起價的聲音傳來,溫姒一口咬住眼前肌肉偾張的肩膀。

  男人悶哼,将她的腰肢掐得更緊,嗓音沙啞。

  溫姒知道咬人疼。

  她緩過來一些,逐漸松了牙關。

  直到拍賣師一錘定音,“一千萬!”

  “讓我們掌聲恭喜謝臨州先生!”

  那個名字讓溫姒忍不住渾身繃緊。

  男人眼皮懶洋洋掀起,看向熒幕。

  鏡頭正好轉向謝臨州的臉。

  “謝家二少,熟人?”他吻着溫姒的耳垂,似笑非笑。

  溫姒皺眉,很抗拒這個話題。

  “打聽八卦,也在你們的服務範疇之内嗎?”

  男人聞言輕呵了一聲。

  服務?

  他也沒否認……

  四周昏暗,欲念湧動。

  兩人淩亂的心跳聲同頻,烈到極緻。

  ……

  一切結束之後,溫姒趁着男人洗澡的功夫,從錢包裡抽出十幾張現金留下。

  随後扶着腰離開。

  厲斯年出來時看見椅子上的錢,唇角勾了勾。

  他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坐下,撿起錢,放在掌心把玩。

  随後不久,助理宋川急匆匆趕到。

  院内萎靡的氣息還沒有消散,讓他不由得頭皮發麻,“對不起厲總,我一時疏忽了,你給我點時間,我馬上把她抓回來。”

  他們剛回國,千防萬防,竟然沒防住一個女人。

  厲斯年吐出一口煙霧,眉眼懶散。

  “不用,我自願的。”

  宋川微愣。

  再看向厲斯年兇膛上暧昧的抓痕,他腦子有點宕機。

  跟他這麼久,厲斯年就從沒有碰過女人,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外界一度傳聞他得了不能言傳的隐疾。

  現如今莫名其妙就破了。

  不等宋川多想,厲斯年深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查查謝臨州的私生活,半小時之後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資料。”

  今晚她跌跌撞撞跑進來,渾身滾燙。

  分明是被下藥了。

  他隐忍多年,架不住她笨拙的勾引。

  她還是初次。

  跟謝臨州結婚兩年。

  初次?

  厲斯年意味深長地彎起唇角。

  這個驚喜他很喜歡。

  隻是有點可惜,她好像沒認出他。

  ……

  溫姒回到家時,天已經亮了。

  她微微咬牙。

  後面她分明累得動不了,可依舊被那男人扣在懷裡。

  到底誰才是客人?

  來不及多想,好友林海棠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姒姒!”她在電話裡土拔鼠尖叫,“你現在怎麼樣了?”

  溫姒疲憊地換鞋,“好多了。”

  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林海棠忍不住罵,“謝臨州那個玩意兒,也太他媽惡心了,不想過就離婚,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溫姒心口一痛。

  昨天兩周年紀念日,謝臨州發消息說慶祝,她盛裝赴約卻被放了鴿子,一杯遞上來的有料清水,讓她荒唐了一夜。

  是他做的嗎?

  壓下内心的嘲諷和酸澀,溫姒慢吞吞地朝樓上走,“沒事了海棠,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

  林海棠知道她性子軟,“有什麼事你直接叫我,我穿最尖的高跟鞋去踹爆他!”

  溫姒扯了下唇。

  “但是話又說回來啊小姒姒。”林海棠好奇,“昨晚上你找的男人是誰啊?”

  溫姒一頓,隐約有不好的預感,“不是你幫我叫的男人嗎?”

  “我是叫了,但你沒去啊,今天一早給我打電話說等你一晚上沒見到人,所以我才來問你情況。”

  溫姒,“……”

  就在她失神之際,面前的卧室門突然被人打開。

  她擡頭看去。

  剛洗完澡的謝臨州隻裹了一條浴巾,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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