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秦清讓人端來了椅子,喬溫溫總算能安靜的吃頓飯了。
最近她減肥,加上昨天暈倒和今天暈倒,她明顯感覺自己身體很虛弱。
雖然她很想吃東西,可是一看到桌上的飯菜,又覺得膩得慌。
滿肚子都是又餓又飽的矛盾感。
顧臨淵看喬溫溫咬着筷子不怎麼吃,便擡手招來服務員。
“做一份蓮子羹和酸梅玉糕。”
“是,二少。”
服務員連忙轉身準備。
喬溫溫光是聽顧臨淵報的菜名就咽了咽口水,張嘴想說自己也要吃時,秦清一臉笑意的打斷。
“臨淵,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些。”
喬溫溫臉色略白,緊抿着唇瓣,低着頭看着碗裡的白飯什麼都沒說。
原來是給秦清點的菜。
差一點她就自以為是了。
唉......
喬溫溫扒了兩口白飯,難以下咽。
顧臨淵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慢悠悠道:“我不記得,你要吃我可以多點一份。”
喬溫溫差點被飯噎住,猛地擡眸看向顧臨淵。
不是給秦清點的呀。
那她怕什麼?
她擡手笑笑:“要不給我也點一份?”
顧臨淵瞥了她一眼:“一份還不夠你吃嗎?”
喬溫溫瞪大眼睛!
給她點的!
接着,她便看到了認識秦清以來,秦清最難看的表情。
紅的,綠的,白的......色彩斑斓。
喬溫溫這心......莫名有點小得意,但是沒敢表現出來,悶着頭吃東西。
秦清深吸一口氣,立馬調整的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臨淵,這麼多年我口味也沒變,我以為你會記得。”
“事情多,不重要的沒必要記着。”顧臨淵冷言道。
“......”
二殺!
秦清盯着顧臨淵,眼神揉着苦澀和酸楚,别提多傷感了。
可惜,顧臨淵在看手機。
秦清咬了咬唇瓣,繼續吃飯。
片刻後,秦清看向喬溫溫轉移了話題。
“莞爾,明天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嗯,之前有不少禮服,我選了兩件。”
喬溫溫随口一答,滿心都是面前的蓮子羹。
加上酸酸甜甜的酸梅玉糕,開胃又解膩,心情都變好了。
“以前的禮服?那豈不是穿過了?明天可是你第一次陪臨淵出席宴會,怎麼能穿穿過的禮服呢?這樣顯得很不重視臨淵。”秦清提醒道。
“......”
喬溫溫吃飯的動作頓了頓。
關于這一點,她的确沒有考慮周到。
她不是喬莞爾,能做到穿過的衣服就不穿第二次,節儉幾乎是刻在她骨子裡的事情。
所以她才覺得穿以前的禮服并沒有什麼不妥。
但秦清一提,的确是有些顯得不夠重視。
就算是顧臨淵不這麼想,明天主辦方照片一傳,眼尖的人肯定會認出她的禮服早就穿過了。
到時候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她又是衆矢之的。
秦清看喬溫溫不說話,體貼道:“我那裡有品牌送來的禮服,我一個人也穿不了那麼多,你去選一件。”
這事......喬溫溫是不願意的。
因為她已經看穿了秦清的心思,多半是不會真心幫她的。
可是有件事也在她心裡一直盤旋着,就是......秦清的證據。
她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秦清在算計她,一切都是她的推測而已。
如果這次秦清是好心就算了,不是好心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以後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喬溫溫天真笑了笑:“好啊,謝謝大嫂。”
秦清看着她深深一笑:“不客氣,應該的,我等下叫人把禮服送你房間去。”
額......
送她房間?
好像不用了。
她房門都被顧臨淵拆了。
喬溫溫不好意思的看向顧臨淵,擠了擠眉眼。
大佬,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顧臨淵淡淡掃了一眼秦清:“不用麻煩。”
秦清柔笑:“不麻煩,都是一家人。”
顧臨淵直接道:“她搬到我房間去了。”
秦清笑容一僵,神色晃了晃。
“怎麼了?莞爾對房間不滿意嗎?不如我再去替她換一間?”
“不用麻煩。”
顧臨淵重複,語氣多了幾分冷然,似乎在強調這四個字的意思。
隻要不蠢,誰都看的出來顧臨淵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而秦清不僅不蠢,還很高明識趣,就連臉色變幻都毫無痕迹。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笑着點頭:“這樣也好,莞爾,不如待會兒讓臨淵替你選一下禮服。”
啊?
顧臨淵這個大忙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