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愣了半天,張了張嘴提了一口氣。
“我......我怎麼知道?”
“佟茜調查我?但整個大學我都沒有說過我不會跳舞,我唯一一次發現自己手腳不協調還是在高中。”
喬溫溫回想着。
“你高中做了什麼?”
“啦啦隊。”喬溫溫完全不想回想這段過往。
到現在她的行李箱裡還有一套壓箱底的啦啦隊隊服。
這還是老師為了激勵她送給她的。
其實她心裡明白,老師是覺得不好意思才送給她的重在參與獎。
因為她作為學校的校花,四肢不協調,差一點就讓學校籃球隊在市裡的比賽上丢人了。
其實她拒絕過老師,老師說長得好看就行,随便劃拉兩下。
她信了。
結果她們去籃球館排練的時候,看到了其他學校的啦啦隊。
縱然她長得再好看,跳得僵硬,四肢不協也真的很難看,而且還會連累其他人,影響球隊形象。
所以她自己去找了老師,說明了情況。
老師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總是不參加學校活動,今年大學保送名額說要看全面發展,你的課外活動一片空白,我着實很擔心,而且我知道你家裡困難,所以才争取了這個名額給你,你一定要好好争取。”
喬溫溫知道老師一直都疼惜自己,但她哪裡好意思因為自己影響别人。
“老師,如果不能保送,我也能考上,你放心。”
“據我所知,籃球隊有人在選國賽名額,如果因為我這樣讓他們覺得丢人,發揮失常,我豈不是害人了,要知道籃球訓練可我們讀書辛苦多了。”
喬溫溫還是拒絕了老師的提議。
老師對着喬溫溫笑了笑:“溫溫,你總是這麼懂事,好,我找個人替你。”
喬溫溫想了想,說道:“老師,你選楚星月吧,她長得好看,之前文藝晚會她還跳過舞,一看就是練過的,肯定不差。”
老師想了起來,點點頭。
“好,我去找她。”
就這樣,喬溫溫跟保送失之交臂,因為她不像其他保送生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或者拿過很多獎項。
她連一絲空餘時間都沒有,她除了學習,不參加任何的比賽和課外活動。
她沒空,她要賺錢。
這就導緻她除了成績好之外,其他閱曆一片空白。
任憑老師說幹嘴巴,别人都不覺得她有資格達到保送的條件。
好在她考試全部第一,也沒有給老師丢人。
現在想起來,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楚星月看到她就有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
所以......知道她不會跳舞這件事的人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
知道她是喬溫溫,還和她高中有過接觸。
這麼看來,隻剩下楚星月了。
喬溫溫瞬間起身,看向了後排,發現楚星月也在看着她,而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沒跑了,肯定是楚星月。
但是小魚卻拉了拉她,盯着手機道:“邢助理說二少讓他調查了後台和記者,後台工作人員說是咱們工作室的人打的電話,因為考慮你的熱度,所以工作人員沒有起疑。”
聽着,喬溫溫就笑了。
“沒有起疑?我看是他們怕我反悔,所以就懶得确認了。但凡他們确認一下,我們也能改口。”
“現在出了海報,直播預告,這不是擺明了逼我上台?”
“都是一群黑心商人,不花錢就想讓我免費勞動。”
可是現在不上不行,她還想拿獎。
萬一節目開天窗,這些人還不在網上聲讨她?
喬溫溫又問道:“邢助理還說什麼?”
小魚繼續翻閱手機,突然頓了頓。
“不是楚星月,是......珊妮!”
“邢助理說外面多出來的記者全部都是珊妮找人喊來的,說可以拍到你現場第一手資料。”
喬溫溫也愣了愣:“珊妮?”
她的目光轉移到了珊妮身上,沒想到珊妮根本不遮掩,對着她又是微笑,又是挑眉,十分的挑釁。
“不對,珊妮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不會跳舞這件事。”
“那就是楚星月和珊妮合作,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珊妮,我們需不需要抓她問問?”
“沒用的,就算是珊妮承認了,也隻能證明找了記者來,怎麼證明她故意害我?”
喬溫溫覺得珊妮根本沒有這個腦子。
小魚覺得喬溫溫說的很對,現在去追究誰對誰錯根本沒有意義。
目前為止,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女團舞。
喬溫溫也覺得頭暈,沒想到救命恩人送上門了。
喬莞爾的電話來了。
“喬溫溫,怎麼回事?到底誰讓你去跳舞的?”
“不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喬溫溫發問道。
“知道了,二少已經發消息給我了,我在地下停車場,已經換上了工作人員的衣服,我會拿着二少讓人送來的工作證去後台等你。”
“二少?”喬溫溫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