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茜瑟縮的坐下,腦袋還是本能的搖晃着。
“不關我什麼事,不是我,不是我......”
陸燃已經懶得和她廢話了,給裴宴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直接在房中翻找起來。
佟茜一直在住院,又行動不便。
所以她應該沒那麼快銷毀證據。
或許隻要找到裝藥的東西就能知道另一個藥到底是什麼。
可是陸燃和裴宴連佟茜的貼身衣物都翻了出來,就是沒有看到任何的可以之物。
陸燃憤怒的已經準備掏槍了。
裴宴壓住他的手臂,看向洗手間:“廁所。”
兩人轉身跑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除了洗漱用品之外,什麼都沒有。
裴宴看向了馬桶,目光又一瞥落在了旁邊的垃圾桶。
空的。
現在還早,一般的護工會在傍晚統一倒垃圾。
正想着,病房門開了。
護工走了進來,一看散落一地的東西吓了一跳。
“佟小姐,怎麼了?”
佟茜咬着唇不敢說話。
裴宴立即走到了護工面前:“裡面的垃圾呢?”
護工狐疑回答:“剛才佟小姐讓我去倒了。”
裴宴質問護工道:“扔哪兒了?”
護工指了指樓下道:“統一扔垃圾的地方,現在應該沒了,我看垃圾車已經拖走了。”
裴宴聽了神色凝重。
陸燃克制的伸手點了點佟茜:“好你個佟茜!”
護工看着兩位少爺怒氣沖沖的,神色有些慌亂。
“你們......找什麼?”
“找......”
陸燃抿唇,他要是知道找什麼就好了!
佟茜現在抖得像是篩子似的,根本什麼都不肯說。
裴宴平靜詢問道:“二少來這裡,佟小姐用什麼招待?”
護工回憶道:“二少不吃這裡的東西,所以佟小姐都會給她倒水。”
裴宴仿佛看到了希望:“杯子呢?”
護工指了指櫃子上面:“佟小姐讓我收起來了。”
陸燃直接擡手将上面整套的玻璃茶具拿了下來。
既然臨淵喝過,或許還有物質的殘留。
護工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可是二少喝的那個杯子被砸碎了,早就扔了。”
陸燃咯噔一下,愠怒的将手裡的東西砸在了佟茜的面前。
碎渣四濺,有的蹦的老高直接劃破了佟茜的小腿。
可她不敢說話,她悶着頭一直在顫抖。
“說啊!”陸燃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佟茜還是搖頭。
攥緊的手心已經開始流皿。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是,大家都是。
她可以為顧臨淵陪葬,但她不能讓過去的一切玷污現在自己的。
陸燃擡起拳頭準備砸下去時,卻被裴宴攔住了。
“對付她方法太多了,先留着還有用。”裴宴叮囑道。
陸燃用力放下拳頭,轉身就走。
裴宴掃了一眼佟茜,冷漠道:“想事後以死謝罪?你不配。我們也不會讓你得逞。”
到底是律師,看穿人心,一針見皿。
佟茜猛的擡頭,但眼前早就沒了裴宴和陸燃的蹤影。
她很清楚,他們雖然沒有找到證據,可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或許她剩下的日子會比以前更慘。
不,不,不一定。
因為顧臨淵還需要她,顧臨淵不敢讓喬溫溫知道他現在的樣子。
所以一定會利用她隐瞞喬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