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蘇寒羞紅了臉,甜笑抱住他的腰。
顧知祈摸着她的長發,親了她一口:“回家。”
蘇寒點頭,坐進副駕駛,手剛系上安全帶就被顧知祈扣住了。
顧知祈單手開車,另一隻手與她五指緊扣。
蘇寒微笑,見到他之後,視線就再也沒挪開過,隻不過兩天,她好想他。
半個小時後,賓利停在一棟别墅門前。
院子裡燈光如晝,蘇式景觀錯落有緻。
蘇寒疑惑跟着顧知祈下車,問道:“不是回家嗎?”
“以後住這裡。”顧知祈牽着蘇寒的手踏進廳内。
這獨棟别墅一共有三層,中心結合的裝修,整體風格偏新中式,客廳的門是屏風外觀的實木包邊的玻璃門。
門内,随處可見昂貴的實木家具,頭頂是一隻巨大金絲鳥籠外觀的吊燈。
這裡的一切,都差點讓蘇寒誤會自己是隻金絲雀。
房子太大了,蘇寒聲音不自覺放低:“為什麼要搬到這裡?”
相比這裡,她還是更喜歡綠陰裡,更溫馨,更有家的感覺。
顧知祈深眸錯開她的眼睛,擡手将淩亂的發絲别到耳後,淡淡道:“以後要常常開會,之前書房裡的設備不夠用,換個大點的。”
蘇寒似懂非懂的點頭。
“不是說要養我?不打算兌現承諾?”
蘇寒有些懵:“怎......怎麼養?”
她可比顧知祈窮多了。
顧知祈攬着她的肩,揶揄道:“用你的房子。”
“我沒有房子。”蘇寒實話實說。
“這就是你的房子。”顧知祈從梨花木花架上拿過嶄新紅豔的房本給她。
蘇寒疑惑的打開,看到上面赫然寫着“蘇寒”兩個字,手抖了下,驚訝的瞳仁放大。
“這麼驚訝?在你眼裡,我很窮?”顧知祈笑出了聲:“有點受挫。”
“領證那天你說的那些話,我真的以為你很窮......”
畢竟那天他連穿的皮衣都是破的。
蘇寒撇了撇嘴:“可能你演技太逼真了。”
而且,她真的不知道顧知祈多有錢。
顧知祈似是怕蘇寒翻舊帳,輕咳一聲結束話題:“我帶你認認房間。”
顧知祈應該早就有換房子的打算,原本房子裡的東西一應俱全都搬了過來,就連小啞巴也擺放在客廳架子上。
房子參觀了一圈,一個小時過去了。
蘇寒有些困,先去卧室洗澡。
顧知祈打了電話,讓一直侯着外面的元朔上樓。
書房内,顧知祈開口:“明天讓鐘點工準時上班。”
這麼大的房子得有專門的人打掃整理。
“好的。”
元朔答應着,猶豫看向顧知祈:“潘小姐昨天已經入學了,不過和同學之間應該相處的不太愉快,受了些委屈。”
“嗯。”顧知祈沒有任何反應。
一個啞巴就讀表演系,這本來就很匪夷所思,被排擠并不奇怪。
潘心心和别人怎麼相處是她的事,顧知祈隻負責滿足她提出的要求。
元朔接着說:“綠陰裡的房子也過戶給她了,她很感謝您。”
顧知祈意味不明說道:“知足就好。”
昨晚,潘心心向元朔提出想要個房子,離南嘉藝術學院近一點的,最好能馬上入住。
她應該是和同學相處不融洽,沒辦法在學校住。
南嘉藝術學院附近就那麼幾個小區,綠陰裡是最近的一個,也是市值最高的一個。
顧知祈既不想和她住的太近,也不想虧待她,希望他這份報答不會讓對方貪得無厭。
元朔走後不久,顧知祈收到了潘心心的感謝短信。
潘心心很真誠道謝,對在學校遇到的問題隻字不提。
顧知祈沒有回複,起身回了卧室。
蘇寒剛洗過澡,正在床上一臉認真的盯着手機。
她看到顧知祈進來了,立馬道:“我剛剛上網查了,這棟别墅最低一個億!你......你确定要寫我的名字嗎?”
她也很想毫不扭捏的收下,但真的太貴了!她有點受不起。
“已經是你的了。”
顧知祈解了兩顆紐扣,坐到她身側,将下巴疲憊的搭在她的肩頭。
她剛洗過澡,身上是清爽的花香,勾着人探索更多。
蘇寒沉浸在思考中,沒留意到顧知祈幽深的眸子。
她很認真的提議:“我們可以去辦過戶,你别總送我東西,我壓力蠻大的。”
他送的東西越來越貴,蘇寒連零頭都回不了,很難心安理得。
“收着吧,我們是夫妻,你的等于我的。”
顧知祈三言兩語便把蘇寒的後話堵截。
蘇寒不再推辭,但莫名其妙有了棟别墅,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次日一早,床頭櫃上的手機響動了兩聲。
蘇寒剛進入深睡眠沒聽到,顧知祈已經起床,随意瞥了眼,目光驟冷。
“前幾天夜裡,你把外套落我這兒了,有空來拿嗎?”
顧知祈摸過她的手機,沒有點開微信,但已經确定了。
他不在的這幾天,蘇寒見餘夕照了,不僅是晚上,還把衣服落在餘夕照那兒。
顧知祈冷着臉把手機放回去,老爺子的話不斷在耳邊重複。
道聽途說沒有說服力,他更相信眼見為實。
蘇寒醒後,顧知祈沒問。
但蘇寒看完微信,再看他時,神情明顯猶豫。
顧知祈淡笑看向她:“有事?”
“沒有。”蘇寒抿了下唇果斷道。
她還是知道的,不能在顧知祈面前提餘夕照,他不喜歡。
蘇寒也沒打算單獨見餘夕照,她打算去醫院看舅媽時順便取回來。
“對了,我要去一趟醫院,我舅媽腿受傷了,在住院。”蘇寒換了衣服簡短解釋了兩句。
“需要我陪你嗎?”
顧知祈始終很平靜,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蘇寒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說完,蘇寒打了車,沒讓顧知祈送。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上車沒幾分鐘,顧知祈的車就跟上了。
蘇寒剛到醫院門口,餘夕照來上班,兩人正巧打了個照面。
顧知祈坐在車内,看在醫院門口的兩個人,譏諷的勾了勾唇。