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爺子掃了一眼,非但不生氣,還挺高興的。
這小子總算是有些開竅了。
裴宴手裡的車不比他給的便宜。
裴宴掃了一眼沈螢:“走吧”
沈螢一臉迷茫,她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她看着足以震驚外人的豪車鑰匙,心裡更感興趣的卻是裴老爺子說陪着裴宴買車的人。
男人?
女人?
話說,喬溫溫曾經說過裴宴身邊别說女人了,就連男人都沒有幾個,所以他還是個雛。
雖然這話是喬溫溫開玩笑的,但沈螢卻有點好奇。
不會吧?
沈螢上下打量着裴宴,的确挺端雅,一看就不是亂來的人。
可他的長相家世擺在這裡,怎麼可能沒人喜歡?
所以那個陪着裴宴買車的人到底是誰?
沈螢跟着裴宴走進車庫,剛好走過了他那輛車旁。
她壯着膽子問道:“裴律師,這車對你很重要吧?”
裴宴點頭。
沈螢抿唇,心裡咯噔了一下。
喬溫溫經常說她能觀察到别人察覺不到的事情,就連姜水也這麼說她,還問她有沒有興趣跟着他學武。
這......當然不可能。
她這細胳膊細腿,别說學武了,就算是學舞都不可能。
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機會好好學習,沒有一技之長。
但是喬溫溫告訴他,不管什麼時候,隻要願意,學什麼都不會晚。
所以她才以留級的方式保住了自己上學的機會。
然後用了半年時間陸續考完了學校的考試,學校這才算真正接納了她。
扯遠了。
所以她是話痨。
要是這番話讓她說出來,她應該能說個半天。
停。
她說這些的主要原因是她已經觀察到了異樣。
裴宴點頭表示重要的時候,他的目光看似看着車,其實是盯着車内後視鏡上的挂件。
一個紅色的平安福,黑色的墨,上面還沾了一些金箔。
隻要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平安兩個字是女人寫的。
所以這輛車也是那個女人陪裴宴去買的。
難怪這麼重要。
沈螢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當她準備跟着裴宴繼續往前時,裴宴卻停了下來。
裴宴不冷不淡道:“沒想到。”
沈螢回神道:“什麼?”
裴宴轉首看向了汽車挂件。
喬溫溫說沈螢很特别,他一直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沈螢真的很特别,她能細微的觀察别人的神情和任何的被忽略的地方。
裴宴道:“你瞞不過律師。”
沈螢着急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探聽什麼,我隻是有時候停不下來,就像我說話一樣,我緊張喜歡講話,不緊張也喜歡講話,我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越說越亂,最後一個急刹,将剩下的廢話強制咽回了肚子。
裴宴看着她一副心驚肉跳的兔子模樣,有點想笑。
她這樣和一個人很像,至少和當年的模樣很像。
想着,裴宴收了收心思,冷淡的嗯了一聲。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
最近因為沈螢的出現,他想起那個人的時間也莫名多了一些。
但沒什麼特别的感覺,以前偶爾想起都會覺得不舒服。
現在想多了反而沒什麼感覺。
或許真的應該像他父親說的,過去的一切都該放下了。
顧臨淵和陸燃現在身邊都有了人,的确不可能陪他一輩子。
但......沈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