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是一言堂,你有話就說,如果是方法可行,本太子第一個舉手贊成!”
太子趙楷都已經表态,其他人自然頻頻點頭。
鄭居中面對着蔡京那犀利的目光,雖然心中有幾分緊張,就連手心都有點冒汗,但表面上臉色不變,故作平淡地說道。
“其實,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識到一點。”
“雖然官家之前對武植喊打喊殺,可是官家并沒有撤去武植的職位。”
鄭居中此話一出,蔡京的臉頰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甚至不需要聽下去,就已經知道鄭居中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果然,鄭居中說。
“大家都知道,武植是官家最寵愛的臣子。武植所做出來的那一切,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之前官家之所以會派兵攻打武植,可能是一時氣話,大家都清楚咱們官家是性情中人。”
聽了鄭居中的話,不少人心中暗罵:性情個屁,分明就是昏君!
“而且,不知大家有沒有印象。官家說派兵圍攻枕水山莊的時候,可沒有如平時那樣,說要把武植碎屍萬段,株連九族。”
滿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搖搖頭。
太子趙楷不由地說了一聲:“鄭尚書上書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沒有诶。”
其實,這個時候就算真的有,也會假裝沒有。
畢竟趙佶不在了,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數。
鄭居中那張逐漸圓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笑容。
對武植的敬佩,是愈發濃烈!
這武植當真是算無遺策,就連太子趙楷的表情都算準了!
“所以說,咱們其實都是局外人。官家真正的心思誰都不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官家對武植本身是非常寵愛的。他可能是一時興起,想要教訓一下武植。等把武植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讓他回來繼續擔任要職。”
“不然的話,官家當初派兵攻打武植的時候,第一個要做的事情。就是下聖旨撤去武植的所有官職吧?”
鄭居中所說的這句話,頓時引來了衆人的一緻認同。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鄭尚書說得有道理!”
“是極!是極!”
“沒錯!沒錯!”
就連種師道也是嘴角帶着一抹笑。
他說:“鄭尚書說得沒錯,官家本就對武植十分信任,武植也剛剛從江州打了勝仗回來。雖然功勞被某些人,幾句黃口白牙搶了去,但是這并不妨礙官家對武植的喜愛。”
種師道指桑罵槐,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但他說出來的話還是讓蔡京眼角微微抽搐。
蔡京眼裡盡是憤怒。
這件事不說還好,一提起來,蔡京就會聯想到自己還在吃苦的兒子。
趙楷見衆人把話頭都投向武植,當下插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朝廷馬上頒布诏令,對武植進行招安!”
“隻不過,這次前往招安的使者由誰來擔任呢?”
邊上衆人,紛紛轉頭看向鄭居中。
“不可,不可,此時誰都行,唯獨下官不可。”
剛才還口口聲聲提出要招安的人,可這會兒他居然拒絕了。
而且放眼滿朝文武,最适合跑去诏安的人,恐怕也隻有鄭居中了。
趙楷疑惑:“這是為何?”
“大家都說你與武植的關系最好,由你去不應該最合适嗎?”
鄭居中苦笑:“若下官是去那枕水山莊宣布聖旨,讓武植回京述職,自然是最佳人選。”
“這招安,可沒有這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