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為自己辯解：“而且！而且當時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莫小姐就在身後，就單純隻是背後和朋友吐槽一下，我要是知道莫小姐就在身後的話，當然不會開口！”

　　任溱聽得眼前一陣暈眩，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想到昨天莫以桐的話。

　　她那張臉，那個樣子，那麼糟糕。

　　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自覺的勒緊掌心，任溱一肚子火壓得兇口炸裂。

　　又為莫以桐難過，她聽到這些話，得多傷心。

　　再睜開眼，深邃的黑眸裡，隻剩下無盡的嫌惡，看着林雅，像是在看極度肮髒的垃圾。

　　“你随意攻擊别人長相，侮辱别人，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林護士，你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嗎？”

　　林雅臉白了一度，忍不住反駁：“莫小姐這相貌，被人說也很正常吧？我又不是專門當着她面說的......”

　　任溱強忍着火氣，“出去！”

　　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隻需要讓她滾出這裡，滾出這家醫院，之後，會有人教訓她。

　　林雅不甘心，咬了一下唇，卻又不占據上風，隻能轉身出去。

　　秦棟殷去關門，關門之前突然說：“對了，你皮囊是很不錯，長得也還可以。”

　　林雅心中一喜，看來還是有人有眼光的。

　　她正要說謝謝，秦棟殷笑着說：“就是心太醜陋了，這副皮囊都裹不住裡頭的肮髒，聞着發臭。一個人長的醜可以整容，可心醜陋了，用任何手法都掩蓋不住惡心，你根本配不上這麼高尚的職業，早點給自己安排後路吧。”

　　他關上門，隻剩下林雅僵直的站在門口，皿色褪盡，敢怒不敢言。

　　秦棟殷轉頭回去，發現任溱壓着指尖的戰栗，瘋狂的給莫以桐打電話。

　　隻是除了無人接聽以外，再沒有其他回應。

　　任溱失魂似的，手機從掌心滑落。

　　秦棟殷歎氣，“那個女人，倒讓我突然想起來昨天的一件事。我和莫小姐昨天去洗衣機清洗衣服的時候，有一個婦女帶着小孩子過來，小孩子被莫小姐吓到，嚎啕大哭，這件事似乎對莫小姐影響也不小。”

　　“什麼時候？”任溱狠狠皺眉。

　　“就來你房間之前。”秦棟殷道。

　　來他房間之前？

　　怪不得莫以桐的臉色，蒼白如紙。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倔強的聽着他的質問，從不多說一句委屈。

　　任溱心沉重的喘不上氣。

　　“我太蠢了，當時明明我再多問一句，或者再心細一點，就可能會察覺她的不對勁，結果我什麼都做。”

　　“這怎麼能怪你，是我我也不知道，前頭還有林雅那事。”秦棟殷無奈，“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出來，莫小姐渾身的不自信，來源于自己的樣貌，導緻她總是會下意識把錯誤歸到自己頭上，如果能自信一點，或許，她會開心不少。”

　　莫以桐醒來時，想不到已經是下午了。

　　她睡得很沉，頭也很痛，勉強起床喝了一口水，她又躺回去，幾次拿起手機，要給秦棟殷撥電話，都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