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溫被腳踝的暖意驚醒,睜開眼發現顧臨淵坐在床邊正在給她敷腳。
她稍稍動了一下,腳倒是不怎麼疼,腰卻酸的難受。
她扶着腰撐起身體,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顧臨淵。
昨天都說了腳不舒服就算了,眼前這個斯文敗類居然玩新花樣。
光是想想,喬溫溫的臉就滾燙一片。
“别亂動,腳已經不怎麼腫了,我給你擦一點藥。”顧臨淵輕聲道。
“哦。”
喬溫溫換了一個姿勢,想讓自己的腰舒服一點。
突然,顧臨淵的手穿過被子貼在了她的腰間。
“昨天失控了。”
“你還說?”喬溫溫臉紅道,“你哪次不失控?”
“也是,誰讓對方是喬秘書呢?”
“......”
喬溫溫轉首看了他一眼,無聲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唇瓣剛抿一下,她眼眸便瞪大了,顧臨淵的手居然又不老實。
顧臨淵欺身而來,沙啞道:“看來還是沒表現好,讓你對我有這麼多怨言。”
喬溫溫的手在被子裡握住了他的手腕,沒底氣道:“你幹嘛?”
顧臨淵力氣比她大,手腕一轉扣住了她的手指壓在了她的耳邊。
“你說呢?”
“夠了,夠了,真的夠了......”喬溫溫求饒道。
“......”
顧臨淵目光愈深,下一秒唇瓣便貼了下來。
不過不等他們倆深入,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二少,有客人來了。”
客人?
喬溫溫瞥了一眼床頭的時間。
才七點而已,誰家客人來這麼早?
顧臨淵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佟茜,她過來送早會的文件,她待會兒要去客戶公司就不參加早會了。”
雖然顧臨淵給了解釋,可是喬溫溫聽到佟茜的名字還是本能的皺眉。
“她可以讓助理送,為什麼要這麼早跑到家裡來?”
喬溫溫質疑的話一說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輸了。
尤其是看到了顧臨淵微蹙的眉頭,她更是輸得徹底。
以前她從來不會打擾顧臨淵工作,更不會刨根問底,現在她的語調就像是個怨婦。
“我......抱歉。”喬溫溫喪氣似的開口。
顧臨淵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淡淡道:“她需要彙報進度而已,待會兒一起聽聽?”
喬溫溫一怔,難以置信的看着顧臨淵。
“你說......讓我一起聽?”
“對,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邢助理說你們倆談得很多都是收購案,這其中涉及商業機密,我能聽嗎?”喬溫溫詢問道。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老公賺錢老婆花天經地義,既然這錢都是你的了,你還能洩露商業機密嗎?”
顧臨淵一邊說着,一邊起身。
喬溫溫搖搖頭,原本不安的心瞬間被撫平。
“我馬上起。”
說完,她沖進了浴室洗漱,然後換上了一條碎花連衣裙,外面是一件粉白色的羊絨開衫。
當她拿出粉底準備化妝時,在粉撲拍到臉上的刹那停了下來。
這是她和顧臨淵的家,在家化妝多少有點隆重了。
佟茜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覺得她怕了她才要這麼隆重。
那才是真的給佟茜臉了。
昨天晚上,喬溫溫睡前将餐廳發生的一切都複盤了一下。
首先喬莞爾不可能害她,更不可能未蔔先知佟茜和顧臨淵在餐廳。
她也絕不相信所謂的巧合。
排除一切可能後,隻剩下一個可能性。
佟茜在調查她和喬莞爾,隻有這樣喬莞爾前腳預訂了餐廳,佟茜就帶着客戶和顧臨淵出現在了餐廳。
那個包廂剛好對着喬溫溫那一桌,又剛好能看到佟茜和顧臨淵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面。
所以從喬溫溫進入餐廳開始,一切都是圈套。
佟茜想讓顧臨淵覺得她是一個不信任他的跟蹤狂。
而佟茜則像個對顧臨淵無比了解的知己。
在别人眼中她和佟茜誰更适合顧臨淵,一目了然。
佟茜不是沒心機,而是将心機藏進了無形之中。
今天佟茜不知道有想玩什麼花招。
喬溫溫掃了一眼化妝台,選了一支唇膏擦在了唇上。
然後她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顧臨淵的面前。
“老公,你今天真帥。”
“說吧,你想幹什麼?”顧臨淵一針見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