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螢站在裴宴的辦公室外,剛要敲門就聽到了裡面起哄的聲音。
“裴律師,這是裴氏食品的那個代言人吧?好像叫沈螢。”
“對!她現在可是喬莞爾力捧的新人,長得真可愛。”
“我看着倒是有點眼熟,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裴律師你認識嗎?”
聽到這,沈螢頓住了敲門的手。
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人注意她,她才放心大膽的偷聽起來。
剛才她和前台說已經約了律師,反正她對裴宴事務所的所有律師背景都倒背如流,随便報一個名字就行了。
加上她帶着帽子和口罩,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樣子,所以前台隻是禮貌的說了一句請。
沈螢咬着唇瓣湊到了門口,她很想知道裴宴對自己的看法。
但辦公室内傳來的卻是沉冷的三個字。
“不認識。”
“可她是......”
“不關心。”又是冷冰冰的三個字。
“那她......”
“工作。”裴宴不悅道。
“是。”
沈螢聽到辦公室傳來的腳步聲,轉身就朝着大門跑去。
不知道跑了等多久,她才停下不受控制的雙手雙腳,甚至差一點摔倒。
她扶着牆,手裡的咖啡杯滑落在地上。
保溫杯在空蕩的走廊發出刺耳的聲音,驚得她蹲在了地上。
可她怎麼也站不起來,隻能這麼蜷縮着。
任由手裡的杯子一點一點滾遠,最後滾到了垃圾桶旁邊。
或許,她在裴宴的眼中和垃圾差不多,所以才不想和她扯上任何的關系。
從那天起,她就不再打擾裴宴,沒有咖啡,沒有早餐。
她為了回避裴宴甚至去了劇組所在的酒店居住。
等她回來,裴宴已經出國了。
她也選擇搬出了裴宴借給她住的公寓。
說完這些話,沈螢松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壓在她的心底已經快讓她喘不上氣了。
可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煩心事,她不敢讓自己的事情再去打擾别人。
所以隻能憋着。
喬溫溫吃驚道:“就這樣?你沒有問嗎?”
沈螢搖頭:“溫溫,我知道你可能要說誤會,但這話是我親耳聽見的。”
喬溫溫繼續道:“那你不想弄清楚嗎?”
沈螢又搖頭:“不想,是我的錯,不該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裴律師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難道我還要強求自己的恩人?這樣不對,但......割舍起來太難,我需要時間。”
喬溫溫擔心道:“照道理我應該勸你勇敢一點,但我知道這種滋味,所以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有什麼事情别憋在心裡,你不是以前那個需要躲起來的沈螢,别忘了你可是站在鎂光燈下的明星。”
聽聞,沈螢哭得更兇了。
她直接撲進了喬溫溫的懷中。
“溫溫,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你。”
“好了,不哭了,别到時候回去被記者拍了,又該亂寫了。”
喬溫溫拍了拍她的背。
這時,沈螢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看号碼,立即擦了擦眼淚,趕緊接通電話。
“老爺爺?”
“丫頭,不是讓你别這麼喊我嗎?不合适。”
“裴,裴總?”沈螢小心翼翼的開口。
“唉,你這丫頭還不開竅。”
“裴總,你有什麼事情嗎?”沈螢聲音有點沙啞。
“丫頭,你哭了?”
“沒,沒。”沈螢用力吸氣。
“裴宴欺負你了?”
“沒有。”
“那就是有了,你過來找我,我給你撐腰。”裴老爺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