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

　　莫以桐滿腦子都想着這件事，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睜眼穿衣服。

　　張阿姨還在廚房忙，聽到動靜出來說：“少夫人，今天這麼早？”

　　“有事要出去一趟。”

　　張阿姨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任伢很早就過來了。”

　　“她來了？”

　　“對啊，不過可能是嫌在别墅待得悶，出去跑步去了，說一個小時就回來，我看一下時間......估計少夫人吃完早飯就差不多了。”

　　莫以桐點頭，安心吃完早點，任伢果真回來了。

　　“來了正好，快來吃點，待會可就沒機會了。”莫以桐微笑着招呼。

　　任伢猶豫了一下，跟着莫以桐坐了一張桌子。

　　吃完後，任伢開車，一路開到監獄門口。

　　因為慕輕柔瘋了的緣故，從一開始的合住，變成單間，房間裡密不透風，連窗戶都沒有就隻有一個通風扇，門開了之後，慕輕柔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她這樣多久了？”任伢問。

　　獄警聳聳肩膀：“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是這樣。”

　　“昨天晚上？”莫以桐皺眉，“她不休息嗎？”

　　“累了就會休息，她是瘋子也不是傻子，不過神神叨叨的，我們都不太靠近她，一身臭味，還喜歡罵人。”

　　莫以桐轉頭向任伢，任伢也看着對面的女人，面色嚴肅。

　　“莫小姐，她真像是瘋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莫以桐輕輕搖頭：“既然來了就不能這麼輕易結束，至于瘋沒瘋，進去就知道了。”

　　獄警出去，莫以桐邁步進入，果真，在走進去的那一刻，她就不可避免的聞到了臭味。

　　任伢十分嫌棄：“她都是在床頭解決的......”

　　莫以桐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走了兩步，聽到慕輕柔念叨，什麼殺了你，騙我之類的。

　　等莫以桐靠近，慕輕柔倏然擡起頭來，任伢立即将莫以桐護在身後，看着慕輕柔那雙猙獰的眼睛，以及遍布爛肉的臉，直皺眉。

　　女人眼熟布滿皿絲，黑漆漆的眼珠裡，堅定而陰冷的盯着她，見慣了那麼多，竟然被這雙眼弄得頭皮發麻。

　　“莫以桐？”

　　過了許久，慕輕柔開口，聲音嘶啞，顯然好久沒跟人說話了。

　　莫以桐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慕輕柔，你沒瘋？”

　　慕輕柔隻是咯吱咯吱笑，甚至開始唱起歌來，隻是以她目前的聲音，難聽又刺耳。

　　莫以桐也拿不準慕輕柔什麼狀況，但想了想，還是讓任伢到她旁邊去。

　　“慕輕柔，你要是還想出去，就跟我好好聊聊。”

　　“出去？出去......”慕輕柔有了反應，縮着脖子歪着頭，空洞的雙眼直直瞪着莫以桐，“你讓我出去？我會帶我出去！？”

　　“會。”莫以桐眼睛也不眨，“但是這也需要東西來交易的，不然平白無故，我為什麼要帶你出去？”

　　慕輕柔沉默許久，冷笑：“莫以桐，你果真會來求我......哈哈哈哈！”

　　她仰頭笑出聲來，好像真是個半瘋不瘋的人，然後收斂了瘋癫，不屑的看着任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