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落在她鼻尖的手一頓,片刻後指尖劃過她的眉眼,點了點她眼下的紅痣。
她覺得有點癢,不由得蹭了一下他的手。
顧臨淵目色深郁,五指穿過她的發間,扶着她的腦袋用力的吻了下來。
喬溫溫覺得唇上一疼,卻又沉溺無法自控。
浴室一片白霧,異常安靜,卻又不那麼安靜。
喬溫溫雙手擡起卻又不知道放在哪裡。
最後,她隻能雙手無力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觸碰時,顧臨淵悶悶的輕哼一聲。
她一愣,覺得手心裡他的肌膚似乎不太平整,掙紮一下才低頭看清了他手臂上剛剛結痂的傷口。
“你怎麼受傷了?”
顧臨淵動了動手臂,斂息道:“你可真是沒良心。”
“......”
啊?
罵她幹什麼?
喬溫溫盯着顧臨淵的傷口,除了一條比較深的傷口外,周圍都是細小的擦傷。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在山裡拍照暈倒的情景。
事後小魚說過她暈倒的地方有很多粗糙的小山石,要是她倒在上面非要破相不可。
對比顧臨淵的傷口,的确很像是石頭劃傷的痕迹。
她心裡不是滋味,摸了摸他的傷口:“對不起。”
顧臨淵眯眸,流轉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危險和肆意。
“道歉可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咳咳咳......”
浴室的水汽太大了,本來她鼻子就塞,加上吻得喘不上氣,突然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她捂住嘴,推開他道:“咳咳......你别靠近我了,真的會傳染,咳咳咳。”
顧臨淵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了她:“你先出去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你不會生氣吧?”
“我要是生氣,你現在是哭着和我說話了。”
“......”
大佬又開始不正常了!
喬溫溫耳尖灼紅,推開他就跑了出去。
她扶着兇口坐在沙發上,甚至還有點生氣。
她不是氣顧臨淵對她這樣,她是氣怎麼每次緊要關頭就出事?
上次是大姨媽。
這次是生病咳嗽。
老天都不讓他們在一起嗎?
喬溫溫想着想着腦袋越來越沉,靠着沙發就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顧臨淵穿着睡袍走了出來,看到喬溫溫倒在靠墊上臉色發紅。
他皺眉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溫溫,你又發燒了。”
喬溫溫聽到他喊自己呵呵一笑,撐起身體摟住他的脖子。
“我吃過藥,睡一覺就沒事了,不過......你喊我什麼?”
“溫溫。”
“再喊一遍。”
“溫溫。”顧臨淵輕聲道。
“真好聽,我好冷,好難受......”喬溫溫摟緊了他。
“我抱你去床上。”
顧臨淵将喬溫溫抱上了床。
喬溫溫打了一個滾縮進了被子裡,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顧臨淵。
“老公,你陪我。”
顧臨淵望着她,沒戴眼鏡的雙眸顯得特别的深沉。
“你别把我想得太好。”
喬溫溫扯着被子:“不要拉倒。”
顧臨淵不語,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喬溫溫立即滾進了他懷中。
她也不記得什麼時候對顧臨淵這麼依賴了。
細想他們認識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很多都化成了記憶裡的一個點,可一看到他這些點就有了畫面。
有他不動聲色的配合,沉默寡言的偏護,還有深切沉斂的克制......
她不太懂,但又很清楚顧臨淵和别人是不一樣的。
喬溫溫閉着眼睛貼在他兇口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外傳來了刻意的腳步聲。
好吵。
“誰啊?”她不耐煩道。
“秦清。”
“......”
“我讓高管家把她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顧臨淵聲音沒什麼起伏。
“!!!”
喬溫溫睜大了眼睛,不顧生病掀開被子下了床。
“我去幸災樂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