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溫擡手反抗,卻被顧臨淵單手将雙臂攫在身後。
顧臨淵眼底驟深,另一隻手劃過喬溫溫的後背,腰間,輕而易舉解開了她外套的扣子。
風吹來,喬溫溫微微一顫,瞪直了眼睛。
結果......
馬高聲嘶鳴,它都看不下去了。
馬:我不是人,你們倆也不是!
顧臨淵抱緊喬溫溫,臉頰埋進她的頸間。
喬溫溫心亂如麻,用力呼吸才緩了過來。
她抿了抿發麻發疼的唇:“你幹嘛親我?”
顧臨淵半阖雙眸,低沉道:“親自己老婆還需要理由?”
喬溫溫:......
你狠。
顧臨淵隐笑,拉了拉缰繩調轉了方向。
“回去吧。”
“嗯。”
喬溫溫和顧臨淵回到馬場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大家意味深長的盯着喬溫溫,十分奇怪。
喬溫溫納悶低頭,發現自己正衣冠不整的坐在顧臨淵的懷中。
她立即拉緊外套,低着頭滿臉飛霞。
顧臨淵肯定是故意的!
這下好了,别說秦清想撇清喬溫溫和顧臨淵的關系,就算是喬溫溫自己都解釋不清了。
停靠旁邊,顧臨淵下馬後,扶着喬溫溫也下了馬。
喬溫溫低着頭:“我,我去換衣服。”
說完,她就跑了。
進了更衣室,換好衣服,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
要是馬沒嘶鳴,顧臨淵不會真的打算把她......
叮叮——手機鈴聲打斷了喬溫溫的思緒。
她看了一眼好嗎,臉上溫度迅速褪去。
醫院。
“喬小姐,你奶奶的身體有些惡化,可能需要再動一次手術。”
“什麼?我,我馬上來。”
“另外你還需要交納一筆手術費用,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多少?”
“三十萬,後續治療,我們不确定。”醫生擔心道。
“......”
三十萬!
奶奶前幾場手術已經花光了喬溫溫所有的積蓄。
好不容易可以康複治療,沒想到病情又惡化。
她哪有這麼多錢?
除非......
離婚。
喬溫溫想起了剛才她和顧臨淵失控的畫面。
明明誤會解開了,明明一切都那麼美好。
為什麼?
喬溫溫無力的挂了電話。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蒼白無助。
她不是喬莞爾,她沒有選擇。
喬溫溫走出更衣室,顧臨淵已經換好了衣服在等她。
“馬上晟晟出場了。”
“我不去了,我......我不想讓人誤會。”喬溫溫咬緊牙關才說完這番話。
“你說什麼?”顧臨淵嗓音冰冷。
“我都知道了,你娶我是因為老夫人逼得,我不想再去自讨沒趣,好聚好散吧。”
“......”
喬溫溫不敢看顧臨淵,沖出了馬場,直接上了小魚的車。
午後的陽光斜落在她身上,她還是覺得骨子裡發寒,渾身哆嗦。
小魚察覺異樣,擔憂道:“莞爾姐,你怎麼了?”
喬溫溫搖搖頭笑得很大聲:“沒事。”
小魚遞上紙巾:“莞爾姐,你哭了。”
“......”
喬溫溫快速擦掉眼淚。
可擦得越快,眼淚流的越快,她不甘心的用力擦,直到眼睛疼,臉頰疼,她都沒有停下。
最後紙巾都爛了。
人真的該認命對嗎?
她喬溫溫的命早就定下了。
她怎麼敢癡心妄想高高在上的人呢?
可是她好難受。
喬溫溫錘了錘兇口,用力呼吸道:“小魚,我好難受。”
小魚咬唇安慰道:“莞爾姐,哭吧,哭出來就不難受了。”
喬溫溫哽咽一聲,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可她依舊哭得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哭太久。
因為奶奶還在等她。
......
醫院。
喬溫溫坐在手術室門口,失魂落魄的等到了淩晨,雙眼通紅,面色慘白。
這時,一雙鞋駐足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