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溫的窒息感停留了一分鐘,她在姜水的懷中渾身顫抖,揪着心口的衣服用力的呼吸。
直到呼吸緩緩平順,她才松開手。
姜水吓得出了一層冷汗:“你剛才怎麼了?像是生了什麼重病一樣,吓死我了。”
喬溫溫搖搖頭:“我不知道。”
姜水去找了掃把将玻璃碎渣打掃幹淨,然後給喬溫溫倒了一杯水。
“溫溫,你别想那麼多,我總覺得這件事後,你神經太緊繃了。”
“是嗎?”
“是,二少他們又不是傻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能隻是不想讓你太擔心而已。”姜水安慰道。
“嗯。”
“那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不了,我實在睡不着,要不然咱們聊會兒天,剛好等等消息。”
“也好。”
姜水和喬溫溫去廚房拿了一點零食,然後坐在一起聊天。
......
醫院。
佟茜的确自殺了。
她想過用刀片将手腕割的淺一點。
可是一想到小藍為她而死,她就莫名想起了過去的種種。
最後她還是咬牙用力割了下去。
她知道隻有這樣她才能騙過顧臨淵。
她要讓給顧臨淵永遠永遠記着她變成這樣的原因。
她要顧臨淵虧欠她。
從此以後,隻要有喬溫溫的地方,就有她,他們隻要在一起就無法擺脫她。
直到喬溫溫和顧臨淵分開。
果然,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顧臨淵已經站在床邊了。
還有門口站着的陸燃和裴宴。
都來了,怕她死了不好收場吧?
佟茜動了動手腕,鑽心的疼讓她皺了皺眉頭。
“二少,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顧臨淵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人,微微颔首。
陸燃和裴宴退出了病房,将門關上。
佟茜忍着疼痛,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拉過了床尾的桌闆。
顧臨淵一身冷肅的站着,清冷的目光毫無波瀾。
但佟茜知道他很生氣。
“生氣了?”佟茜反問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顧臨淵冷聲道。
“那你為什麼縱容喬溫溫要除掉小藍?你知道的,她不僅僅是我的助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佟茜哽咽道。
“誰告訴你是溫溫殺了小藍?我媽?”
“......”佟茜垂眸一怔,卻沒有敢表現出來。
“我知道是她,也隻有她知道我和溫溫還有喬莞爾之間的事情,也隻有她知道喬莞爾傷了腦袋根本無法出席酒局,所以隻能溫溫代替她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佟茜依舊佯裝什麼都不都知道。
“知不知道你心裡清楚,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被利用了。”
“......”佟茜不明的看着顧臨淵。
“你不覺得你被蔣志撿漏太巧合了嗎?”顧臨淵反問道。
“巧合嗎?如果你能來救我,一切都不會發生。”佟茜幽怨道。
“所以你覺得躺在這裡的人就該是溫溫對嗎?所以你早就清楚會發生什麼,你沒有阻止任由發生,而我媽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你躺在了這裡。”
“不是!都是你!都是喬溫溫!你們害了我!如果不是她不知檢點招惹了蔣志,蔣志怎麼可能約她吃飯?”
佟茜捂住了自己的雙耳,根本不願意聽顧臨淵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蔣志邀請的是喬莞爾不是溫溫,而且蔣志也承認了他是不停的聽到有人提起喬莞爾才會動了念頭,你覺得是誰叫人不停地提醒他?”
顧臨淵不自覺的擡高了聲音。
可他依舊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佟茜愣在原地。
手腕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疼,時刻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